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听到这个词陈密言一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个人影随即被他抹掉。
李悯臣不给他松绑,他开始给他喂饭。
“这酒店的海鲜很好。”他说,“渔民每次出海,打捞回来的海鲜都是这家酒店先挑。”
“这些海货,从打捞上来到上餐桌,不超过两个小时。”
他舀起一勺类似鸡蛋羹一样的东西,据说是龙虾血。
陈密言不吃,他放下,又夹起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海菜的东西递到他嘴边,陈密言偏头躲开。
一连换了很多种,陈密言都不吃,一个劲让他给自己松绑。
“真的只是想喂你吃个饭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李悯臣说,“吃完饭就送你回去。”他坐在他旁边,“我记得你的飞机快要起飞了。”
他咧嘴一笑,“乖乖吃饭嘛老公,别耽误时间了。”
陈密言没了办法,只好配合。
他给他喂了一口虾膏豆腐后有些懊悔,“哦,对了,应该给你先喝我炖的鸡汤的。”
他赶紧拿过桌子上的保温盒。
盒子被打开,一股浓香扑面而来,陈密言一下子胃口大开。
“我在里面放了干巴菌和鱼胶。”李悯臣舀起一勺汤,“尝尝?”
味道一般,但陈密言很给面子的几乎喝了一大碗。
李悯臣开心不已,越喂越起劲,不停的往他嘴里塞东西,越喂越快,越塞越大坨。
不一会儿陈密言就被他喂饱,撑得咽都咽不下了。
连连说,“真不吃了,吃不下了。”
李悯臣不听,一直喂一直喂。
陈密言现在回过味来,他这是给他上刑呢?
他夹起一整头鱼就要往他嘴里塞,陈密言看到后心头一哽,“噗”的一声,一口菜喷了出来,喷到他脸上。
吃完饭,又要给他喂水果。
死皮赖脸,连哄带骗,“静冈蜜瓜,很好吃的,据说入口即化,嚼都不用嚼。”
“黑色的草莓,不知道是不是染色染的,来尝一下,看死不死。”
“真不吃了。”陈密言说,“你快松绑,我要去坐飞机了,乖!咱们下次再……”他尽量温声软语,“等我下学期回来,给你带特产……”
“好。”李悯臣突然好感动,递了一颗草莓放到他嘴边,“那说好了,等你回来,我还喂你吃饭,下次,不绑着你了。”
“好。”陈密言说着,咬了一口他给的草莓,“那快给我松绑吧!”
李悯臣立即把剩下的那半颗草莓吃掉,陈密言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李悯臣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嘴唇,突然说:“我好想吻你……”
陈密言说:“你不要闹。”
“没有闹老公。”他站了起来凑近他耳边悄悄说,“吃饱饭有力气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说着,他快速的亲了他一口。
陈密言大骇,说话不算话这人?“不要,我不喜欢你。”他大声道,“不可能,你快点放了我!”
“你那天晚上明明说……”
“我乱说的,我真不喜欢你。”
这话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不喜欢没关系!”李悯臣道,“不喜欢就在一起,喜欢就分开,做人没必要太正常。”
他随即坐上他的大腿,“老公我们在一起吧!”
他亲亲他的脖子,“……求你了。”
陈密言想了想道:“好。”他稳住他,“你给我松绑!我们就在一起了!”
“好!”李悯臣激动道,“那我们先……”说着便开始翻他的衣服,边翻边亲他的脸安抚他,“一次就好!你回家这么久,我怕你相亲,我怕你跑了……”
陈密言大骇,“不可以,不要!”他偏头大声道:“你滚开!滚!我才不会要你……”
他破口大骂。
“呵!”李悯臣停下手里的动作,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他坐在他的腿上,沉默下来,陈密言却依然在不停的说,“你从我腿上下去,恶心死了……”
李悯臣沉默了很久,等到陈密言的辱骂声也停止,他才缓缓说:“是不是我是个女的,你就会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他抱着他,将手放上他的双肩。
陈密言想了想,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不答应和他在一起,究其深层原因。
李悯臣的身份,还有他要做的事,太复杂了,他不想掺和进去。
这个原因,难道李悯臣本人,不更清楚吗?可惜他从来不在乎他。
陈密言想说是,但又怕他乱来,乱去变性,摇摇头说,“不是。”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父母是个很传统的人,希望我正常的结婚生子。……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把所有罪责推卸给自己的父母。
“呵。”李悯臣轻笑,他很清醒,“如果你真的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成为阻碍。”他知道,他只是怕,只是觉得李悯臣不值得他付出。
“对。”陈密言直言,“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李悯臣激动不已,他又想问“为什么?”了。
他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太多次,陈密言也回答过太多次,两方都腻了。
李悯臣控制住情绪,换了个提问方式,“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其实他知道,陈密言对于爱情看得很轻,只要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只要合适,随便哪个都可以……所以他才不甘心。
陈密言半晌才说话,却不是回答他,他顿了顿道,“你要还想和我做朋友的话,放了我。”
他循循善诱,“我可以把你微信加回来,以后再也不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过分,不再越界,我们还可以像以前合租那样。”这是在暗示他给他希望,
尽管他所说的都做不到,他还是要这样说,这是作为被爱者的底气。
他从不会对人掏出真心。
“你的朋友?”李悯臣笑了,“你的朋友值几个钱啊?”
他太了解陈密言了,又骗人。
而且陈密言那么多朋友,他敢信,没一个人能让他产生诸如兄弟情的,也包括自己。
没有人能走进他心里,无论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你还能回得了头吗?”李悯臣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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