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烂爬床?说的这是谁?怎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明白。
殷弘大的视线扫视过去,却见邬欣彤的神色明显不对。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承望。”邬欣彤高声开口,“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裴承望托腮疑惑地询问,“姨奶奶,承望有一个字是乱说的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殷弘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听“啪”的一声。
邬欣彤被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
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弘大,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你敢打我,殷弘大你难道忘了,你在姐姐跟前保证过什么。”
“我打你又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学什么不好,学爬床?”
他气得直喘粗气,爬床就像是他心中的禁忌,提起一次准保发疯。
“去,去将那个逆女给我叫过来。”
【狗咬狗的好戏。】裴惜夭看得直乐呵。
正堂的丫环接连去了几个。
邬欣彤急得哭得不行,连那巴掌也都抛诸脑后。
眼泪兀地落下,她扯着殷弘大的衣袖,求情道:“老爷,老爷,施诗只是一时糊涂,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
殷弘大冷哼一声,“当然是你的错,要不然你给她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能去爬床。”
邬欣彤无言以对。
殷施诗的院子。
“不能进,小姐正在梳妆。”她院中伺候的人拼命地拦着。
根本就拦不住,这几个丫环径直闯了进去。
这些丫环都是看碟子下菜的,她们都是老爷院子中的人。
平日里处处被邬欣彤刁难,这会儿见她落势,都恨不得踩上一脚,出一口恶气。
“小姐可别梳妆了,跟着奴婢走一趟。”一个粉衣的丫环直接上前对着殷施诗说道。
殷施诗此时正在描眉,手一抖差点毁了,她放下铜黛。
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朝着粉衣丫环扔了过去。
“滚出去,贱东西谁让你们随随便便进本小姐的房间,都给本小姐滚,滚出去。”
粉枝也不惯着她,嘲讽地说:“小姐说我们这些丫环是贱东西,那自己呢?”
“什么。”殷施诗没反应过来粉枝是什么意思。
粉枝笑意盈盈地补充道:“我们起码知廉耻,不会去爬床,你们说是不是啊。”
闻言,周围几个丫环笑出了声,“可不是吗,小姐现在跟我们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和老爷解释,跟裴王府解释。”
完了,殷施诗脑中只有这个念头,爬床的事被知道了,怎么会知道,明明她都已经这样了。
她指尖掐进手心,强压住心中的不安。
不紧不慢地走到粉衣丫环的面前,冷声道:“你说什么,裴王府来人了,来的是谁。”
粉枝一时被她唬住,磕磕绊绊地回道:“是裴王府的三少爷,跟小小姐。”
听到来的不是裴王本人,殷施诗的心放下去些,只要不是丰表哥来,一切都能办妥。
殷施诗穿好衣裳,直奔正堂。
殷施诗刚到,装作不明所以问:“这是怎么了,这般大张旗鼓的。”
【好一招装疯卖傻。】裴惜夭咕噜噜地张嘴。
裴承望托腮,好笑地说:“姨表姑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个还在裴王府,今日就不记得。”
“姨奶奶还说我不该逃学,我看着姨表姑奶更应该去学院学一学。”
“礼义廉耻。”
殷施诗的脸一僵,暗自恼怒裴承望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殷施诗!”殷弘大喊着怒气的声音传过来。
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女儿,裴王府的人还能专门来冤枉她。
殷施诗心中思量了一番,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喊着请罪,“爹,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自甘堕落。”
“可女儿真的是太喜欢表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至于依兰香她通通没提,她在赌,赌只知道她爬床不知道她做到什么程度了。
见殷施诗这样,殷弘大也有些不忍心,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教训教训还能留着。
殷弘大露出不忍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自己可是爹唯一的女儿,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她。
【姨表姑奶这是仗着我不会说话,三哥哥不知道她下依兰香吗。】
裴惜夭歪歪脑袋。
裴承望确实不知道依兰香是什么,但是这不代表着青竹不知道。
“殷小姐是指下依兰香爬陛下床的这种爱慕吗,要是这种当真令青竹大开眼界。”
【青竹哥哥好补。】裴惜夭兴奋了。
顿时,殷施诗脸色有些苍白。
殷弘大又气又恼,用下三滥的依兰香爬床,还爬的是天子的床,这心思还用说嘛。
这一个搞不好还会连累殷家。
当真是作孽,娶了邬欣彤这个祸害,生的女儿也是个祸害,好处没有,坏事是一波接着一波。
原本他还是个太学博士,因为他娶了个皇亲国戚,同僚背地里都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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