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湖畔,露营队伍里,没有谁会想到,今夜将发生一件离奇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也将彻底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改变这一切的,居然还是一个新人。
一个与大家格格不入的落魄者。
聂潇潇抱着肩膀:“今天是不是算错了日子,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听她这么一说,正四处张望的张奕轩紧张了:
“这可是范总找的地方啊,我不相信,那个半仙会有算错的时候?”说着拽一下钱喾的胳膊,“第一次露营,总觉得怪怪的,不会有土匪吧?”
钱喾一脸的鄙夷:“都什么社会了,你是咋想的?要是感觉不踏实,让范浩占卜一下。”
范浩正拿着手机拍夕阳。秃顶加长发,很有艺术范儿。
“今天不卜吉凶,国家都帮咱们算好了,所以五一这天才放的大假。”
范浩的风轻云淡,稍稍平缓了聂潇潇的不安。
王克俭举起胳膊,展示一下肱二头肌,握着拳头对着黑山晃了晃:
“放下女人,有本事就冲我来!”
一身骑行服的蔡澜漪刚搭好帐篷,进进出出整理着,她冷眼瞥了一下聂潇潇和张奕轩,哼了一声,蹲下身子,撑起烧茶的圆桌。
可折叠桌的一条腿不太灵活,怎么都放置不稳,蔡澜漪急了,喊了一嗓子:
“唉,那个谁,坐那喂蚊子呢,来搭把手行不行?”
叶天宇不满了:“人家不叫唉,有名有姓叫关山路,多大气的名号,到你这个律师嘴里怎么就成唉了。”
关山路转头,看了蔡澜漪一眼,慢悠悠起身,走过来,轻轻扳一个把手,桌子就稳稳当当立在地上了。
“这么简单?”蔡澜漪怀疑道。
钱喾幸灾乐祸:“整天贬低男人,关键时刻,离开男人还是有不行吧?”
蔡澜漪冷笑:“哼,别的不敢说,你这样的男人绝对离得了。”
张奕轩想替老公反击一句,又怕惹出更多是非,只能瞪钱喾一眼。
范浩嘲笑道:“就说你老钱嘴欠找抽,总是不服,惹谁也别惹蔡律师。”
说着脸都不转一下,继续盯着夕阳拍。
钱喾自知理亏,摸摸脑门,蹲下收拾钓具。他想让老婆帮忙,张奕轩却拉着聂潇潇去帮王克俭支烤炉了。
蔡澜漪点上酒精炉,坐上水壶,拍了拍关山路的肩膀:“唉,我去溜达一圈,你观景的时候,也看着点水壶。”
说完,就骑上她的川崎飞驰而去。
“酷吧?要想死的快,请买一脚踹。那玩意男人都驾驭不了。”钱喾嘿嘿地笑。
叶天宇揭穿钱喾:“你指的绝对不是川崎。”
聂潇潇急忙呵斥:“小蔡听到了,非把你那臭嘴撕到肛门上。”
被老婆教训,叶天宇转脸喊关山路:“你没事也来钓吧,竿子多着呢。”
关山路正无聊,于是取出一把鱼竿,放线调漂,抛到一堆浮草的前面。
钱喾扔给关山路一团面饵:“这位老弟从出发到现在,还没张嘴说话呢,不会是聋哑人吧?”
关山路似乎没听见,接住鱼饵,慢慢揉。
叶天宇回骂:“我看你那嘴只能用来喝奶,最好还是别说话。人家是懒得吊你,他要是一开口,不怼死你才怪。”
钱喾急忙掏出烟,递给关山路:“老弟高就哪里?”
关山路接过烟,点燃,慢慢抽一口,这才幽幽道:“我怎么没看到有这个牌子——无业者严禁垂钓?”
叶天宇笑的像驴叫,钱喾一脸的囧色。
钱喾只能在心里骂道,狂啥呢,等你有病了,看我怎么治你。
蔡澜漪飙车回来,一看水壶雾气狼烟,顿时大为光火:“让你看着点,你跑那钓鱼,男人真是靠不住。”
关山路转过脸,诧异地望着对方变形的脸:“是在说我吗?”
“你以为呢?”
“我做错什么了吗?”
“让你看着水壶,水都快烧没了,还没错?”蔡澜漪掐着腰。
钱喾忙解围:“承认错误很难吗?别惹那个女人,人家就是靠嘴吃饭呢。”
关山路很平静,并无情绪上的波动:“我为啥要承认错误,我又没错。她让我看着水壶,我一直看着呢,只要不丢,我就没违约。”
叶天宇又驴一样笑起来。范浩终于收起手机,撸了一把脑后的长发,准备看笑话。
见蔡澜漪撅着嘴不言语,关山路起身,走到她跟前,端起水壶,仔细打量,然后说:
“水壶完好无损,对吧,那就物归原主了。”说完,郑重地递给她。
王克俭烤不下去了,想跑过去劝架,被张奕轩剜了一眼,脚又收回去了。
蔡澜漪接过水壶,呆立片刻,回帐篷里了。
范浩对着关山路翘起大拇指。一个无业游民压制了一个暴脾气律师,让大家都很解气。
张奕轩为大家送过来烤串,还特意进去喊蔡澜漪,劝了一会,才恢复了初来时的和谐。
吃完烧烤,月升东天,夜空如海。
叶天宇钱喾关山路继续垂钓,其他几个围着茶桌神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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