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几人便按照计划在后门集合,德文自是谨慎,随即又清点下随身带的吃食和用品。清源感到早上还有些凉,便又折返回去给麟祺拿了件厚些的披风带上。
东面林中大部分的积雪业已融化,水渠里也有了哗哗的水自上而下的流过,空气中满是春日里泥土的芳香。
走到了那暗沟的出口,清源见上面坍塌的地方已经被老胡带人修补好了,看到由洞口出来的水流并不大,或许暗沟中却有坍塌的地方,想必有些融化的雪水由里面缝隙中渗出去了。
顺着暗沟的方向继续向前,又看到了那片葬着大明将士尸骨的松林,清源看了眼身边的麟祺,可别吓到他,便带着大家走了个小坡以便绕过这林子。
约有半个时辰,清源就看到前面是个分叉口,左侧坡度极大,右边则倒较为平坦,按照老胡所说,从这右边走上去便能到达坡顶。
清源看了看左边的位置,此处向上看去,坡度是越发的倾斜,若是猜测不错的话,那暗沟必是借着地势蜿蜒而上。
清源拿出罗盘,对照先前在泉眼处所定的方位,自己此时正面对标记。左侧看似陡峭却直通岭下,若能由这边去往红枫岭那的确是节省极大的时间,现在所处的这地势相比红枫岭可是低洼的很;那右边看似平缓,可随着向上行走,这坡度却会越来越大。
这里的地形真是十分怪异,整个山体就似被切割过一般。清源感叹这数千年来世间万物沧海桑田,上天能造就如此景致真可谓鬼斧神工,绝非是人力可能为之的。
由府中出来,整个路途似乎分作若干段,一段平缓,下一段必是要陡峭些,再过一段又是平缓下来,而且每段路途必定左边向上坡度极大,右侧地势必是会平缓些。
清远看着那暗沟沿着坡度所建,这耗费大量心思和气力的设计施工难道就是只是为了那个长流水吗?自知对于风水一术并不精通,可真就没看出这里和红枫岭有什么出彩之处。
前人定不会如此愚昧,或许这暗沟本就存在,只是需要改造一下而已?亦或许因三嫂子之事而使自己过于在意这个暗沟了,纯属自己过于解读而已吧。
几人继续朝着右边向前走去,不多时又出现一片松林,按照时间来算,穿过这片林子便能到达坡顶了。林中还有积雪未化,几人踩过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清源紧紧地拉住麟祺的手,可是怕这林子中有什么野物突然窜出来吓到他,好在林中视线不错,怎么说也是大白天,纵是松枝茂密也不至于遮天蔽日。
清源感到有些异样,怎么这里遍地都是脚印?难道还有人刚送这里经过?清源看着雪地中的鞋印,不好,这雪里的鞋印不正是我们的吗?我们这是——我们这是在原地兜圈子呢。
“鬼打墙”,清源心中暗道。难怪觉得这林中异样,我说怎么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也没出得了这片林子。难怪,自己竟没发现这片区域一丝风也没有吹过。
清源怕吓到麟祺,示意大家原地先休息下,自己走的肚子都饿了。柱子见状忙和大龙找来些枯枝生起了一个火堆,德文也拿出块菜饼子递给清源。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坐在一起依旧嘻嘻哈哈的闲聊着。
清源向德文使个眼色,趁着麟祺不注意,将怀中取出的一张符纸置于了火中。
清源附在德文耳边小声说道,遇到点小麻烦,你且问问大龙,大虎还有麟祺谁现能有尿,我这边得需要点童子尿。
德文眨了眨眼,我们几个刚刚都尿完了啊,现在就只能问问少爷了,柱子也没有解过手,柱子的不行吗?清源摇摇头,必须是童子尿才行。
德文此时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清源,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嘛,少爷和大虎自不用说,四爷和大龙可都是童子身的。清源脸一红,也看出德文是个啥意思了,哎呀,就烦这个事,好在是德文,要是被柱子知道又该笑话我了。
清源对着德文尴尬一笑,小声道,我这不一时也没有尿嘛,容我去问问麟祺。
麟祺眼尖早就看到“哥”往火堆扔了一张符纸进去,再看到他和德文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这心里立时有了警觉,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随即“噌”的一下子便凑到清源身边,可不敢离开“哥”半步。
“麟祺要去解手吗?”清源见麟祺坐过来,便小声问道。
“‘哥’,我没尿。”麟祺一听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就是感到有些冷,这才坐你这里的。”
清源回头看到柱子和大龙都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德文也在一旁呲着牙笑。这人也不禁夸啊,本来嘴最为严实当属德文,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走了眼,宋德文你也是个龌龊无耻之徒。
看了眼火堆,这符纸的效力就快过了,清源心下一横,也不是被他们笑话一次两次了,对着麟祺耳语几句后,便朝后面走了几步,背对着大家向西北方向解开了裤带。这泡尿撒的也真是痛快,哗哗地可是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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