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外的马路边,新旧不一的五菱面包车中间,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卡罗拉。
徐世立坐在后座上,面色阴沉地吸着烟,烟雾从半开的后车窗里,飘向了夜空。
几天前的会见,颜芙的轻蔑,冷漠,骄傲深深刺痛了他。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被女人这样瞧不起过了,他要占有这朵不惧风霜的鲜花,让她在臣服在自己脚下。
女人嘛,捏住她的软肋,就会百依百顺。
就如同以前高傲坚贞的白丽华,点中她死穴,现在让她帮自己得到颜芙,也不敢反抗。
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接通,嗯了一声挂了。
用力吸了口烟,将烟头丢出窗外,吩咐司机和保镖在这等着,迈步下了车。
这破车,坐得真受罪。
杨志新儿子真是吃饱了撑的,我碰别人关你屁事,居然打上门来,逼得老子偷偷摸摸。
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市里不让你动,你动得了我?
我还要再把你同学占了,她父母我已经打听好情况了,到时候让她亲口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能奈我何?
掸了下西服,他昂首走进了院子,步入大堂。
上了二楼,徐世立扫了眼服务台,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对照着房间号码,他走进铁栏杆门,到了女士寝区。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先生,请等一下。”
他疑惑地回头,沙发上的青年起身走来:“这里是女士寝区,未经邀请,不得进入。”
徐世立眉头皱了下。
“请。”青年对他做了个坚定的手势。
吵吵嚷嚷势必会惊来其他人,先把这家伙打发了,徐世立走了出去,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你可以理解为保安,找人的话,请电话通知女士出来领入。”
徐世立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像学校里的宿舍楼管,这里都是参加工作的成年人了。
“保安没资格盘问和要求。”他厌烦地扫了眼这个碍事的人,“请不要妨碍我。”
转身就要走进去,胳膊被一把拉住,挣了一下纹丝不动,像被紧紧卡在了铁钳里。
愤怒地回头,看到青年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跟着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拖了出去,力量瞬间分出了胜负。
一对一,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有点心虚了:“放手,你先放手,有话好说。”
徐世立非常后悔没让保镖跟着上来,想了下说:“我找颜芙女士,之前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已经进去了,现在我们要一起讨论事务。”
青年一听,神态变得如临大敌:“颜女士之前的确是领入了一位女士,你要进入,请先联系。”
徐世立根本没有颜芙电话,有也不能打,立刻转换矛盾:“你无权力干涉他人自由,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违法了。”
“不打电话就请回吧。”青年的语气不容置喙。
徐世立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突然杀出来一个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用钱收买?恐怕一下子不行,一谈钱目的就说不清了,这家伙很可能会不放自己走。
还在犹豫,听见青年严厉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劝离,一分钟内再不离开,我将强制驱赶。”
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他火冒三丈地狠狠瞪了对方一下,立刻就想发作。
又意识到身边没人,来硬的自己吃亏,悻悻然下楼了。
走出了大院,他愤恨,懊丧,恼火地大吸了几口气。
鲜花差一步就触手可及了,却被意外阻拦,要不要叫保镖和司机上去制服他?
不行,打斗声会引来更多的人,打赢了自己也进不去,还会招来警察。
那不是把自己暴露给杨志新儿子了?妈的,只能算了,下次再找机会。
他上了卡罗拉,拨通了白丽华电话:“把药水泼到卫生间冲掉,杯子带着下楼。”
收了电话,他双目赤红地坐进了车子,一言不发。
白丽华在寝室里坐卧不安地等待着,心中企盼徐世立不要上来,那样自己完成了任务,又没有伤害颜芙。
自己实在不想这么做,可他拿儿子威胁,真没有选择。
对不起小芙,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事后你恨我,就捅我几刀吧,死了我也解脱了。
外面徐世立和别人的争执声,她隐约听到了,没有出去。
出去会被人发现,颜芙迷昏了;不被人发现,那么徐世立就会进来得手,假装没听见吧。
心里七上八下地听着声音,安静了片刻,接到徐世立电话让自己收拾下去,心里不由乐开了花。
想了一想,从床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颜芙身上。
拿起杯子拧上盖子放进包里,愧疚万分地说了句“对不起”,轻轻带上了门。
脚步沉重地在走廊里走着,她心情极其复杂。
这次与颜芙也决裂了,她醒来会觉察不正常,知道是自己做的手脚。
等你有了孩子希望能理解我,小芙;而且徐世立太可怕了,实在不敢违抗他。
和服务台的年轻男子对视了一眼,她匆匆下楼,走出院子坐进了汽车里。
“老板,杯子在我包里,没上去是出意外了吗?”她小心地问。
“外面那个年轻人是什么人,颜芙有没有和你说过?”徐世立拍拍驾驶员座位,示意开车。
“一个字没说,我是刚才出来才注意到他。”
“完全不像保安,更不像路人。”徐世立判断。
“那……有可能是杨子江派来的护卫,以前上班,我遇到过几次纠缠,他派人来打发过。”
汽车离开了村子,上了马路。
徐世立手上的烟头被烧得通红明亮:“我猜到他有一支私人武装了,上次来联谊就带了四个,一共有多少人?”
“这个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我们也没问过,每次来两个人就解决问题了。”
“这次他为了你前夫,也会派手下来找我。”徐世立搂住了她的腰,淡淡地说。
“现在我自愿和老板在一起,谁也不能强迫分开,我会向他说清,让他离开的。”白丽华身体贴了上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柔声地说。
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手段的确卑劣无耻到了极点,可得到后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反抗就会殃及袁舒和豆豆,就这样认了吧,只求他别再让自己做一些为难的事,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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