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越发觉得不对劲,就在幽绿色火光的映衬下,骷髅戏子的头、肩,手臂几处竟悬挂着一条条细绳,就如被细线操控的傀儡木偶一般。
难怪那些动作如此僵硬。可毕竟不是尺把高的木质人偶,是谁在控制着骷髅戏子?是黑衣人还是另有其人?这又是借助了什么机关才能将“人”作为傀儡来用?
果然这里并不只有一个黑衣人,就见两个同样穿着的人抬着一个木桶由祠堂中出来,走到戏台前又将桶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随着黑衣人敲响手里的铜锣,村民们便如恶鬼般朝地上的东西扑了过去。黑衣人在人群中拉出一个六七岁的男娃,眼看着孩子就被剥去了衣服,光着身子被放进了木桶里,那孩子也不哭闹,只是依旧在大口吃着手里的食物。
清源和六子对视一下,这还等什么,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干就完了。
“我去吸引那几个黑衣人。”清源低声说道,“你救了娃娃便去杨树林那里等我。”
清源说罢一个纵身就朝戏台方向冲去,手中三道符纸更似利剑般向黑衣人刺去。随着“轰”的一声响过,就见台上的戏子已倒在黑衣人身前,本就已成骷髅的身体更是被符纸炸的四分五裂。
“做好你们的事。”黑衣人对着另外二人说道,随后冷哼一声,拉动指间的机关,抬手朝着清源放出两枚袖标。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清源就见一截铁刺落在自己身前,那两枚袖标也被应声打落在一旁。眼前这兵刃正是藏刀棍的一截,清源一惊,这莫不是那三个人?
六子可是被吓个半死,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孩子,脚下运力一个纵身忙又朝清源奔去。
“真叫人操心。”随着一道声音响起,就见三道身影分别朝着几个黑衣人冲去。清源自是见识过他们的功夫,忙招呼六子一起冲向抬着木桶的那两个黑衣人。六子本就想要好好打上一场了,眼见源哥危机解除,那这机会就决不可能错过了。
清源这边是三打二,那边的黑衣人是一对二。
黑衣人的功夫自是不可小觑,其阴狠手段也是令人发指,不时抓起还在争抢食物的村民来抵挡二人的攻击。
六子和持着铁棒之人配合不错,双刀一棍,再有清源符纸的助攻,威力绝非等闲;随着六子一声怒喝,双刀将一黑衣人砍翻在地;另外一人见状也不再恋战,一个后翻身便朝木桶那边冲去,手持一枚铁钉便向那娃娃头上刺去。
呼啸声中的铁棒狠狠地砸在了黑衣人后背,只见他被打的一个踉跄,可手中那枚铁钉同时也已扎进了孩子的身上。清源疾跑上前抱起满身血污的孩子,实属万幸,那枚铁钉扎在了孩子的肩上,虽深入体内却也不会要了其性命。
这是中了什么邪术?那孩子虽受了伤也依旧没忘了吃。清源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照着他的脖颈处就是一掌,力道不大却也够这孩子睡上一会了。
一对五可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黑衣人躲过当头一棒,又一侧身将六子的双刀避开,手中长剑借势便向六子刺去;“啪”的一声,黑衣人却被横扫而来的另一根铁棒击中了肋骨,一口浓血不由得喷了出来;这铁棒力道之大即便打不死他也得令其骨碎筋断。
黑衣人自知再无机会逃走,捂着伤口强撑着翻身上了戏台,背靠在树干之上只觉得有出气无进气;看着台下的几个人,反手将长剑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今日便叫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黑衣人垂下了头应是没了气息,几人却也没冒然登上那戏台子,除了那些满身血污的村民发出咔哧咔哧的咀嚼声,周边再无其他响动传出,而那腐臭血腥的味道也越发的浓重了。
清源回头看了眼那些村民,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那口吃的。清源忽地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喉头一紧,“哇”的一声便呕吐起来;村民们正在抢食的竟是人的断肢和内脏。
清源听着那一声声咀嚼筋肉的咔哧声,越发止不住口中之物喷出,涨红的脸上别说眼泪就连鼻涕也一并流了出来,怕是胆汁都要被吐了个干净。
六子忙一把扶住清源,焦急的喊道。“源哥,您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蒙面人忙从怀中掏出一枚荷包递给六子。“快叫他闻闻这个。”
清源只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由鼻孔处传来,立时似犯了大烟瘾般猛吸了几下,感觉呕吐后的喉咙都舒服许多。
“六子,你也快闻闻。”清源忙道,可得要好好谢谢那几位蒙面人。
“源哥,我扶您先去一边休息下吧。”六子忙说道。
清源点点头,扶着六子的肩膀站起身,二人还没走上几步就听到几声咔嚓作响的断裂声,随着脚下的地面一阵阵剧烈的晃动,本就破败不堪的戏台子立时散裂倒下,台子下的村民也被压在了其中。
几人靠拢在一起,个个是一脸的惊愕。烟尘中蓦地出现一道道漂浮的身影,一簇簇幽绿色的火焰也在内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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