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条街,酒楼也是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俩女子,容貌上乘,一人白衣,一人黑衣,眉梢眼尾媚态十足。
“谁啊!不服啊!”本来大嗓门嚷嚷的男子,扭头看去是这么娇艳的两个美人,气势瞬间弱了,偷眼往师叔那边瞄了一眼,见师叔面色肃穆,那个甚得师叔宠爱的师弟也不言语的望着他,他这才咕噜了一声:“好男不与女斗。”
好在小二鱼贯上菜,高大男子得以台阶下,只是吃饭间,眼神不住的往邻楼溜去。
见那门派没生事端,闲聊的众人开始八卦。
“嗳你听说了没有,明帝说是一直养病,其实几年前就仙逝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
“嘘!你不要命了!公然议论此事!”
“......”
隔了一会儿,有旁人忍不住又提起:“我也听说了。”
“我舅舅,是皇帝身边的这个~”他竖了下小指,接着道:“他说早变天了,你说,这还能是啥意思。”
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拢了,反正自己不是起头那个人,那些年轻公子哥,家里都是有些背景的主儿,一人一句小道消息,就聊开了。
“这事儿我知道,据说明帝是被暗杀的!”一个公子哥见话都聊开了,绷不住说道。
“啥?”众人纷纷倒吸冷气:“谁那么大胆子!”
“你们这都不知道?!景帝还是太子时候亲自追杀那人,追到了西襄!”
“西襄!那不是都追到边境了,几千里路呐!那抓到没有啊,到底是谁暗杀的呀?”
“没抓到呗!”比较了解内幕的一公子哥神神秘秘的说:“朝中老臣们都说景太子纯良纯善,在朝中皇子明火执杖争得不可开交时,只有景太子单人数骑去报父仇,朝中名声一片大好,男子有勇尚好,如果还守孝悌,那便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谢天谢地,景帝继位,天佑我呼颉~”事关新君,听八卦聊八卦的,都凑拢了。
“宁王忽然就没了,支持他的朝臣全死了,你们说谁干的!”
“你要死!你要死啊!”坐得近的那人使劲捶那多舌的,“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散了散了!”挑起这个话题的人挥手驱散了众人,满足了他口舌虚荣以后,有点后悔,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谈。
再聊下去,那就是秘闻了,能坐在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宫里的关系,真要人多口杂惹出事来,牵扯到家里,只怕两瓣屁股都不够揍的。
众人见这个话题核心散场,三三两两坐回桌旁,小声的各自议论。
老道众人坐得虽远点,但是具是修仙之人,耳聪目明,这边谈话,一句没漏下。
“皇城换天了,景帝命我等三日内赶到,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老道长知道的内幕不少,听着众人的议论,他摸着粗瓷茶杯抚须不语,这番唇舌落下,才提点弟子一句,他专门看了高大师侄一眼,严厉目光下,弟子们捣头如蒜。
那名高大男子姓董名犁,家是关东大户,他的老子董必武董五爷在当地,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董家的皮草行几乎垄断了整个王朝的皮草生意,可以说,圣上衣襟上的毛领子,都是董五爷货行里出来的。
董家小子众多,嫡系的几个按资排辈,进了董五爷的皮草行管那核心的收货卖货,庶出的只能做个看店跑腿的下等营生,虽然区别很大,但是在关东区域,只要是董姓,那都是爷,甭管兜里是银子还是铜钱,因此,庶出的子弟们也都愿意呆在关东,就只有这名庶子董犁,离经叛道,不仅不远千里奔波去了蜀地,更是舍弃了皮草行,入了道教,若不是那门槛极高的青山派收了这名弟子,只怕董犁就要被董五爷家族除名了。
这个董家也是有意思,嫡出的孩子,全部以金银玉锦做名,庶出的孩子,全部以犁耙耧耢做名,是以泾渭分明,董犁在关东时,谁要称呼了他全名,他少不得气恼,要是那无名宵小,更是要拳打脚踢教训一番,现在来了青山派,不再有这个划分,他内心才多少得到安慰。
要说董犁这人呢,重情重义,情商高,会来事,但是他缺点同样很明显,爱显摆,欺软怕硬,尤其在这个女色上面,是屡屡犯戒。
对于相应的处罚,该跪就跪,该打就打,他是没想要改的,这男人吧,要是在女人面前,露了怯,折了腰,那就没有活头啦,这点遗传了他那儿女众多的老子,开枝散叶才对得起祖宗,不然那家大业大,都只会便宜了旁人,所以董犁的裤腰带,一直没拴紧过。
蜀地女子肤白娇俏,甚合董犁胃口,这沿途上来,一路就没见过美人,不过才三天的光景,董犁已觉得浑身燥热不舒坦。
看见邻楼这两名孤身女子,董犁心思已经飘过去,白的妩媚,黑的妖娆,要是这姊妹俩一起服侍,这滋味,想想都销魂,董犁只想要快点天黑,好摸进二人房内。
老道看看天色,唤来董犁:“你将此名帖速速交去宫里,我等先行在此落脚,你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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