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李岚扣三妹:“我爸妈想见你。来我家一趟呗!”三妹想到李岚前两天大包小包地提着,看望了自己的父母,礼尚往来,自己也应该答应这个要求。于是,三妹应承了下来。“那一会儿,我来接你。”李岚的话中欣喜都能溢出来了。
三妹画了一个淡妆,束起的头发放下来,披在肩上,穿上了自己红黑格子的长呢大衣,高筒皮鞋,一副温柔淑女范儿。不一会儿,李岚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三妹家。三妹看到李岚,脸上不由地显出幸福的笑容。
李岚看着漂亮的三妹,忍不住调侃道:“哎呀,今天真是美若天仙啊!”
三妹轻轻捶了一下李岚:“就你嘴甜!”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李岚家。一进门,三妹就感受到了热闹的氛围,李岚家除了他父母,还有不少亲戚。三妹有点局促。
亲戚们看到和李岚一块进来的三妹,眼光就都集中到三妹身上,三妹脸儿红了,连耳朵也烧起来。
一个和李岚妈妈很像的中年美妇拍着手说:“这就是李岚的对象吧?真俊啊!”
“是啊!”李岚妈妈热情地向三妹介绍了这些亲戚们,三妹也一一点头叫人,大家都对三妹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玩笑。
“李岚这小子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姑娘。”
“就是就是,看着就般配。”
三妹有些不好意思,李岚则在一旁偷偷握住了她的手,三妹想挣开,却发现是徒劳。李岚的手太有劲了,她也不敢太大力,怕被大家发现。李岚还得意地向三妹眨眨眼,三妹装作看不见。
饭后,李岚和三妹一起帮忙收拾碗筷。李岚妈妈把他们叫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俩也谈了四年恋爱了,关系一直很稳定,我们做父母的心里也踏实。等李岚军校毕业分配,三妹你研究生毕业,就赶紧把婚事办了。”
李岚笑着说:“妈,您就别着急啦,我们都计划好了。”
三妹也点头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三妹从背包中取出一条丝巾,说:“这是给您的。今天不知道来了这么多客人,没有备上礼物,有点失礼了。李岚摩托车上还有些烟酒,是给叔叔的。”
“哎呀,说啥呢?你能来,比什么都强。”
从李岚家出来,三妹和李岚走在安静的小路上。
三妹说:“李岚,未来的日子还长,咱们可得一起努力。”
李岚坚定地回答:“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
李岚给三妹详细讲了军校毕业时分配的原则,总之,他有比武夺魁的荣耀,又一直担任区队长,军事技能和学科成绩一直是第一。将来分配,可以挑选相对条件好点的地方。
三妹说:“我研究生毕业时,你在军队也干了一年,我可以申请去你们部队驻地附近的医院当医生。如果我申请当军医,部队会批准吗?”
李岚听着三妹的话,心里暖洋洋的,三妹年前说的话,带给他的难受一扫而光。
寒假很快就结束了,李岚提前回了军校,三妹也继续投入到医院的实习和研究生的学习中。虽然依旧聚少离多,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从未改变。
回到金城,没想到有个惊喜等着三妹。
这一天,三妹在高教授的实验室外,远远看见一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熟悉,走近一看,啊!是杨妮!
三妹笑着,迎上前去,与杨妮紧紧拥抱。
“见到你,太高兴了!”三妹眼中含泪说。
“是呀!我们有两年多没见面了。”
三妹拉着杨妮的手,说:“这次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我考了金城某研究所的研究生!”
三妹惊喜地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不就没惊喜了吗?”杨妮笑着,一脸和煦。
三妹拽着杨妮转了好几圈,都不知道怎么宣泄自己激动的心情。这真是一个惊喜!
三妹拉着杨妮的手,舍不得放开,距离产生的一点点陌生感,在这一抱一拉中消弭,浓厚的熟悉感透过指尖源源涌来。
三妹拉着杨妮的手,改道向宿舍走去。
“快说说,这毕业一年你去哪里了?”三妹急切地问。
“流浪!”
“啊!”
三妹惊讶,杨妮平静。
“我去了我曾经想去的地方,景仰的诗人作家故居,想爬的名山,想见的大河,离天最近的西藏,也去了天涯海角。”杨妮缓缓说道。
三妹领杨妮进了宿舍,此刻宿舍无人。她倒了一杯水给杨妮,瞪大眼睛看着她,迫不及待地想听下文。
杨妮陷入回忆,开始讲述她的经历。“我先去了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那里的山水美得就像一幅画。我住在一个小村子里,跟着当地的村民一起去捕鱼。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差点被冲走,幸好有个水性好的大哥把我救了上来。”
杨妮喝了口水,继续说:“然后我去爬泰山,想着看那壮观的日出。结果爬到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变得泥泞湿滑,我好几次差点摔倒。但我不甘心放弃,咬着牙继续爬,终于在天亮前到达了山顶,看到了那令人震撼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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