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王躺在软榻之上,吸着烟斗嗤笑道:“乱了才好,我们才能坐收渔人之利嘛。”
“还是王爷英明。”那人笑道:“三皇子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雪梅从大门走进去,看清楚了跟宁安王说笑的人的脸——居然与皇宫里的皇上一模一样。
这是又弄出来一个皇帝的替代品?
另一边,靖王、奉国公、张国舅三人进了宫,跪在皇帝面前哀嚎。
“陛下,您要为臣等做主啊!有贼人把我们家的私库和公库都偷光了啊~”
几个糟老头子哭起来的模样,真让人恶心。
但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得知这事之后,脑海里闪过的是傅雪梅师徒的脸庞。
皇帝正要下旨让让金吾卫严查此事,黑甲卫进来禀报:“陛下,三皇子等人供出参加谋逆的还有靖王、张国舅、奉国公等人。”
“是吗?”皇帝的脸色变得冰冷,吓得靖王几人一大跳。
他们本来进宫就是找三皇子诉苦的,没想到三皇子失败了,是皇帝接待了他们。
如今,又被三皇子等人供出来,几人大喊冤枉。
可惜皇帝一个字也不愿意听,就让黑甲卫把他们拖下去严审。
至于三人的府邸,皇帝也派了黑甲卫过去,抓人!
至于那些丢了的东西,皇帝不甚在意。
反而是三家剩下的物品,不管值不值钱,全部被黑甲卫没收了。
“陛下,傅大师求见。”薛公公战战兢兢走进御书房。
皇帝疑惑地看着他:“快请。”
薛公公面色古怪:“陛下,傅大师还绑了两个人来。”
“哦,何人?”皇帝看薛公公脸色,来了一些兴致。
“陛下见了就知道了。”薛公公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退了出去。
很快傅雪梅就押着两个人进来了,皇帝一看一个是他的侄子宁安王,另一个头上蒙着黑布。
皇帝走上前,亲自扯掉那头上的黑布,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
这个人,跟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有傅雪梅在,宁安王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招了。
天王寨那个假宁安王,也是他的手笔,就是为了摘除自己的嫌疑。
就连三皇子等人,都以为那个欺骗庆平公主和余柏良他们的,是假的宁安王。
他们却不知道,宁安王打算等三皇子得势之后,揭发三皇子是西洛国血脉之事,然后再取而代之。
他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三皇子身边的许多人,其实早就被他收买。
三日之后,华天翊接到皇帝密信:才得知三皇子找了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人,带着军队闯进皇宫要杀昏迷不醒的皇帝。
华天翊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三皇子干成了,这弑君杀父的罪名,他怕是永远也洗不掉了。
还好有大师姐帮忙,三皇子他们没有成功。
华天翊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当初走了一步好棋。
他急忙快马加鞭,带着余柏良等大臣往京都敢。
他们一路颠簸,屁股都被马背擦伤了,才回到京都。
皇帝看着四十多个脸上蒙着纱布的人,沉声道:“各位爱卿,你们受苦了。”
“陛下。”余柏良等人感动得跪在地上:“多谢陛下还信任我等。”
皇帝早已从三皇子等人的口供中,得知余柏良他们被剥去脸皮的事情。
“听傅大师说,你们这张脸会恢复原本的长相。”皇帝欣慰道:“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们的容貌啊?”
华天翊算了一下时间,上前一步说:“父皇,今日就可以撤去太傅他们脸上的纱布。”
“撤去吧。”皇帝点头,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虽然他已经从他们的身形认出了一些人,可也要看见脸才能确认。
“父皇。”庆平公主华月谣从众人身后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
“你是月瑶?”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枯瘦如柴的女人。
“父皇,是儿臣。”华月瑶抬起头,清瘦的脸上除了一层皮,没有多余的肉,皇帝看了心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跟太傅他们在一起?”皇帝此刻心更痛了:“难道你这脸也被他们——”
后面的话,皇帝说不出口。
他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如果也承受那剥皮之苦,他会心疼死。
“女儿没有经受过太傅他们所受之苦。”华月瑶一出口,皇帝的心就松了许多。
直到华月瑶把自己这五年来的经历从头说了一遍,皇帝气得砸了手边的茶杯。
“宁安王,他怎么敢?”
皇帝立即派黑甲卫,去牢房里折磨宁安王,为他的女儿,他的臣子报仇雪恨。
夜生躲在华月瑶身后,紧张地看着皇帝。
“这孩子是谁?”皇帝注意到夜生。
华月瑶把夜生从身后拉出来:“父皇在,这是我的儿子夜生,也是你的外孙。女儿能在天王寨熬过这几年,也是有生儿这个念想。不然,女儿早就撞墙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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