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搂着疾草,领着一大群鬼子向五台山侨民区走去,他背朝关海山,小虎高举右手,做了个相机行事的手势。
关海山看了看站在朱大标左右的两个鬼子,在小虎耳边道:“等我们走远了再动手,别开枪,我们晚上回来。”说完,朝小五和那群鬼子追去。
小虎目送这一群鬼子渐渐行远,直至消失,朝朱大标使了个眼色,笑嘻嘻的掏出包烟,靠近看守鬼子,一人递上一根,掏出火柴,示意他们围拢过来挡风点火。
两鬼子把枪背在肩上,围拢过来,叼着烟,低头就火。
小虎突然发难,一手勾住一个鬼子脖子,另只手如铁钳般掐住另一鬼又咽喉。
朱大标本就有股狠劲,这两天随小五也杀了几个鬼子,自然不怵,刺刀一挺,扎了一个鬼子从后背直穿前胸。
小虎松开被扎的鬼子,两手合拢,往左一拧,“咔吧”一声,被勾住脖子的鬼子颈骨被拧断,象只拧断脖子的鸡似的,脑袋搭了下来。
朱大标打开房门。
“都别慌,鬼子被干掉了。”
小虎在门外对朱大标说:“大标,快点。”
朱大标从枪上卸下刺刀,把绳子挑开。
“姑娘们,这附近说不定还有鬼子,都别大声说话,出门跟着我们。没多远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大标,别磨蹭。”
朱大标手不停,嘴也不停。
“好了,好了。大伯,大姐,你们照看着点。这些女娃娃…”
“大标!”门外小虎又催促。
“来啦,来啦!”
出了这门,没几步就全是一片平民区,小巷一个连一个,离密室那条街也没多远。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跟着小虎出门没跑几步,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赶上小虎。
“大哥,那是我们学校,我们能把里面的同学带走吗?”
“里面还有人活着?”
“不知道,也许有吧。”
小虎停下脚步,看看四周,这是一个西洋式的建筑,铁制栅栏门大敞着,门口不远一个看门人倒在地上,周围的鲜血已凝固。
这时进学校,太危险,万一被鬼子堵在里面就完了。
看着这一群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学生,个个露出期盼的眼神,小虎为难了。
小五敲响了一家西餐厅的玻璃大门。一个又瘦又高的金发男子隔着玻璃,冷冷的看着小五这一群鬼子,指指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木牌,又指指门楣上悬挂的“绿白红”三色旗,这是一家意大利餐馆。
“我们要喝酒,吃饭。”小五用英语边说,边掏出一块小金锭,这是他早上出门就预备下的。
那男人犹豫着,还是不开门。
小五掏出手枪,笑呵呵隔着玻璃直指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捏着金锭晃了晃。这还不明白?你自己选吧,子弹、金子,二选一。
疾草此时真的是佩服了自己这半个老乡,日本人天生对西洋人有种又怕又恨的情绪。自从被洋人用舰炮打开国门后,在屈辱中努力向西洋学习,经过半个多世纪,方才能成为列强中的一员。可骨子里对这些白皮肤,蓝眼睛的洋人,还是有些畏惧和忌恨的,这两种情感的交织一直延续到战后,直到将来。
就在小五的笑容渐渐隐去时,那个洋人屈服了,打开餐厅的玻璃大门。
“西村君,你真了不起。不愧是关西的儿郎啊!”
“咱们痛快地喝一场!”
一群日本兵流着口水,进入餐厅。
喝着如水一般寡淡的清酒民族,还人人好酒。就如他们的民族性格一般,本身也就那点胃口,那么点体量,却妄自称大,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抢,张口大日本,闭口帝国的。动不动就拔刀威胁,打赢了就趾高气扬,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打输了就一副奴才相,极尽谄媚之事,送钱送女人乐此不疲。
在西洋人的餐厅,这帮日本土老冒,开始倒还规矩,几杯黄汤下肚后就肆无忌惮起来。
小五急于探出明日庆功宴的详情,不断地给自己的老乡劝酒。
疾草的舌头开始打结时,小五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十二月十六日中午,将于总统府举行占领民国首都的庆功宴,攻城有功部队各级佐官及受奖官兵,近万人参加。此令于十四日已发各参战部队,这就是小五遭到疾草怀疑的地方。
小五目的达到,也不想放这帮鬼子离开,只是这帮鬼子太多,足有四十多人,光靠他和关海山两人,要在不开枪,不惊动附近鬼子的前提下,干掉这么人,难度太大。
小五倒不怕连累意大利人,而是他知道,在这侨民区藏着上万的中国人,更何况,离这不远便是一个国际安全区。他不能因为这几十个鬼子,给这儿的同胞带来灾难。
脑中各种计划想法电光火石般闪过,“空间”,这念头一闪,小五直呼自己太笨,一个开挂有“杀人空间”的,为何不用。
“疾草君,我去撒尿,一块去吧!”
疾草想都没想,“同去,哈哈,一起去。”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餐厅洗手间。
洗手间门一关上,小五就集中精力,把疾草收了进去。
他把门拉开一半,冲外喊道:“来两个人帮忙。”
两个靠近洗手间的鬼子听长官叫人帮忙,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
小五用脚带上门,一手抓一个,也收入空间。再度故技重施,再叫进两个鬼子。
很快,餐厅里的鬼子少了一半,关海山也察觉出异样,他以为小五是在洗手间里动手了,便竭力对余下的鬼子劝酒,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当餐厅里只剩下十多个鬼子时,有人发现了异常,刚才满厅的人,现在怎么就剩下这几人。去厕所的人怎么一个都没出来?
一个鬼子摇晃着身子站起来。
“人呢?少尉怎么还没出来?你们几个和我去看看!”
另一桌正在劝酒的关海山已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四个鬼子一同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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