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干燥,仿佛连空气中都凝结着刺骨的寒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为这冰冷的冬天做着重重的注释,显得格外沉重而艰难。
人们呼出的气体在瞬间凝结成一缕缕白色的轻烟,它们在嘴边缓缓飘散开来,宛如一朵朵微小的云朵,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这一年,对于聪聪而言,是成长与变化的一年。他已经九岁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一个稚嫩的小孩,成长为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个头如同雨后春笋般猛蹿,身材也变得高挑而匀称。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勃勃的生机与活力,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成年男子。
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阳光便透过那淡薄的云层,犹如细丝般洒向大地。父子二人迎着那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晨曦,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仿佛这寒冷的天气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他们一路上脚步匆匆,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快速地前行着。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经过两个多小时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终于来到了教字垭柑子坡大队刘家生产队。
然而,当他们踏入这个村庄时,却发现这里异常冷清,丝毫感受不到那种家家户户忙着打糍粑、迎接新年的热闹氛围。整个村子仿佛被一层寂静的薄纱所笼罩,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寂寥。
这种异常的冷清让父子二人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说今年农民们的日子都过得很艰难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导致这里如此冷清?
爹爹一边沿着道路往前走,一边向路过的村民打听刘世清的住处。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仿佛每一刻的等待都是对时间的浪费。几经周折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刘世清家的门口。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大门紧闭,家里似乎没有人。爹爹上前敲门询问,开门出来的是刘世清的妻子。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与不安,告诉爹爹和聪聪,刘世清刚刚有事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自己也不清楚。
没办法,父子俩只好在刘家门前耐心等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光从东边移到了头顶,眼看着就快到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了,但仍然不见刘世清的身影出现。
而此时,刘氏婆娘也完全没有要下厨做饭招待客人的意思。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仿佛是在刻意地保持着与父子二人的距离。
父亲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刘世清一直不露面,他家婆娘又不准备饭菜,莫不是故意躲着我们父子俩吧?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聪聪身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语重心长与无奈:“聪儿啊,照目前这情形来看,咱们一直在这里傻等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纯粹是浪费时间罢了。要不这样吧,咱们干脆别再等啦,直接动身前往县城你小姨家里瞧瞧如何?说不定能在那儿得到帮助呢。”
聪聪听了父亲的提议,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情愿,但看着父亲那疲惫而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父子二人怀着满心的失落与惆怅,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刘家那扇紧闭的大门。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乡间小道渐行渐远,最终踏上了通往县城的漫长路途。
其实,刘世清并未离开生产队远行。他早就听到有人在找他,当隔着门缝远远地望见来人竟是张忠父子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无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不安。
他暗自思忖着:“这都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了,这父子俩突然找上门来,肯定没啥好事!不行,我得赶紧躲一躲,可不能被他们给缠住了。”
主意已定,他蹑手蹑脚地绕到房屋后面,轻轻地打开后门。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临走前,他还特意嘱咐自家老婆留在屋里,想办法应付一下张聪父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张忠父子离开后,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家里。
离开刘家生产队之后,走在路上的张忠越想越是气愤难平。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发泄出来一般。
他忍不住嘴里低声咒骂起来:“哼!好你个刘世清啊,居然如此不讲情面,故意避而不见。你要是真有什么难处,大大方方地跟我说清楚不就行了吗?难道我们还会蛮不讲理地赖着你不成?”
一旁的聪聪同样也是满腹怨气。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刘世清的形象彻底地摧毁一般。
他愤愤不平地附和道:“就是嘛,爹,瞧他那样子,简直把我们当成洪水猛兽、强盗土匪一般。这种干爹不要也罢,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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