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日渐逼近,小五感到时间愈加紧迫。自从金陵警备司令唐某人喜提总指挥一职后,小五愈发有些急躁,自己这只蝴蝶拼命的扇动翅膀,却还是没能阻止这姓唐的草包,执掌了金陵城的生死。
他无法去光华门,紫金山,雨花台的主阵地,他只是个编外的国军,就象后世的经警要上第一线一样,毫无可能。
他甚至起了去88师,86师这些从淞沪下来的部队中游说的想法。可理智却告诉他,这无异于和找死没啥两样。
他把手下80多人和后来加入的100多人混编在一起,用空间中的日制武器,把他们武装到比日军更加强大。
上一世日军的突破重点在城南,中华门被突破后,金陵随即沦陷。小五就是要在中华门失守后,在日军前进的主干道上层层阻击,滞后日军前进的速度,为后撤的军队和百姓赢得一线生机。
12月5日,日军完成包围之势,当晚发动进攻。
12月8日,日军突破外围阵地,句容、牧马场、湖熟镇、汤山、淳化镇等外围阵地相继失守。当日夜,日军开始攻城。
12月10日,小五带队出发,他从南城内起,至下关码头共设定五道防线。
第一道在升州路与健康路的交汇处,路边一幢两层商行,这幢楼是当时少见的钢筋水泥结构,虽不大,胜在紧固,紧邻路边。
第二道防线就在内秦淮河边的民居商铺内,依托内秦淮河,重点防守河上的内桥,此处两边房舍密集,日军兵力不好展开,可大大缩短小五与日军兵力上的差距。
第三道由王府井大街上两幢临街相对的两层砖木结构建筑组成,可形成交叉火力,进行有效打击。
第四道设在外国人住宅聚集的五台山。此时日本还未与德国联手,与西方列强还没翻脸。委员长能利用上海租界让日军投鼠忌器,虽不太成功,我小五就再试上一试。至于枪弹无眼,这就不在小五的考虑范围内了。
最后一道,由最稳重的张少杰带着小五空间里的两辆铲去标记的卡车,带着20人在清凉山拐角向北处,设立一个小的弧形阵地。这是他们完成任务后的逃生通道,由这向北直至下关码头。
小五在第二道安排了50人,由郭满仓带队先隐蔽于民房内,等小五命令再进行布防,只为防止和守军发生误会。
三四道阵地上各放了十至二十人不等,自己和小虎带着大队80人,于11日凌晨悄悄潜入第一道防线。
趁着夜色,布置好战场,30人在楼内,三具掷弹筒,十挺歪把子,弹药若干。
20人藏身于小楼对面,五挺机枪,两具掷弹筒。
30人于小楼后,两门60迫击炮,其中20人突击队皆人手两支枪,一支三八式或歪把子加一把驳克二十响,这些驳克枪是小五所有的库存和军官用枪凑起来的。
整整一天,中华门方向炮声隆隆,枪声如雨,一刻都未停歇。
日军飞机几乎一个多时辰就光顾一次,拉下串串炸弹,不但轰炸守军阵地,还深入市区,到处投弹。
小五目光所及,皆火光四起,这又有多少生命的逝去,日他娘。
12日晨,在一片爆炸声中,几声巨响传来。
小五极目远眺,中华门方向出现大量灰尘,一团团在黑色硝烟的伴随下,升上天空。
城墙被炸塌了,鬼子就要进城了。
时间不长,第一批国军撤退下来,虽步履匆匆,却并不混乱,队形还保持着整齐,这也是国军中不多的精锐之师,也不知是58师还是88师。
第一批还未从楼下悉数经过,远处又退下一批,这些国军士兵边打边撤,不断利用周边建筑迟滞日军。
一声炮响,一处民房的房顶被掀开,民房顶上的国军士兵被炸向半空,又重重落下。
一辆日军95型坦克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小五的视野。
又一声炮响,几个躲在断墙后阻击的士兵,随着碎砖碎石倒在轰塌的断墙下。
两个国军手握冒着白烟的手榴弹,迎着坦克冲了出去。
“哒哒哒”坦克上的机枪窜出火舌,两个士兵被打得倒飞出去,“轰轰”手榴弹在手中炸了,士兵化作残肢断体,倒在血泊中。
看着这短短的时间,七八个国军倒下,小五的拳头握了又松,又握紧。
拎了两个加料的燃烧瓶,下楼对小虎道:“小虎,跟我去把那坦克干掉。”
小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燃烧瓶,“五哥,我人去。”带着突击组从民房后向南冲去。
未过完的部队发现这儿竟然藏有阻击部队,一个军官大声问:“兄弟哪部分的,没接到撤退命令吗?”
“外警队,我只接到打鬼子的命令!”
小五说完也不理会他,径直指挥迫击炮调好诸元,对观测手说:“只要我冲出楼,你们立刻往第二道撤,在预设阵地准备掩护。”
小虎带着十多人,一人兜里装着一个燃烧瓶。跑了三四分钟,摸到街边一破房后,小虎背靠墙体,侧身偷看,那坦克就在离他十米远的街中心,坦克后还有一群黄乎乎的鬼子。
小虎冲队友一点头,队友心神领会,三挺歪把子打头,驳克枪跟进,忽啦一下转过破房,冲向敌群。
小虎手中的燃烧瓶同时扔出,“呯呯”两声,燃烧瓶砸在坦克后甲板上碎了,瓶中混合液骤遇空气,在撞碎一瞬间的磨擦下,燃起蓝莹莹的火苗。
小虎一声大喊“扔燃烧瓶!”
十几个士兵纷纷投出兜中的燃烧瓶。
鬼子开始先被这十几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便镇定下来。因这距离太近,便挺着刺刀要教训教训这些敢偷袭大日本皇军的家伙。却看有十多个玻璃瓶飞了过来,有人用枪拨打开,有的根本不予理睬,任由这瓶子在地上,钢盔上碎裂,里面的液体测到身上,燃起一个个小小的蓝色火苗。
小虎大喊一声“撤!”,敲响一手雷,一把丢到还在前进的坦克下,它带着越烧越大的火苗在“轰”的一声,震动了一下,又继续前进。可几秒后,坦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紧接着后装甲板被烧穿,汽油箱遇上了高温,一个绚丽的大烟花就此燃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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