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涵碍于面子,根本开不了拒绝的口,只能默默地咽下这枚苦果。
转头她又问江父要钱。
府里头管家的是江母。
白翠屏一听说江碧涵还要钱,立刻尖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没钱,我没钱,我哪来的钱?”
“母亲,这次真的事关紧要。”江碧涵很是头疼。
“我说了我没钱,你干脆逼死我这个当娘的算了!”
白翠屏一边喊着一边又干嚎了起来,嚎着嚎着,她突然满脸阴毒地瞪大的眼睛,咬牙切齿咒骂。
“都是高宇轩那个天杀的!要不是他卷走了家里的金银珠宝,我们至于过得这么紧巴巴吗!”
提到高宇轩,江家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怨恨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他们恨不得将高宇轩碎尸万段。
可恨又如何,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在江碧涵和江父的双重压力下,白翠屏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压箱底的银子。
她颤抖着双手,将银子递给江碧涵,心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我的老天爷啊!你干脆收了我这条命算了!何苦让我过这种苦日子啊!”
一屁股瘫在椅子上,白翠屏看着江碧涵手里的银票鬼哭狼嚎。
江碧涵第二天就将这笔银子都借给了那些士兵们,自然换来了她麾下士兵的感恩戴德。
“我就说嘛,江将军这么大方的人,怎么会不管咱们这些小兵的生死!”
“是啊,江将军真是菩萨心肠!”
“江将军!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算死在战场上也无悔了!”
听着一声声的称赞,前一秒钟还肉疼阴沉的江碧涵,下一秒就飘飘然的心情愉悦起来。
“你们是本将军麾下的士兵,就是本将军的手足,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本将军!”
“江将军威武!”
满军营的士兵兴奋大吼,气势雄壮的威武两字随风远远地飘荡而去。
而在军营的一角,那五百个黑羽军冷眼看着这一幕。
黑羽军原本就因为纪律严明而显得与其他士兵格格不入。
经此一事后,直接加剧了他们与其他士兵之间的隔阂。
他们被彻底孤立,甚至遭到了排挤和冷落。
“直娘贼的!待在这个蠢女人的军营里,老子快受不了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公子手下?”
“徐达,你给我闭嘴!你想给公子带来麻烦吗?”
身材精瘦的统领周峰厉声呵斥,眼神锐利如鹰。
他曾经是高宇轩的心腹,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杀神。
此刻嘴上制止这手下,但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想法分明和徐达所期盼的一样!
与此同时,江府的境况每况愈下。
没有了最后一笔压箱底的钱,江府肉眼可见的落魄起来。
本来每到饭点都摆满了大鱼大肉的饭桌,已经穷酸到顿顿都是土豆青菜茄子豆腐。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奢华景象。
江碧涵身在军旅之中,多少还能忍受。
但锦衣玉食许久的江母白翠屏却彻底地受不了了。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天天吃这些鬼东西,这是人吃的吗?”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天天吃这些猪食,这是人吃的吗?”
白翠屏将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这是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江父看到白翠屏的举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压低声音呵斥道。
“丢人现眼!让下人们看笑话吗?”
白翠屏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哭天抢地地抱怨着。
……
两天后,江家隔壁那座一直空置的府邸突然有了动静。
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下人进进出出,忙着打扫庭院,修剪花草,将原本荒芜的宅院整理得井井有条。
江家一家人早就听说这宅子乃是前朝皇子的宅子,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分花拂柳。
不过据说这宅子后来被人买走了,一直空置着。
“也不知道是谁搬进了这么好的宅子?”
白翠屏站在窗边,看着隔壁府邸的动静,忍不住喃喃自语。
“谁搬进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碧涵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耐烦。
她心烦意乱,自身处境每况愈下,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旁人?
然而,下一刻。
看到仆人们从马车里或抱或抬出来的东西。
江碧涵的瞳孔骤然之间紧缩了。
惹眼的紫色撒金翡翠!
天青色古董秘色瓷!
纯金打造的酒壶酒杯!
还有各种的绫罗绸缎……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居然有两个下人抬着一株红彤彤的珊瑚,泛着艳丽的光芒足足有半人多高。
江碧涵和白翠屏都硬生生地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株血红珊瑚,这可是价值万金的红珊瑚呀!”
白翠屏激动得手都不自觉僵直,跟个发颤的鸡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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