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姑娘呐钓万家郎,一天不见呐费思量...”魈夜哼着自创的小调,批阅政务的朱砂笔打横放在嘴皮上,“千墨我跟你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绯衣美吧,她比绯衣还美,我跟你说,她声音可好听了,脆生生的,不像绯衣,百年一个腔调,我跟你说......”魈夜身体渐渐痊愈了,更加有精神挎着千墨描述他的心肝宝贝。
千墨后悔自己错过了劫法场那么精彩的一幕,肠子都悔青了,被绯衣暴揍了一顿的脸,现在眼眶还淤青。
“绯衣,你觉得凤姑娘美吗?”千墨完全看不见绯衣的黑脸,还敢惹她:“我咋觉得只是比较白净。”
“我哪知道...”绯衣能开心吗?再是魔尊也犯不着夸人家一句就踩自己一脚吧。
千墨一脸的不认可,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家绯衣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没有比绯衣更美的....”
绯衣抱着手,冷冷地站在一边,听到千墨的嘀咕,白眼都要翻天上了。
从一开始两人的态度就不同,绯衣坚决反对,虽然她是替魈夜挡了剑,但毕竟是仙界的人,什么用心暂且不说,下一次会不会拔刀相向都说不定,怎么可以多加纠缠;而千墨在魈夜的软磨硬泡下,果断的站到他那边,腹黑的出谋划策怎么让她堕仙籍入魔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背着绯衣,两人天天凑在一起嘀咕,绯衣一靠近就闭嘴,就连每天的正事魈夜都丢给绯衣了,躲不掉的就使法术立个替身在那坐着,这让绯衣恼火,加之不得不帮他糊弄魔界一众长老,绯衣更加火大。
但是不管她乐意不乐意,魈夜和千墨已经开始了偶遇计划。
“哟,好巧。”魈夜坏坏的笑,轻佻不羁,凤秣陵轻轻地哧一口,赶紧离开,引得魈夜大笑。
每天一大早魈夜就精神抖擞地离开魔宫,到处去寻找好玩的小玩意,送去给凤秣陵,博美人一笑,或被凤秣陵直接拒绝,或被她接过来扔掉,魈夜乐此不疲。
“她就是害羞!”魈夜耐心的给千墨解释,千墨公正的评判也觉得魔尊是有点上头,第一次美人挡剑,第二次重伤不怪,在魈夜嘴里他俩是郎情妾意,但实际情况怎么只看见魔尊攻势猛烈,而小仙女不咸不淡呢。
“呵呵,是吗?”千墨嘴角抽动。
魔界的大小事务全部丢给左右遣使处理,已经五六天没见过魈夜了,千墨捂着脑袋趴在一堆纸墨中:“魔尊不带你我想得通,可是为什么连我都抛下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绯衣丢个白眼,懒得接腔,千墨猛地直起身来,“我知道原因了!”眼睛越笑越弯:“因为我比魔尊长得帅,嘿嘿...他怕小妮子跟我跑了...哈哈哈~”
绯衣杀人的神情中,千墨默默的看了看绯衣,闭嘴做事。
现在的魈夜像变了一个人,身上散发着从来未有过的光明与平和,截不到凤秣陵的时候就开始关心起绯衣与千墨的终身大事,教育绯衣要温柔要常笑,给绯衣派任务回去对着水面练习笑不露齿,并时时跟进绯衣的训练情况,另一边不断给千墨介绍貌美女子,几乎把几届里认识的,打过交道的,听说的全部拉来讨论天下事,也不管作陪的千墨愿不愿意,对待魔界众生更是阳光普照,贤明盛德,整个魔界都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一片大好景象。
但在仙界,魈夜对凤秣陵的感情在凤阳君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没有人敢当面提起,只是看凤秣陵的眼神多了几许闪烁,凤秣陵是单纯而善良的女子,凤阳君小心翼翼的照顾护佑她长大,如父如母,不愿让她看见世间丑恶的一面,只待到凤秣陵成年,与她嫁个好仙家。
却没料到,这丫头竟敢当面袒护魔君与他对抗,也许是娇惯过度了,不懂善恶,本想着让她受了刑罚,担些皮肉之苦,冷落她几天,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再找机会教育她这件事就过去了,可是魔君偏偏就要惹是生非,赶在他到之前劫走凤秣陵,孤男寡女,辱她清白。
凤阳君牙都咬碎了,更加不可饶恕的是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凤阳君暗自盘算,只欲逮到机会便要置魈夜于死地。
这件事,对凤秣陵而言,远远没有她哥哥想的多,那天看魈夜修炼出岔,神色痛苦,在那种情况下,看哥哥斩杀魈夜只觉得不公平,不管他是魔君还是普通魔怪,她都会忍不住出手相救,而接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风趣幽默,很有意思,与平时见到的规规矩矩的仙界众人都不一样,凤秣陵其实挺希望见到他的,可是仙界人人都说魈夜是坏人,应该立即斩杀,她不敢让众人知道她暗地里见过很多次魈夜,他怎么会是坏人呢,他笑起来那么好看,他做过什么坏事呢,他们说他屠杀仙族,说得头头是道的,可他们又没亲眼见过,凤秣陵实在想象不出这个痞痞的,总给她变魔法一样送小玩意的人嗜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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