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些,帕萨特下了中环,驶入了附近的一条幽静小路。
在绿植掩映中,开进了尽头的“光辉”金融产业园。
停在了厚实凝重的六层苏式大楼前。
杨子江步入静谧的大堂,一身奶白色职业装,珍珠项链,乳白高跟鞋的周蓉,飞快地迎了上来。
盈盈一欠身:“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上前一挽他胳膊:“你比前几日,更像我认识的太史慈了。”
杨子江笑了下:“怎么穿这么正式,有贵宾?”
“区里来考察,总要得体些,去楼上。”周蓉按下电梯,两人直往四楼而去。
大堂又恢复了宁静,展示墙上,白底蓝字的“海岸信托”楠木字体,透露着神秘,低调的气息。
两人进了一间办公室,穿过了现代简约风格的秘书间,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厅里。
原色的木质地板,原木家具,随处可见的棉麻织品和绿植,映入了眼中。
柔软的地毯、抱枕,软垫,点缀着各种色彩鲜艳的颜色,营造出一片舒适感。
“满满的北欧原木风,你这是把办公室改成了卧室。”
杨子江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个垫子放在了腰后,惬意地向后一躺。
“你这种坐法,很像是老年人。”周蓉掩着嘴笑了。
“快了,我现在已经在喝枸杞茶,提前适应了。”杨子江也笑了。
“没正经。”周蓉娇嗔了一眼,倒了杯阿斯蒂起泡酒给他。
杨子江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今天宇诚把事办了,明天我去办事。”
“昨晚李海洋到俱乐部来了,希望我找下俞哥,大家说和。”周蓉靠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苗妍也哀求过他。”
“这姑娘太单纯了,事后要妥善安排,她出去找工作,还会遭遇类似的事。”周蓉有点担忧。
“不能保护起来,必须要经历风雨,否则永远是不谙世事,先让他们夫妻商议吧。”杨子江想了下摇摇头。
“给你打电话说要来,是没大门钥匙,行李箱里有不少礼品,晚上见师傅我要带去。”
“那我叫人把箱子送来。”周蓉拿出电话发着微信,哎了一声,“那我们的呢?就一块布也没有吗?”
“都有都有,前几天有点懵,这些事没顾不上。”
周蓉嘴角翘了起来。
五点多,两个大箱子送来了。
她挑了一块色彩斑斓的希贾布头巾,高兴地披着拍了很多照片,发了朋友圈:我的中东礼物。
喜滋滋和朋友们互动着,她突然一脸坏笑地问:“中东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你要是留在那,会娶那四个?”
“怎么可能留,我要回我的烟雨江南。”杨子江扭过头去。
“不要逃避问题,薛蔓一个,还有谁?”周蓉坐到他边上,一拉他手臂。
杨子江看到她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笑了笑:“等我轮回到中东,才知道是谁。”
周蓉一扭身,把背对着他:“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杨子江喝了杯酒,轻轻拍了拍她背:“说谁都是不尊重,就跳过这个问题吧。”
“我知道一个,高中的初恋情人杜蓓蕾嘛,那时候你们天天在一起。”周蓉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一会,语声变得幽幽。
“初恋是最难以忘却的人,无论相隔多久多远,知道对方受到了伤害就会心疼如绞。
她现在受伤了,正是需要人去疼爱呵护的时候。”
杨子江的心中一黯,的确想去看杜蓓蕾,可由于过去有未曾言明的情感,加上她又离婚了,去了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有心撮合周星,他又不敢追求。
现在她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孤寂冷清吧,杨子江开始心疼起来。
想到了他丈夫的背叛,愤愤地骂了句:“混账东西。”
周蓉一惊,转过身看到他眼中的愤怒,连忙轻轻抚摸着他脸庞:“是不是……想到他丈夫了?”
杨子江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一定希望你去看她,抽个空,带礼物去让她也高兴高兴。”周蓉安慰他。
“好的。”杨子江看了下时间,“五点半了,找个袋子我装上礼物走了。”
周蓉找了个布袋帮他装好,送他下楼,目送汽车消失在了楼宇间。
独自站在了大院中,怔怔出神。
晚高峰的车流,在高架上慢慢蠕动着。
杨子江在车上,打家里的座机,和女儿聊了聊,天真活泼的童真,冲散了他心中的不快。
六点半到了精英汇,他停好车,兴冲冲地直奔四楼。
远远看到师傅办公室,亮着雪亮的灯。
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看到了陆洋熟悉的面孔,高兴地大喊:“师傅,我来了。”
陆洋岩石般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师徒两人,用力地抱在了一起。
“好,这两年没拉下,我还以为回来可能会是个胖子呢。”陆洋欣慰地说。
“十几年的习惯了,不可能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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