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辛被直接打倒在地,口中吐出的鲜血还带着几颗碎裂的牙齿,手里正在酝酿的术式破碎。
戟颂接着一脚踢中了慈辛的腹部,一脚比一脚狠!
慈辛蜷缩在地上,根本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按理来说慈辛虽然不是大祭司,但也是长河族数一数二的法师,位于掌事之位,力量自然不差,但此时却如同当街乞丐一样被狂殴在地上。
戟颂例行公事地朝着慈辛腹部连踢了数脚之后,将脚踩在慈辛脖颈上,看着慈辛被打得青紫发肿的脸,指了指那边马车上坐着的祭司,问道:“你和那边坐着的相比,谁地位比较高一些。”
“自、自然是大祭司……”慈辛口中少了不少的牙齿,说话有些漏风,含糊不清地说道,“是我错了……你们可以留下……是我错了……”
戟颂听闻,将脚从慈辛的脖颈上移开,袖中飞出两柄匕首,将慈辛的手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紧接着重重地朝慈辛的脸跺了几脚。
每次抬脚,都伴随着飞溅的血迹和被勾连起来的皮肉。
慈辛的鼻骨尽断,脸上满是粘稠的血迹,但还存留着一丝模糊的意识,剧烈的疼痛令她的手死死地扣着地面,许久之后手上脱力。戟颂停止踩踏,脚放到地上蹭了蹭,将脚下的血肉蹭到地上。
周遭的无论是常人还是神守神狩全都震惊在原地,他们平生都呆在长河地,从未见过性情如此残忍的暴徒。
原本负责抓捕戟颂的几个神狩见状更是不敢靠近戟颂,看这样子,除了车上的大祭司之外,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但大祭司只是风轻云淡地坐在马车上,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戟颂看向周围充满惶恐和震惊的目光。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折磨这个女人的必要了。
戟颂俯身,将钉住慈辛手的两把匕首其中的一把拔了起来,用手握住刀刃,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尖不断滴落到女人脸上。
过了许久之后,戟颂收回匕首,回身向马车走去。
手心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就在戟颂走开的同时,勒金带着几个神守跑到慈辛跟前,发现慈辛脸上已经完全塌了下去,在一片血肉模糊的脸上,隐约可见脸上暴露出来的骨骼和血管,这恐怖而又恶心的模样当即就让几个神守胃中逆流,躲到一边吐了出来。
勒金极力抑制着想吐的欲望,眼见着慈辛脸上的皮肉逐渐愈合,他抬头看向坐在祭司旁边的戟颂,脸上是惊诧而又畏惧的神情。
果然,不死族人就是如此残暴而不祥。
“恭迎大祭司回到长河地!”勒金将失去意识的慈辛抱起来,向身后的人群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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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进了长河地内,民间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跪倒在地上的人。
戟颂看着跪在街道两旁的人,上次看到这种空前的盛况,还是在上一次打了胜仗之后,只不过两边不是甘愿跪下臣服的人,而是被迫跪在地上的俘虏。
长河族是信仰长河神的族派,但她并不信这些。
如果不是为了眼前的这点光明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戟颂注意到路过的街道两旁,每家每户前面都摆放着一支蜡烛,燃烧着银白色的火焰,而人们每当祭司的马车经过,便会收回好奇的目光,将头深深埋于地面,朝着缓缓行进的马车行礼。
戟颂回头看向自己身侧。
那个被人拜来拜去的家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旁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要是外面的人看到了他这副德行,大概就没有下跪的欲望了吧……戟颂这么想着,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她看到了那些人们在看向马车时眼中闪现的崇敬和希冀。
传说长河族的大祭司通晓世事,世人在想什么,他一看便知,她不知道她身边的这个家伙能不能听到他们内心的祈愿,反正无论听得到还是听不到,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
戟颂使了把好心,将祭司那边的窗户关上,然后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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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神宫之内,周围清寂如常。
一片混沌之中,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面貌模糊,身着不同的装束,在不同的场景之下,他却能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如同濒死时所见的走马灯一般的梦境中,那个人在做着一件相同的事情,一件他绝对不能忘记的事情,一件让他毕生执着的事情。
在梦的尽头,那人穿着祭袍站在一座青鼎之前,鼎中绽放出光芒。
祭司向光芒内部望去,倏尔醒来。
心中情绪汹涌……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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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崟国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子将领归来之后,受到了古崟国都内住民的崇敬,但是人子将领却慌如做贼一般,只趁着街上无人的时候才敢出门。
但是纸包不住火,风声总是不胫而走的,人子将领白曳在东安客馆住宿的消息一经传开,很多妖子慕名而来,就是为了见白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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