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了一下周围,中午时分,巷子里很安静。小五躲在一户人家屋檐下的阴影里,在那大高个儿靠近的一瞬间,冲了出去。一把抓住车龙头,另一手抓住了那大高个儿的衣后领,把它他丢入空间,在空间扒下他的西装。
再出来时,他已经是一手扶着车子,一只手里抓着一件黑西装。幸亏此时没人看见,否则这还不认为自己遇见了鬼。
小五套上黑西装,地上捡起掉落的礼帽,扣 在自己的头上,他决定冒险一试。
在门口停车进入楼内,居然没有守卫,整栋楼都很安静。小五暗怪自己也太谨慎,正在打量着布局,想着从哪儿下手时,身后的一个房间门开了。一个家伙走到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用日语说了一句。
“泽田君,东西落下啦?”
小五没敢回头。他对日语知道一些简单的词汇,听着询问的语气,他点头应道:“嗨,嗨!”急匆匆的向楼上走去。然后那家伙嘟囔了一句,也没再理他。
上了楼,小五犯难,竟是进来了,这么多房间,难道要一间间的去找?只能用一个笨办法。那就是集中精力一间房一间房的去听,听有没有那个姓田的声音。
有的时候笨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在一间挂着“秘书课”的门前,听到了田先生的声音。听声音,室内有两人,正用日语交谈着。
门没锁,小五一推门径直走了进去。屋里两人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谁?”,“你找谁?”两人几乎同时发问,只不过一个是用的日语,一个用的是中文。
小五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恐龙你气哇”这“你好”的日语,小五是信手拈来。
就在两人神情一缓时,小五突然出手了。一个快如闪电的手刀,切在了田先生的后颈处。 又一把拽住他的后领, 让瘫软的身体靠在了椅子上。
对面那人惊呆了,忘记了呼喊,只是张着嘴。小五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拳击在他的太阳穴上,抱住这软下来的身体放入空间。
反锁上房门,用姓田的自己的腰带,把他反绑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咕脑的连茶叶带水全泼在了姓田的脸上。
小五坐在桌上俯瞰着那家伙,顺手从桌上拿了把裁纸刀,在手里把玩着。
小5对自己的力道是有把握的,刚才那一下,不会让他昏迷很久。十秒过去了,那家伙居然还没醒。小五从桌上的一包烟中抽出一根,点燃后,深吸一口,把烟头凑近田先生的眼皮,压低声音,“田先生,我知道你醒了。你不要想着叫唤,否则我会立马弄死你。快摇下头,否则我会把这烟头塞进你的眼窝。”
许是感觉到了小五话语中的可怕,或是感觉到了烟头的温度,田先生连忙把头摇了一下。
“这就对了嘛。”小五撤离了烟头。“咱俩聊聊。”小五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用裁纸刀搭在他的喉管处。
“现在我问你答。你中文不错,但声音别太大,我怕我的手会抖。”
“好啦,咱们开始。”小五能感觉到他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
“你叫什么?应该不是什么田先生吧?”
“我叫龟田小五郎”
“很好,办药厂就为了骗贷?”
“是的,但办药厂的是姓唐的那一伙,我们只是参与。”
“姓唐的是什么来历?”
“ 他们是广东那一带的一个组织,叫三季堂。我们只知道他们和广东的粤军有些瓜葛。”
这就是和广东的南天王有瓜葛了,36年的六月两广事变后,南天王被迫下野, 蛰伏在香港,这三季堂可能就是在为他东山再起做准备。
“你们参与进来就是为了钱?”小五有些不明白,一个打着民间商社幌子的民间间谍组织,要干这种冒险的事情。
“我们本来就要在中国的银行安插自己的眼线,正好最近我们也需要一大笔钱。”
“你们商社还缺钱?”
“最近的资金都抽调了上海。”
“你们冒着风险弄这钱,想干什么?”
小五郎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是有事啊?他越不说,也说明这件事的重要。这家伙明明怕死,怕的要命,却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可往往也是这种人,要撬开他的嘴巴,却更难。
“我们换个简单点的,国货银行的王科长,你们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这个问题小五郎没有拒绝。“我们只知道他有一个长辈是这家银行的大股东,我们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田先生,你没说实话呀?”小五的裁纸刀在他耳边一挥,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
一只带血的耳朵掉在了地上,小五郎惊恐的双眼圆睁,因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说实话,那就再来一只。”小五阴恻恻的把刀放在了他另一只耳上。
小五郎拼命地眨眼,觉得捂在嘴上的那只手稍微松开,忙道:“说,我说,上面要中国金融改革的情报,我们的线人层次太低无法获得,今天得知这个科长居然问起药厂,那她可能起了疑心,我就想动手段策反,不成再用别的手段,这是一箭双雕。”
“你们已经在做了吗?”
“没,没,这是我今天的临时起意。社长不在,我还没来得及汇报。”
“款子你们今天收到了吗?”
“今天早上到的,在社长办公室。”
小五越问越急,“这钱没拨到上海?”
“这笔钱是在金陵用的。”
“拿钱收买人?”小五加快了问话的频率。
“是的”脸上传来的疼痛,问话频率的加快,小五郎几乎没有思考的空间。
“收买谁?”
“李柏林,徐胜”
“让他们干什么?”
“救……”小五郎突然意识到不对,停住了。
这些已经够了,只要知道这两个人名,小武认为不难查出他们想要做什么。意念转动之下,把小五郎连椅子一起塞进了空间。又仔细检查一下,把那只残耳连同有血渍的地毯也一并收入,再把椅子放在了原位。
整理一下办公桌,看到了信纸和信封。撕了张空白信纸,写道:特殊商社系日谍机关,白云亭药厂有日谍,李伯林,徐胜被日收买。又在信封上写:鸡鹅巷53号,戴春风收。这几字不但是左手书写,还用了后世的简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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