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卧床了两日身体,还得说是年轻恢复起来得也是快些,其中可是有德文施针的功劳。
老爷和夫人听完素娥的讲述便急着赶来看望清源。
清仁看到这弟弟被祺儿所累,满眼泪水这心都要疼出血来,多年前父亲就因此事而自责早逝,可不能再连累小源了。
“小源,你就好好调理着,祺儿的事就放一放吧。”清仁话语沉重,内心愧疚。
“长兄放心我这没事了,只怪小弟鲁莽未能考虑周全。”清源笑笑。
“就听你长兄的劝好好养着。”夫人一脸泪痕,“老爷说了,等你康复就送你回江南去。”
“长兄何有此意?”清源一愣。
“小源啊,虽父亲交待自你下山便要与我同住,可这关外苦寒无法与江南相比,我更不忍你因祺儿之事受到丁点伤害。”清仁说的恳切,发自肺腑。
“长兄关爱,小弟无以回报。”清源紧紧地握住了哥哥的手,“自来到府上,我也是感受颇多,曾也是埋怨过父亲的,可是哥哥给我的不仅是兄弟亲情,更是有着深深的父子之情。麟祺的事我必是要尽全力的,才不枉顾父亲对麟祺的疼爱,亦是为长兄对我的关爱有所交代。”
“小源,你能这样说,做哥哥的甚是欣慰啊。”清仁眼含热泪,“我也是做父亲的,未护得祺儿周全已是深感自责,可父亲早逝更叫我愧为人子,今日你又为祺儿所累,我怎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啊。”
“弟弟,就听你长兄的安排吧,老太爷仙逝对老爷打击太大,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久才有所淡忘,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夫人抽泣着说。
“兄嫂之情,小弟没齿难忘。”清源道,“十九年间我未曾为章家出过一份力,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未见到;我自幼丧母,多年来也深感骨肉离别之痛。我又怎看得了麟祺受此折磨。”
“我绝不质疑你所言,但你因祺儿之事已受到伤害,我绝不会叫你再去犯险的。”清仁正色说道。
“哥哥不知,经此一事麟祺之症绝非实症,我愿再次一验,恳求长兄成全小弟,成全二嫂母子之情。”清源望着哥哥,态度也更为坚决。
“好了,你们两兄弟也都是真心为对方思虑,不管怎样也得把身体恢复了才好。”夫人看此情形忙打圆场,生怕两人起了争执。
“小源,经你三嫂一事,我对你是刮目相看,打心里感谢弟弟所为;你既已判定祺儿不是实症,我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弟弟可不能再叫我担心了。”清仁自是有所判定。
“哥哥,那些高僧法师既已知晓麟祺是劫数,为何没有法子去化解呢?”清源见长兄态度缓和,便又问道。
“我也如你这般问过为何无化解之法,说词也都是祺儿此劫人力不可为。”清仁缓缓的说。
“那父亲所言‘有此一劫,劫数难逃’这句可不是一语成谶了?”清源问道。
“恩,确实应了父亲所言。”清仁说道。
“哥哥,父亲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清源又问道。
“父亲曾做钦天监副使也自有些手段,这星象预测的能力绝非等闲,是否会使用其他占卜之术便不得而知了。”清仁想了想说道,“小源,何故此问?”
“父亲既说麟祺必有此劫,可曾留下其他什么说词?”清源问道。
“父亲说祺儿受到惊吓,故叫大家去外面给祺儿招魂,回来时父亲已将三魂七魄归位,并说出祺儿醒来会使家人伤神,‘有此一劫,劫数难逃’的话。其他的说词倒是没有。”清仁也在回想那天的场景。
“父亲就因给麟祺聚魂而生变故?”清源想了想问道。
“修建这宅子时,我也是初到奉天府任职,这期间少有往来。父亲两年间亲自督建,劳心劳神,费尽心血,你长嫂她们来关外前父亲便已经病了许久了。”清源眼眶湿润,顿了顿说道,“我虽对术法一窍不通,想必父亲也是因聚魂而损伤了自己。”
“父亲为何执意要回江南?”清源颇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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