三步两步回了家,一大家子和驴都在,小梅也在,给曲爷问了安,又问了周倩的情况。
周倩这几天身体恢复的不错,虽记忆还是无法恢复,可做家务的本领却在,爷爷直夸她能干,水生也直点头,眼里有小星星哎。
周倩是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也就不显得那么生分扭捏了。
“姥爷,表哥,我想,我想……”
“小倩,想啥就说,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讲的。”
“姥爷,我想身体好了后做点事。”
“那你想做什么?”小五问
“我想和姥爷学医。”
夜晚,小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小倩其实在张老治疗的当天,就已恢复了神志。她非但没有失去记忆,从前的事她记得更加深刻。
五六岁时,被那户商人夫妇买去,开始还好,还让她读完了小学,并无苛刻虐待。可在他14岁的一个夜晚,她的养父如畜生一般爬上她的床,她哭着把事情告诉养母时,竟被诉斥漫骂,用尽了天底下最肮脏的字眼。
她哭,她闹,结果是招来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她逃过,可这么大的金陵城,没有她一个亲人,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
当她一次在无意中听见,这两夫妇要把她送给一个七八十岁将死之人,用来冲喜时,她都绝望了,在精神即要崩溃间,她想到了装疯,也许这样,他们能放过她。
结果她还未开始行动,就被到家中的大法师相中,喝了一杯符水后,她就真得疯了。天意啊。
醒来后,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那个叫小梅的姐姐细心照顾,温言安慰,就如自己的亲姐姐一般。
特别是刚醒的那天,爷爷骂小五哥,要大家一起隐瞒她的来历时,她己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她有些窃喜,又有些忧虑。
小倩这个名字她很喜欢,她想就这么在这家永远待下去,这儿有慈祥的爷爷,憨厚的弟弟,还有那个好像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五哥哥。这儿就是她的天堂。
第二天清早,小五给胖子把驴送了过去,临走拍了拍驴背。“驴兄,我不是卖了你,只是给你找了份工作,别瞎想噢,好好工作,老是在家待着,那不净长膘了,对身体不好,乖啊,下次我说不定给你带个女朋友回来,乖,我会经常看你的。”
门口等着接驴的胖子和一个伙计的嘴张得能塞进个电灯泡,看小五的眼神就像看个二傻子,有这么不着调的吗?
小五骑着从空间拿出的“凤头”,挎着王媛给的大帆布包,里面是整整八扎法币,一千块一扎共八千元。林子家准备了三千,小五多拿了一千出来,以防意外。
小五视力超常,老远就看到离国父铜像不远处的一群人,除了林子老胡四人,还有林父。
林家提前就订了辆马车,(这时代哪有那么多汽车,首都也这样,金陵就是马车多,就如后世的滴滴和货拉拉)这马车挺大,相对而坐,能坐6人。
从这儿到下关的方家营,这路可不近,小五可不想累着自己,借口附近有熟人能寄存自行车,到一无人处收了车,背着包晃着两手回来。上了车,把包往林子手中一递。
“啰,一共八千,我多借了一千,你现在用钱的地方多。”
林父一脸的感激,林子也想要说什么。
小五摆摆手,“你我不要说客气话,你遇到难事,兄弟们帮忙,应当应份。以后我有事,还不一定得找你们呀。”他不说自己拿出这么钱,而是说大家伙,林子,老胡,彪子,大春看向小五的目光中都多了那么些东西,除了羡慕,更多的是敬佩。
金陵的下关地处城北,金陵火车站,金陵长江码头比邻而建,都在西北角,当时火车过江需用轮船把拆散的车厢一节节运过长江,在对面的浦口火车站重新排列挂钩。
这里是货物的集散场所,也颇为繁华,各种商铺沿着几条主干道铺开,除了大马路,热河路这几条干道外,则多是靠吃码头饭,靠铁道过活的穷苦百姓,历年来从北方逃难的灾民也多是在此安家落户。
林子的表妹徐翠一家应是比较殷实的,其父徐有才于两年前在方家营开设了一家洋火厂,其母便是林子母亲的妹妹徐王氏。
坐着马车,几人说说笑笑,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并不单调。来到徐家后,徐家还是非常热情,把大家让进屋后,又是上茶又是递烟。
徐翠给众人倒了茶后,坐在母亲身边,垂着头也不说话,林子见她脸色不好,便问她,她只是摇头。
林父打了个哈哈,说起亲事。并把带来的四色彩礼放在桌上。
“妹夫,我们本就是亲戚,以后是亲家,这是亲上加亲,你有难处,我们怎能不帮。”林父瞧着徐有才的脸色又道:“林子,拿过来。”
“这里有一万块,你上次说的事只要作数,这就是我家的聘礼了,您看呢。”
徐有才有点为难道:“姐夫,这事作数啊,只是,只是上次门说亲的是这里码头上的朱大标,他说我是驳了他的面子,现在找我们家麻烦,这不,翠儿她哥在码头的差事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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