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服从性测试失败!”李悯臣叹了口气,把手机丢给旁边的朋友。
一桌子好友笑的一个个前仰后翻,“有什么好笑的。”李悯臣纳闷,随后微微叹息,“愿赌服输,一百块钱转过去了。”
三个人一人一百,一共三百。
群里的人秒点收款。
李悯臣不禁有些心疼,想靠这个方法敲朋友一笔的,结果还把自己仅剩不多的钱搭进去了。
旁边的兄弟笑得更厉害了:“亏我还给你打配合。”
“说什么三句话,让他大半夜冒雨来接我,你以为你谁,他女朋友啊!”
他递了根烟给李悯臣:“要是个女的我还相信!他妈一个男的,还是昨晚刚认识的,太离谱了哈哈哈哈哈……”
“你懂什么?我在赌他的善良。”李悯臣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烟雾弥漫,“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会出手相救的。”
他想到昨晚他收留他的事情,淡笑道:“况且他昨晚收留我了,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呢。”
“人家都是想英雄救美再发展爱情,你一个男人。”另一个朋友怼他,“他来救你干嘛?他想搞基啊?”
李悯臣想了想,有点道理。
“不管赌什么,总之就是输了。”第三个人嘴里叼着的香烟冒着烟圈,“臣哥,这次恶作剧是进阶版的了,亲自上阵,挑战折腾陌生人,并且在他家里蹭吃蹭喝一个月。够胆!我佩服!”
李悯臣往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就是想玩玩……有意思。”
几人哈哈大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李悯臣捉弄人的恶趣味,是出了名的。
而且被他捉弄的人,事后都会得到他的一笔补偿。
他以前算有点小钱,出手阔绰。
毕竟那时他舅舅要和他断绝关系的时候一次性给了他五十万,够他挥霍的。又有「广域集团」的身份给他借势。
再加上别人知道他在南商市中心有一套价值两三百万的学区房。他们都觉得他的家庭是属于富裕家庭。
想起舅舅,他心中有无限的愧疚,那时他舅舅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后气的心梗,硬要和他断绝关系。
“我不想让别人戳脊梁骨骂我吃绝户,这里面有五十万。这是你妈妈去世的时候她银行卡里剩下的钱,再加上我养你十几年来,你南商市那套房子收的房租。”
“我一分钱没动。”
舅舅把银行卡摔他脸上,“我们以后,两不相欠。”
怎么能算两不相欠啊!他欠舅舅的,下辈子都还不清。
他有点想哭。
他不应该收这钱的,舅舅养他到这么大花的钱都不止五十万了。
可是他还是收了,他需要钱。
想到这里,这哪是外甥,简直畜生!他当时就扇了自己一耳光,就像向左下楼梯时那样。
然后他把钱收了拎包走人。
旁边的人还在吵闹。
“我赌不会成功。”一人拍案,“赌不赌钱?”
“赌多少?”
“一千?有没有人跟?”
一人说:“我跟!”
“不跟,我觉得臣哥能行,臣哥脑子这么好使,我赌两千。”另一人说。
李悯臣笑吟吟的喝下去一大杯酒,接着和几人喝酒划拳,
期间一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突然道:“呦,那家伙打电话过来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意外,然而那人下一句就说:“我去,还打了好几个呢。我手机设的静音没听着。”
“什么?”李悯臣一愣,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接起来听一下。”他说。
朋友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不是刘小浪?”
在坐的几人一愣:“刘小浪是谁?”
这个化名是他临时胡诌的,他第一次用这个名字,朋友自然不知道这个。
关于流浪汉的故事也是他胡诌的,压根没亲戚叫他刘小浪,他的亲戚都很好很爱他。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亲戚了。
那时他第一次给陈密言打电话的时候,张口就是说:“我家里面,很困难……”
半真半假胡编乱造,越编越觉得有意思,编到动情处甚至把手机扣床上,嘎嘎乱笑。
而电话那头的陈密言自然不知道他是在笑,还以为在哭。
“你别哭啊,语无伦次的,我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陈密言说,“你再说一遍?你三大姑的二舅妈怎么啦?”
李悯臣笑的更疯了,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肉。
“卧槽,你怎么了?一抽一抽的。”陈密言说,“你别嘎我手机里啊。”
最后,在陈密言问他叫啥名字时,李悯臣犹豫了一会儿。
“刘小浪。”他说。
都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流浪汉了,就叫刘小浪,他想。
而且他当时,也确实就快要成为一个流浪汉了。
想着再继续在中赫市呆着也生活不下去,等一个星期又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索性要了房租当即就买了张机票飞了回来。
“是我!”李悯臣嘘了一声,轻声说,“你们别说话,我来说。”
他拿过手机,亲切道:“喂?学长?”
“你在哪个酒吧?我过来了!”
“啊?……啊!”李悯臣有些意外,他听到那边有风的声音,八成是打了车,看来已经在路上了?
“哪个酒吧?”
“哦哦!”李悯臣赶紧报了酒吧的名字。
“离这里不远。等我五分钟。”
“什么?”李悯臣有点惊讶,“这……这么快?”
刚刚忘了叫他别报警,现在突然想起来,又问道:“那个……你,没报警吧!”
他有点担心,别搞得到时候玩大了不好收场。
“卧槽!我忘了!”陈密言把电动车停了下来,拿起上面正在导航的手机,“我现在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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