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笑笑,随意拖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发现茶都凉了,也就不喝了:“不碍事,让他再嚣张几天。西山都安排妥当了?”
“妥当的很。”
夜枭也笑了:“他若去了,没有三天出不来。”
“别伤人啊,他们又没过错。”季袅笑着说。
“主子放心,就是耽搁他们几天。三天后,新一批五石散也送进宫了,皇上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那就好。”
季袅神情温和:“累了一天了,收拾完赶紧去休息。今天禁军替你们值夜,告诉兄弟们,可以歇歇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笑着说。
夜枭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属下可不敢指望他们,万一有只老鼠溜进来,恶心人。”
“你这嘴,怎么越来越恶毒了。”
季袅打趣。
九霖也笑了一声:“随呗。”
“嗯?”
季袅一愣,反应过来九霖的话,无可奈何:“将军这是嫌我?”
“怎会,本将军稀罕的很。”
人前九霖做不出抱着人亲一口这种事儿,但是嘴上给个回应,他还是不吝啬的。
季袅轻笑:“时候不早了,这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收拾出来,不如我们去书房?”
九霖看着他眉目含情,容颜姣好,有些按捺不住:“去什么书房,后院如何?”
季袅愣了愣,知道他说的是地牢,脸上一红:“将军还真是怜惜我啊。”
“那你活该,谁让你今天吓我个半死。”
“好,都是我的错,去后院。”
“这还差不多。”
……
……
季袅一“伤”又是十天。
这些日子里,两人在府上过的倒也舒服。
内阁和军中的文书都从地道进来,又从地道出去,正事儿是一点儿都没耽误。
军中的将领偶尔也来。
季袅也被九霖拉着和他们探讨军务。
起初还有人不服气,总是暗戳戳挤兑季袅。
可偏偏这人脾气好的要命,任凭你挤兑他十句,也别想他回一句。
九霖气的骂人时,他还温声软语地劝解,让人更是憋屈。
有武将不服气,想要和季袅过过招,也被九霖一人一脚踹开。
九霖简直要被手下的棒槌们气死。
过个屁的招。
一个个的,不就欺负季袅是个文人吗?
真要是见过季袅和他动手的模样,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嘚瑟啊。
偏偏他季长烟就是一直笑吟吟软绵绵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有时候九霖可真想他敞开了揍那群兔崽子一顿。
后来慢慢地,一群将领发现,季袅这人,虽然名声不堪,可是待人接物谦和有礼,模样又好,能力又强,对他们将军也是言听计从,除了不会生孩子,着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生孩子这事儿,好像也轮不到他?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人,他还是个天才!
他们一群武将在一起谈论军事,他一个文臣,看一眼,听一耳朵,就能找出哪里有问题,就能给指一条更好的路!
覃虎都有些眼红:“季首辅,有没有考虑,改天不想当首辅了,去我们柱国军当个军师啊?”
“好啊。”季袅笑笑,笑容温软,“将军若是不嫌弃我愚笨,季袅乐意之至。”
“你滚。”九霖没忍住,也踹了季袅一脚,“你愚笨,他们都算什么,榆木疙瘩,嗯?”
季袅笑的如三月春风,和煦而不刺目:“当然算,国之栋梁啊。”
这话说得着实好听,任是谁也不好意思再挤兑他。
季府的氛围越来越和谐,当真有了将相和的味道。
有些“好事之徒”已经和季府的暗卫打成一片。
夜枭最惨,几乎每个人都要拉着他打一场。
季袅作为一个良心有限的主子,当然是乐呵呵的看着夜枭去应付,和一群将领在台下赌谁能赢,赢得不亦乐乎。
到九霖生辰的前一日,季袅将几块兵符放在了他的手中:“齐了,晋国四境驻军,所有的兵符,都在你手里了。”
“什么?”
九霖看着手中的兵符,一时有些懵。
这是兵符吧?
不是萝卜刻的吧?
他震惊地瞪着手里沉甸甸的几块兵符,脑袋嗡嗡的:“卧槽,季长烟你怎么办到的?”
他们上次提及援军的时候,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半个月,他就把四境驻军的兵符全弄到手了?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骗,骗不来就偷。”季袅窝在藤编的摇椅里,懒洋洋地勾了两下,身子随着摇椅轻晃,舒服的闭上眼睛。
“将军不要嫌我坑蒙拐骗就好。”
“卧槽,我还嫌你,我爱死你了。”九霖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看上的男人,怎么这么能干!”
“能干?”
季袅眯起眼睛,低笑一声,手就搭上了九霖的脖颈,沿着他漂亮的脊线下滑:“那将军要吗?”
“艹,你又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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