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组7人,小五给留在了二线阵地之后。又叮嘱吴天德。“不准和鬼子对射,等鬼子过河,只要架机枪就给我打,两门炮各打两发就转移,只打两发。现在就多选好几个架炮的阵地,不要让对岸的鬼子炮兵摸到你们的规律。”
吴天德一咧嘴。
“营长,俺懂了,就是打两炮就换个地方,让鬼子炮兵摸不着头脑。您放心吧!”
小五足足盯着吴天德有五秒钟,把吴天德看得心里直发毛。他摸了摸脸,挤出一丝笑容。
“营长,我是不是说错了?”
小五吁了口气,一脸的认真。
“老吴,你这两门炮关系着我们全营的性命,我的命也在你的手里,我们通讯不畅,打起来只能靠你的判断。你要让自己和炮成为一个整体,保存住炮,也就保住了自己,保住了我们营。”
吴天德脸上再无一丝笑容,代之以肃穆之色。
“请营长放心。人在炮在,炮亡人亡。”
“好,打好这一仗,你就是我的兄弟。”
“是!营长!”吴天德一个标准的立正。
小五在二线阵地留下了张凌,刘福生,王庆喜。
“不让你们上一线,是有更重要的任务。和团部,总部的联系只有这么一个临时电话,你们要负责情况的上下传达,最主要是与吴天德的勾通,好好配合任副营长。”
带着剩余十一个特战队员,从四连到二连检查了一遍,这两个连老兵占比大,又有罗正义,王长庚这两个带兵老手带着,还有做事一丝不苟的李琪玮在后督促,做得都还不错,不但挖了防炮洞,还挖了一些贮藏弹药的小洞,对这一点,小五不得佩服李琪玮的老道。
到了一连时,小五看了下表,过去了三个小时。韦宁有些战战兢兢陪着小五从阵地上走了一遍,从小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免心中惙惴不安。
回到临时连指挥所,小五打量了一下周围。
“韦连长,一连虽然新兵占了三分之一,但今天做得很好,离我规定的时间还有…”他看了下表。
“还有41分钟,已大部完成,这也是你们二位的功劳。”
韦宁轻呼了口气。
胡双喜面露喜色。
“但是!”小五突得提高了音量。
胡双喜脸色一怔,不自觉得挺直了腰杆。
韦宁甚至哆嗦了一下,随即也立正站直。
“你们的眼睛只盯看下面,看看你们的指挥部,这能防什么炮!不是说连指挥非要设在二线,可在一线就要做好一切准备,等着小鬼子的一发炮弹,把你俩全端了?还有连里的二线就放了一个班,干嘛?打酱油啊?”缓了下语气。
“还有四十分钟,立刻整改。”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老胡,你看咱俩咋弄?”
“能咋弄,连长,你带四排去二线,这儿交给我。”又不放心,叮嘱了下四排长。
“你多盯着点,洋学生不顶事。”
看着韦宁带人往后去了,嘟囔了一句。
“妈的,这善人五哥什么时候成了铁面阎罗啦!喂,说你们呐,快,把这加固一下,快快,时间不多啦!”
小五把狙击组分成两人一组,4个小组间隔十五米至二十米。并命令4组,只打自己区域内的目标,目标从带指挥刀的军官,炮手,掷弹兵,机枪手,军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普通士兵,打完一个目标,一定要移动位置,重要目标,两人同时打,增加命中率。
布置完狙击组,带着李二娃他们三个,一人拖了箱手榴弹,在阵地的突出部又横向挖了个浅壕,与主阵地成为一个“工”字,只是“工”字的上一横极短,只有三四十米的长度。那一竖却有一百五六十米的距离。
做好这一切,小五给三人一人发了支烟。
“天亮后,不管鬼子怎么打炮,你们都在洞里别动,等我命令,咱们从这出去到那道浅壕,就像我上次一样,咱把他运兵船炸了,咱这手榴弹就当炮用了。”
“没问题,营长!”
“听您的!”
三个掷弹手都很兴奋,炸运兵船,一下能干掉七八个,甚至十几个鬼子,这得是多大的功劳。
10月8日的太阳按时按点地升出地平线,在海上“龙骧”“加贺”号航母上起飞的日机,在9点整也如约而至。
日机如一群凶猛的秃鹫,呼啸着扑向我军阵地。引擎的轰鸣声仿佛恶魔的咆哮,打破了原本相对宁静的战场。炸弹如雨点般倾落,在国军阵地上炸开一朵朵死亡之花。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大地在剧烈的爆炸中颤抖。弹片横飞,肆意切割着一切,战壕被瞬间摧毁,沙袋被炸得四处散落。
防炮洞的作用此时显现出来。虽然有人震得耳鼻流血,有的被弹片刺穿、划伤,但比起往日那种血肉漫天,到处是残肢断臂的景象,不知要好了多少。
外面爆炸的再凶猛,三营的士兵始终没有一个出洞,这是小五下的铁律。一个人的惊慌失措,可能会带来连锁效应,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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