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重叶话还没说出口,离花已经转身。
她艰难地背负起松子,高出她许多的松子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昏迷的人格外的重,一步还没迈出去,倒是一个趔趄被拽倒,两人狼狈的摔在一起。
看到重叶偷笑的神情,离花眼眶瞬间就又红了,整个村子,一百多口人,只剩下她和石头哥,看到石头哥的那一瞬间,所有孤单恐惧和害怕都涌上心头,这么多年的伪装和努力都在这一刻崩塌了,离花抱着如血人般的石头哥,放声痛哭,这就是最真实的她,弱小,无助,势单力薄。
重叶不知道她的心里转了那么多弯,只觉得挨刀子都不掉眼泪的女子,在这个小子面前,眼泪特别多,忍不住有点吃味,一把把松子扛在肩上,低声说:“带路。”
离花红着眼探究的打量了他几眼,想着反正人是他带回的,真要向景帝报告,也不差这一个安身之所了,心一横,往外走去。
重叶跟着她驾着马车出了闹市,走到一个偏僻的村落,东拐西拐,一个略显破落的小茅屋门前,离花勒马,跳下了马车。
“在这里?”重叶疑惑,以离花现在的财力,在太子府外,便是闹市中心也可以安置个独户小院,怎么找了这么个寒酸的地方。
但他一向不是话多的人,没有多问。
他刚把松子放在与茅屋格格不入的云缎织锦上,就被离花推出去,擦着鼻尖关了门。
离花拿来剪刀,将黏在皮肤上的衣服,寸寸剪开,再打来清水,细心擦拭,看着松子身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口,离花再也忍不住,扑在松子身上,失声痛哭。
救不活了,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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