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媒婆一个都靠不住。”宁浩郁闷道
这都打哪里来的歪瓜裂枣?他儿子年纪也大了,他本来是想着要给他儿子挑选一个。可是媒婆不靠谱,他这心里也没底。
“这些媒婆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里靠得住?”
他经历了这么多世界,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用过一次媒婆。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媒婆怎么突然就都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虽说平时就有媒婆上门,但从来没有这么多。只怕是有人许了什么好处,让这些媒婆故意来恶心他们的。
“我看也是,你看看她们手中美人图里面的姑娘,都是些什么?”
长得丑也就罢了,还个个都心思不正。
就说了前面几个,他可不止一次看到过她们拉着其他男人上街。
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寡妇。
当然他也不是歧视寡妇,他爸爸就是鳏夫,鳏夫寡妇,谁也不比谁来得高贵,但是,这寡妇私底下是做那掩门生意的。
这样的女人,这些人竟然想要介绍个他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说一句难听的,他爹今年不过三十八岁而已,长相英俊,家财万贯,若是他愿意,娶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都不是问题。
就在两人气闷不已的时候,又有人上门来了。
这是一个官媒,长相倒是端庄大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和别的媒婆不太一样的气质。
“宁老爷大喜?”
媒婆一看到宁浩,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宁浩还礼。
媒婆看着宁浩这般懂礼,脸上笑容更多了三分。
“何喜之有?”
“我杨媒婆上门自然是喜事,还是大喜事。”
“我不娶妻。”
宁红则干脆利落地的拒绝道。
“我也不娶。”宁浩又跟着开口。
两人一开口,杨媒婆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二位真爱说笑,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够不娶媳妇呢?”
“我暂时不想娶,至于我儿子,我管不了他。”宁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这,这本就是说给宁家老爷的?宁老爷不妨听我说完之后,再作打算?”见宁浩没有反驳,杨媒婆急急忙忙又道,“不知道宁老爷可否知道柳太傅?”
“杨媒婆,说一句实话,你别生气。”
“请说。”
“你问的这个不是废话吗?当今天下,谁人不知道柳太傅。”
“呵呵,认识便好。”杨媒婆笑容有些尴尬,“既然宁老爷认识柳太傅,那就再好不过了,这天大的喜事就是来自柳太傅家中。”
宁家父子两个都没有开口。
杨媒婆见这两个人神色冷淡,笑容越发淡了,只能够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柳太傅家中有一个妹妹,比宁老爷大两岁,她十六岁成亲,十八岁就给丈夫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她这丈夫福薄,在女儿生下来没有多久,因为外出喝酒,不慎坠入荷花池身亡,丈夫身亡后,她便带着女儿回到了太傅府中。柳太傅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相当疼爱她,听说这柳太傅妹妹,和宫里的那人,关系也不错呢。”
“那又如何?”
“这不是,如今,柳太傅的外甥年纪已经大了,前一阵子,柳太傅为他寻了一门亲事,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女,可这嫡长女嫌弃寡母,不愿奉养这寡母,柳太傅本想作罢这桩婚事,却耐不住他外甥喜欢,甚至还提出让他娘改嫁这事情来。
最可怕的是,这柳氏答应了。
原来柳氏曾经见过宁浩一面,对他颇有好感。
尤其宁浩为亡妻守身多年,更是令她感到敬佩。这年头他们常常要求寡妇为亡夫守节,却从来不承曾要求男人也这般做。一般来说,能够为亡妻守上一年两年的,都已经令人感动了。
从方方面面来看,宁浩实为良配,柳氏羞答答地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却发现自己哥哥的脸色相当奇怪。
“哥哥是不喜欢让我嫁给他吗?莫不是这个人身体哪里有缺陷?”
柳氏略有些疑惑地看着柳太傅。
“妹妹,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柳太傅尴尬地说道。
“为何?”
“妹妹觉得你这几日所食用的燕窝如何?”柳太傅突然转了个话题。
“乃是上上品。”
柳太傅家里虽然颇有底蕴,名声清贵,但真要说起来,家中的钱财自是不如宁家这皇商之家。
这父子两个简直就是财神爷转世,只要他们看上的营生总能够干得风生水起,银两大笔大笔地进。
“大哥为何突然说起这燕窝之事?可是嫂子——”不愿她住在这里。
柳氏心里有些不得劲,她有嫁妆傍身,说实话,也不缺乏这一些燕窝,当初,便是她嫂子拉着她的手,让她回家居住,为此,她还上交了一半的嫁妆。
就是不希望听到人家说她母子二人吃白饭。
当然,她的嫁妆之中也有不少的店铺庄子。
每隔一个月,她名下的庄子就会送不少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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