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长方形的水塘不足半亩,其东侧边缘就是那条干涸的水渠。清源用步量了下院墙至水渠之间的距离,三十步左右,路面很是坚硬。
老胡说每年开春雪融、夏期雨季时还是会有水流过。路面下充填了大量的沙泥石子,当时挖塘子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气力。
“老胡,从这里便能到红枫岭的南坡?”清源问道。
“对,按照路线的确是能到达水道的坡顶,那坡顶与南坡隔水相望。”
“如若前行,到达坡顶需要多久?”清源又问道。
“多年前我倒是走过,只不过那时正值夏季,道路虽是泥泞,却还是有下脚的地方,这刚开春还有积雪未化,我估计怎么也得走上四五个时辰吧。”
“这么说来,要是去红枫岭还是从这边上去较为快捷。这步行都比马车快。”清源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是那陡坡阻挡,正如四爷所说。”老胡回道。
清源叫身边的伙计回二太太的话,不能一起用午饭了,顺便带些水和吃食过来,咱们估计要在林子中用饭了。老胡又叫上两个信任的伙计带上兵刃,自己也带上火枪,一旦发生状况也是不怕。
水渠虽被积雪覆盖,但有老胡带队几人还能沿着水渠大致的方向前行。东面的地势较为平坦,茂密的林子一片接着一片,地面的积雪还是较为厚实,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能感觉脚下的路面已有坡度,再向前继续一个时辰的路程,这坡度更为明显脚下明显吃力许多。柱子尿急便跑到一边解手,清源和老胡商量下便准备在这里稍加休息。
“哎呀,快搭把手,我要掉下去了”忽地传来柱子叫喊声。
“小柱子,快别动。”老胡闻听忙跑过去。
“千万别动。”清源看到柱子双肘撑着地,下半身没在雪中。
“四爷,我没事。”柱子呲着牙笑笑。
随着柱子被拉上来,这身下的雪哗地落下去,这路面上出现一个窟窿,周边还有支出来的砖块,看情形是砖面松动正好被柱子一脚踩塌了。
清源叫伙计们把这段路面上积雪清掉,这才看到原来是一个洞口,与坡度齐平,柱子踩踏的位置正好是洞的顶端。
“老胡,可知道这是用作什么?”清源问道,好奇的又把洞口下方的积雪扒开,这下面却似有条被大雪掩埋的暗沟。
“这却是不知道了,看洞口下方的沟却是沿路的水渠。”老胡仔细看了看。
“就是说,那南坡的泉水由这个洞出来的?”清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眼前的洞口虽不大,一个人蹲着倒也能进去,那里面又是什么样子?老胡找来几条树枝首尾绑住,足有一人来长,将树枝从洞顶的窟窿顺下去,未有碰到什么阻碍,这洞里面站起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胡打算将窟窿弄得大些,准备下去看看里面什么样子。清源觉得不妥,看砖头成色估计也有些年头,用蛮力怕是会使洞内砖石受损,一旦塌方势必引起其他连锁反应;再者不知道洞内有无异物,冒然下去也怕伤了自身。
清源和老胡商量下决定派两人去前面再走走,看看有没有可能再发现沟渠的踪迹,剩下人用手中的兵刃一点点把洞口扩大,到时候再看看其中情形如何。
清源几人拿着兵刃小心翼翼地扩着洞口,将搭砌的砖块逐一取下,在洞顶射进光线的帮助下,倒也能看到些洞内样子。洞内潮气甚重,并未感觉有极强的风涌出,墙壁及地面由石块和砖头砌成,缝隙处十分密实,墙壁上满是苔藓,看样子是常年积留下来的。洞口细小,内中倒还宽敞些,就像个倒置的漏斗。
清源将枯枝点燃扔进洞内,只见火苗稍有闪动,这洞里还是有风吹过;火苗颜色未有变化,也足见内中有供人呼吸的氧气。只是不知这洞有多长,断不能冒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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