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停停走走的“欣赏”沿途景致了,麟祺更是拉着清源一会问这一会问那的,可要把这根粘人的“尾巴”“忙坏”了。
清水观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待大龙拍了好久才有个道童打开门走了出来。也是个脸生的人。
道童十二三岁,看上去可是比大虎要瘦弱许多,年龄虽不大但态度却极其恶劣。
找人?拒不见客。道长们都出去化大缘了,现不方便接待任何外人;观里正在修葺大殿,你们要是来上香的,就在山门处跪拜吧,把香插在这门外香炉里;要是来求财问卜的那还是往别处去吧;什么时候能修缮完?少说几个月,一年半载的也有可能。
道童说完也不施个礼,转身关上门便没了声音。
清源见此一愣,这咋都不在,我们是属“扫帚星”的?怎么到哪里都不怎么受待见?柱子有些恼怒,涨红了脸要再次敲门讨个说法。
清源自是听到那道童说观里要修葺,便叫德文他们拉着柱子去一旁冷静下,自己则上前叩了叩门。
“怎么还是你们?”依旧是那个道童。打量下清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人。
“适才听小道长说观里要动土木,我这也奉上些心意,还望不嫌弃才是。”清源将几块银元塞到道童手中。
“施主客气了。”道童语气倒是平缓些。
清源见道童依旧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微微俯下身,行,这也算施礼了。自是不介意这些的,便也拱手向道童还一礼。
穿过林子几人便又来到了那个土堆旁。清源看到做的标记还在,便示意德文带着麟祺他们去远眺下风景,自己则是拿出笔纸将远处红枫岭及周边的景象重新描绘一下。一边落笔一边还对照着原先几个标记的方位。
清源看着眼前绘制好的地形图,联想到在红枫岭上发生的种种,由此处看红枫岭,其形状就似一个鸡蛋般,南北略窄,东西较长,西侧略宽,东边略窄。双鱼重合之处就在红枫岭的左侧,而左侧中心之处便是那个分岔口。就算是“远看成岭侧成峰”,当时也不能在西边林子中走了那么久才是。
“源哥,可有什么收获?”德文看到清源双眉紧锁,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只是越发觉得内中更为古怪。”清源笑笑,将笔纸收好,此时也不能推断出一二,还是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德文兄,等回去咱们一起好好琢磨琢磨。”
此去温泉的地势有些难行,德文提议先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大家也好把随身的物品归置一下,沿途自是能轻简许多。
清源其实一路上好几次想要和大家说一说去江南的事,可一看到柱子却是难以开口。说好的定会带上他一起走,可是离他和茗丫头的婚期越发的近了,凭自己对柱子的了解,这小子定会推迟大婚日期的,若是这样不仅辜负了茗儿,也会辜负了素娥嫂子、陈妈、老胡、柱子娘的期盼,叫自己如何忍心?再者此行若发生什么变故,自己更是万万不敢承担的。
“六子,还不知道你的大号如何称呼?”清源对六子说道。
“源——”六子一听,忙放下手中的干粮,遂向清源施礼道,“四爷,我本家姓杨,名叫兆兴,因家中行六,大家这才叫我六子。”
“大龙呢?可是叫吕大龙?”德文看向大龙问道。
“德文哥说的对,我叫吕大龙,弟弟叫吕大虎。”大龙呲牙笑道。
“看来柱子再过些日子恐怕要叫胡铁柱了吧?”德文又看了眼柱子,笑呵呵地说道。
“为啥?柱子不姓胡啊。”大龙一听忙问道。
众人一听倒是笑起来,柱子小嘴一撅可是叫自己有些难为情了。
“大龙,胡大爷过些时候要和柱子娘成亲了,柱子自然要随胡大爷的姓才是。”清源对着大龙说道。
“我倒是把这个忘记了。柱子可是双喜临门啊,马上也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大龙一拍脑门,连忙说道。
清源听大龙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可是好机会,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今日还有个事要和大家商量一下,不日我就和麟祺前往江南,现“通行证”一到府中我们便会即刻动身。”清源轻咳了一声,又说道。“如今可谓“改朝换代”“兵荒马乱”之时,此次出行易会生出诸多变故,因此长兄特提议我带上六子一起,也好能护得了麟祺的周全。”
“蒙四爷不弃。”六子一听激动地站起身来,“扑通”一声又朝清源跪下,双手抱拳道,“杨兆兴定不辱老爷所托,用性命担保,必定随身保护两位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绝不像今日游山玩水这般。”清源看着六子,神情正色道。
“四爷,您不仅救过小的性命,平日里更是对我多加关照,此等恩情我不知何以为报,此行若我能对您和少爷有所裨益,自是万死不辞。”六子把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不至如此,快些起来。”清源将六子扶起来,心中也是颇为动容。
“源哥,那通行证上可是署了姓名?”德文问道。
“这倒问住我了,我还没见过那通行证是何等模样。”清源如实回答。
“那此行总共几人?”德文继续问道。
“我,麟祺还有六子。”清源回道。
柱子一听这里可是急了,怎么不是四个?三个人里怎么没有我呢,源哥怎么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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