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也是,只是和这座客栈有什么关系呢?”
万俟芜突然把脑袋凑过去,对宋绫昭说道:“兄长和那个安右一的很熟么?”
宋绫昭看了她一眼,整了整衣摆,说道:“还行吧,幼时见过几面,我回家后参加科举,在一个书院读过书。”
“那宋家和公主府呢?”
宋绫昭思索了一下说道:“政见不和,各自为营,不算关系很好。”
万俟芜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还要赶路呢。”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要管闲事。
她继续道:“那老板娘很厉害,可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宋绫昭隔一会才说道:“折腾好几天了,也没好好睡个觉,你好好休息,我守着。”
宋绫昭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拒绝,她看了看宋绫昭的佩剑,有它在,她是不是又能睡一个好觉?
她点头,自觉的往床上缩,透过床围看宋绫昭,他又在低头玩他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会时不时的抬头看向窗户。
他光坐在那里,就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万俟芜尝试闭眼浅眠,不一会儿双眼沉沉闭上,无梦的舒适感久违。
可不一会儿就进入梦境。
梦里,她赤脚在走在一汪潭水上面,如同羽毛般轻盈。
周围是山林,看不见尽头的山林,微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她抱紧胳膊,竟然有些冷。
万俟芜冷眼打量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嗤笑,什么东西都敢入她的梦?
她虽踩在潭水上,却不见水打湿脚,低头望去,潭水下面是一张张女子的面容,她们或哭或哀怨。
但全都双目渗血,诡异的盯着她看。
这一幕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所有的女子都张开血淋淋的大口,伸着枯骨般的手臂向她抓来。
只是还没有碰到她,一颗梨花从她身后显现,无数猩红的血手撕开虚空,与那些枯骨对上。
绝对的力量面前,枯骨不堪一击。
梦境中,是无数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她陡然惊醒,擦了擦额角的汗,窗帘被风吹动,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绫昭吹灭。
她起身,并没有看到宋绫昭的身影,难怪她会被脏东西入了梦。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应该是被风吹开的。
探出窗外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宋绫昭的身影,苍穹圆月高挂,月华照耀大地,驿栈的角落折射一点银光,她扭头看去,像是湖水……又或是。
想到梦中的场景,应该是潭水。
深不见底的一汪死水。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较轻的敲门声,应该是在敲隔壁房间。
她轻轻将窗户合拢,留下一条缝等宋绫昭回来,上前几步来到房门后。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突然放大,让她紧绷的身体突然一惊,后退两步。
随后又无语的扶额,真的是和周水鸢在一起久了,胆子都变小了。
这些怨灵,鬼啊的。她万俟芜为何要怕?
“咚咚咚……”
她稳住身影,声音带着困意,如同被惊醒般问道:“谁啊!”
黑夜中,太安静了,安静的隔壁的抽气声都能听见。
门外好久都没有声音,好似她的对面也有一双眼睛在和她对视。
在她以为对面不会出声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阴柔的男声。
“姑娘,好冷啊,可否借我一件衣服。”
万俟芜轻轻皱眉,像是感受到同类带着敌意的气息,周水鸢从玉佩中蹿出来,对着门外龇牙咧嘴。
她翻了个白眼,自从周水鸢生了怨气之后,胆子就没有那么小了,现在连鬼都不怕了。
用眼神示意她回去,周水鸢瘪着嘴,乖乖的缩回玉佩中。
“好啊,那你等等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隔壁房间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从箱子中随便拾了一件宋绫昭的衣服,她轻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红衣男子,只是长得有些磕碜,脸皮是脸皮,骨头是骨头的组合在一起,脖子下面是骨头,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扒拉来的一张脸皮,都快被水泡发了,男子冲她磕碜一下,诡异万分。
“小娘子真是好人,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拿这衣服,你能不能送到我那里去。”
男子的声音带着蛊惑,虽是询问,但他非常肯定万俟芜一定会同意。
万俟芜垂下眼帘,她看到男子的衣服染水,地底下湿漉漉的一片,而这一片水一直从楼梯处蔓延到她的门前。
她唇角诡异的勾起,轻声回答道:“好啊~!”
男子唇角的笑僵硬又诡异,他姿势怪异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楼梯走。
没有一点点脚步声。
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嘀~嗒……
嘀~嗒……
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她被一股大力拽去,猝不及防的被拽入房间内。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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