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要求必须提供准确的群演数字,他要依据角色来定受访词。
傅子涵却没事儿似的,拿着手机聊天。她只能等样片出来,才能正式工作。
关山路也没介入的必要,他听安排就行了。听指挥而无需动脑,对他来说,又是一种新体验。
准确来说,他只是一个勤杂人员。
所以,几个人头碰头比划着,没有谁会咨询关山路的意见。他从司马熙偶尔的一瞥中,就能读出她的鄙夷:领导塞进来的混子,也就是来分一杯羹的。
既然如此,让他遴选群演,会不会造成脱节呢?也许,他们定下最终方案后,会具体交代。
可能是工作常态吧,大头裤兜里的电话连续震动了十几秒,他根本不理会,对方连续打进几个,大头看都不看。对方好像有急事,一直不停地打,足足有一分钟。
关山路正无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却能看到屏显,是“老妈”两个字。
他忍不住过去拍了拍大头:“会不会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大头这才取出手机,接通之后就脸色大变。老妈说他老爸意外摔倒,让他火速回去。
大头看了关山路一眼,就跑了出去。其他几个人惊奇地望着关山路,希望他解释一下。
关山路一脸的淡定,不接来电时,来电者通常会有几种表现,如果是朋友,会认为你在忙,隔一会再打;
如果是老婆或女朋友,只会打一次,剩下的就等你回拨了;
领导同上;
只有你最亲近的人,才会不停的打,即便没急事,对方也担心你为啥不接,真遇到急事,必须让你接。这样的人,除了父母,就没别人了。
方方问:“你还研究这个?”
关山路一笑:“还需要研究吗,只是常识而已吧。不过我也是胡猜的,不要信以为真了哈。”
他这么大费周折,目的很单纯,就是提醒大家,他不是来混饭的。
后面的讨论,方方不时地征求关山路的看法。但关山路表现的很谦虚,一再谦让要听大家的。
司马熙的脸上,一直漂浮着难以言状的神色,有不满,也有猜疑,只要她瞥过来一眼,就让关山路如芒在背。
他就想不通,刚来一个小时,怎么就让她那么不舒服?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敲定了五个外景地,分别安排在一个社区、一个村委会、一所学校、一处田间地头和机关大院。
受访群众八个,其中包括两名受害者,群演合计三十多人。
继续分解任务时,一部手机响了,循着声音,可以猜测来自桌上的一个女士小包。
关山路顺势瞥了一眼,手机屏上显示三个字——韩高峰。
司马熙走过去,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急忙走到外面:“有事吗,我在忙着呢。周六晚上?我知道了。”
返回的时候,司马熙特意看了一下关山路,挑衅道:“刚才这个来电,你猜猜和我是什么关系?”
关山路自嘲:“我哪有这个本事,万一猜错了,还要被你鄙视。”
司马熙鼻尖翘了一下,刚想得意,却听到关山路说:“应该是你男朋友吧,周末请你吃饭?”
“依据呢?”
关山路以玩笑的口气说:“备受宠溺,你才会用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回复,刚刚周二,就提醒你周六的聚会,纯属没事找话,担心被你忽略。我胡猜的哈,他应该比你大。”
司马熙听完,抬腿朝地上跺了一脚,冷冷地瞪了关山路一眼,重新把手机装进包包里。
李彩云扑过去抱住她,追问是不是真的,司马熙却抖一下肩膀,眼皮都没抬,傲娇道:
“听他胡扯。”
一旁的方方,额头上悄悄横起三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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