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芬呼出一口气,握住了上面的扶手,看到路旁边有个厕所:“我刚刚看到一个厕所,你赶紧给我放下,我上个厕所。”
盛夏点点头:“行,不过我这车也不太好打火,熄火了可难再点着了,我开慢点,你自己跳下去,我在前面兜一圈回来带你。”
张晓芬的安全带都解开了,满脸震惊:“我跳下去!你在开什么玩笑?”
盛夏说道:“是啊,你快点吧,一会儿开过了,我兜一圈还在你下车那里见,你跑两步上快点,我停不了。”
张晓芬握着扶手忍不住大骂:“你当这是自行车啊说跳就跳的!你说你就这水平还开什么车啊!”
盛夏不愿意了:“你会不会说话,不会就算了!直接吃饭去了!”
正乱着呢,盛夏兜里的电话也响起来了,她还敢拿起手机接电话:“喂,秦戈....”
张晓芬一把把电话抢过来,盛夏大叫:“哎,你干嘛啊!”
张晓芬赶紧紧紧拉着上面的把手:“喂,秦戈,我!我是张晓芬!你先别管我为什么和盛夏在一起了!你赶紧来管管她吧!她开着你的车,在马路上跟个定时炸弹似的,连个起步都不会,刚才竟然还让我跳下去!就她这个水平已经严重威胁到社会治安了!”
张晓芬又把电话递给她:“给你,秦戈让你接电话。”
“你嘴真快啊!”盛夏骂道,接过电话,果不其然,听到秦戈在电话里骂她:“谁让你开车了,你现在就给我靠边停车!”
盛夏“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车停在路边,不知道那边秦戈又说了什么,盛夏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晚上有事,张晓芬回来了,我们还得一块去吃饭呢...”
张晓芬朝着电话喊:“没事秦戈,我晚上开车带着盛夏去接你,咱也好久没见了,一块儿吃!”
电话里,秦戈说行,挂了电话,盛夏气得下车就给了张晓芬一巴掌,张晓芬揉着被盛夏拍疼的地方:“嘿,你这脾气还这样啊,我看也就秦戈能治得了你!”
盛夏气死了:“都怪你,我才刚刚开了一天!这下我肯定就没有车开了!”
张晓芬比了个求神拜佛的手势:“哎呦,就您这水平,您不开车出门,我可真是替海市人民感谢您啊。”
盛夏的车只能找个路边停下,然后俩人一块儿坐上张晓芬的车,去饭店。
一路上,她坐立不安的,张晓芬瞧着她:“怎么了?我车上又钉子?”
盛夏没好气的咬了下嘴唇:“你懂什么,等着吧,一会儿秦戈准得骂死我!”
张晓芬有些好笑的说到:“盛夏,都三年了吧,你怎么还这么怕秦戈啊,他能吃了你?一点长进没有,还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呢怎么?”
盛夏都懒得看她,咕哝道:“是是是,我没长进,他是没有对你三天一打两天一骂的!再说了,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张晓芬笑着说道:“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到了,先上去,先给咱们秦总点菜去。”
张晓芬把车钥匙扔给专门过来替她开车的门童,这个饭店建于民国革命时期,专门用来接待各国外宾大使,当时可以称得上是名流云集了。
楼上的西餐厅是上个月新开的,开业那天秦戈还带上下来吃了,味道还行。
张晓芬在楼上定了个包间。没一会儿秦戈就到了。
“秦戈!咱们毕业之后,可一直没见过了啊!”
“秦戈...你来啦...”盛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秦戈的脸色好像比她想象中更生气,她下意识地往张晓芬的身后退了一步。
秦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张晓芬打招呼去了。
张晓芬点菜没什么特点,就是什么贵点什么。
张晓芬和秦戈都是在商界摸爬滚打的,聊的也无非都是赚钱的事,盛夏一边吃着,还一边悄悄瞥着旁边的秦戈。
她挑嘴,平时秦戈就是再怎么顾着和别人说话,也不会忘记她的,今天的秦戈从进来,都没有怎么正眼看她。
“盛夏,你喜欢吃虾啊?”张晓芬看着盛夏夹过来夹过去都是夹的下,叫了服务员进来,又加了一道菜。
趁着张晓芬跟服务员说话的功夫,盛夏戳了戳秦戈的胳膊:“那个车...”
“回去再说。”
盛夏刚要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点点头,秦戈和张晓芬边吃边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一边的盛夏吃着吃着就没有了胃口。
张晓芬吃着吃着还吃起了劲,还要了瓶酒,给盛夏也拿个酒杯:“盛夏,你也喝点不?”
盛夏看着身边的秦戈,秦戈垂着眉眼不说话,似乎是随便她的意思。
盛夏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来火,秦戈从来没说过禁她酒,只不过盛夏有时候自己喝不对付了,身上就红一块青一块的,所以秦戈基本上是不让她喝的。
盛夏憋着一股火气,把杯子往她那边一放:“我怎么不喝,当然喝!给我倒满!”
盛夏一个人仰头干了一杯。
“嘶哈,咳咳咳!”
盛夏不适应高度数的白酒,入口一点味道没品出来,只觉得辣得很。
盛夏被辣得流眼泪:“张晓芬,你开的什么破酒,辣死我了!”
“祖宗啊!这可是茅台啊,招待你们俩,我还能开破酒吗?谁让你喝这么猛的,赶快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张晓芬转着盘子,给她夹了一块鹅肝。
盛夏嫌弃的推开:“我不吃这个,赶快拿走!”
“行,我吃。”张晓芬摇了摇头,又夹回自己碗里吃了。
她们聊着天,盛夏不管旁边的秦戈,又喝了一杯,幸好白酒的杯子不大,要倒第三杯的时候,秦戈扣住她的杯子。
“她喝不了这么多。”
盛夏有些醉了,不依不饶的:“谁说我喝不了的?给我满上!”
张晓芬看她满脸通红,也不给她倒了:“行了,别喝了,你这酒量和你的车技一样差,赶紧扶你到沙发上歇会吧。”
盛夏看秦戈还没有动静,她握着杯子:“我说我要喝,我见到老朋友我开心不行啊!张晓芬!你不给我倒是不是心疼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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