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热闹的众人热烈的掌声中,温砚舟将点燃的「冰格火焰」一杯一杯饮下。
他喝完一杯,助手随即又会让他准备好,给他点燃另一杯。
李悯臣亲眼看到温砚舟的下半张脸被烧得通红,上面布满了血泡。
然而意外的,预料中折磨人的快感并没有出现,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至极。
“停下吧!”他终于没了兴致,“两万块钱你拿走,剩下的不用喝了。”
他用手撑着下巴,蔑了一眼旁边的助手,“再多拿一万给他,去买点烫伤药。”
温砚舟看着桌上剩下的五杯「冰格火焰」,道,“我只喝了五杯!还剩下五杯!”
他一字一顿道:“老板,请给我个机会,让我喝完。”此时他的喉咙沙哑,话都说的不太清楚。
对他而言,第一杯既然已经喝下,那总共是喝五杯还是十杯,已经没区别了。
李悯臣听不清他在说啥,只觉得别扭。他想到了一句话,在最小的权利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
脸上有点难堪,又蔑了一眼助手,示意赶紧赶走他。
助手说:“先生,您收款码出示一下。”
温砚舟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李悯臣,双眼通红。
他认真的说:“……”
这次,李悯臣终于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阵惊愕,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子的人?受虐狂啊这人我靠!
真是变态,不能让他爽到了!
他不耐道的看了眼身边的助理,“还不快把钱给他?”
又对温砚舟道,“收了钱赶紧走,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温砚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掏出手机出示收款码。
“我拿一万。”他说。
接着,他弯腰从桌上拿走一沓钱,“这是我应得的,多的我不要。”
拿过钱,他站直身体,双手合十,那一沓钱就被他合在手心里。
他毕恭毕敬的对着李悯臣微微鞠了一躬,道,“谢谢老板!”
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李悯臣一人愕然。
许久,他才嘲讽一笑,真是蠢货。
……
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又在酒吧看到了他,还是干他的老本行。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
李悯臣又看了眼温砚舟,他已经走至黑裙女人身边,两人酒杯相碰,温砚舟微微低头,在黑裙女人耳旁不知道低声说些什么。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
这样看来,他业务倒是精进了不少。
“先生您的酒!”一个酒保走了过来,将两杯橙色的酒放到桌上,打断了李悯臣的思绪。
“我没点酒啊?”
李悯臣把注意力转回来,看了一眼,“长岛冰茶?”
“是不是上错了?”李悯臣道,“这不是我点的。”
酒保正想回应,对面的黎苏突然举起手,大声道,“我点的!”
李悯臣道:“你点这玩意干嘛?”
“嘿嘿嘿~”黎苏傻笑,“你一杯,我一杯!第二杯原价!”
李悯臣这才注意到黎苏不对劲。
酒保微笑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趁机离开。
“我真的很想尝一口。”黎苏笑着说,“看看这酒,有没有臣哥你说的这么厉害。”
“等等!”李悯臣站了起来,看着黎苏耷拉着脑袋,摇头晃脑的。惊讶道,“你喝醉了?”继而又道,“你不说你酒量挺好的吗?”
“没~有!”黎苏大声道,“你才醉了呢!你黎姐我江湖人称'三碗不过岗',许嵩的那只虎就是我打死的!”
“我靠!你还没喝醉,这都说胡话了。”李悯臣震惊。
然后,他反应了过来。
按陈密言的性格,不是轻易给人下定论的人,但那天晚上,陈密言能这么肯定的说黎苏一杯倒。
那就证明,陈密言说的是真的。
被黎苏这丫头吹的牛给骗了靠。
李悯臣站起来走过去扶住她,“走,不喝了,我送你回去。”
“少他妈给我废话。”黎苏突然大声喊了一句,甩开他,“我还没喝完呢。”
继而声音又低了下来,稀里糊涂道:“你帮我扶着桌子,我夹粒花生米。”
李悯臣道:“哪来的花生米?”
黎苏一拍桌子,“靠,这酒馆越做越差,人肉包子没有就算了,居然连花生米都不上?”
于是又嚷道,“小二,切二两牛肉,再来一斤雄黄酒!”
“这店儿又不是孙二娘开的,这有人肉包子就麻烦了!”
黎苏没搭理他,声音又低了下来,“提辖!来十斤瘦肉,十斤肥肉,再来十斤软骨,都细细的切成臊子,送到我镇关西府里去!”
“靠,你这酒疯撒的,有水平啊!”李悯臣震惊,“倒反天罡你!”
喝醉酒后的黎苏,比过年的年猪都难按,大声嚷嚷,引的周围人频频回头。
沟通了很久无果后,李悯臣就知道,带这人来这里,错了。
“你在陈密言手上,是怎么这么乖的?”李悯臣不理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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