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去,关山路没想到,一个人等了他很久。
停好车,一下来,乔雪霁就看到了关山路,冲他挥了挥手。
得知他刚回来还没吃饭,乔雪霁很开心:“我买了几样菜,想让你做,也算回报你昨天的款待。”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古人诚不欺我,两个落单的人,很容易有共同的话题。
“你又换了工作?我看你开着面包车,是不是帮人送货呢?”乔雪霁洗着菜问。
关山路连忙称是:“送货也送人,反正以后比较忙。要是回来的晚了,你就只能自己做晚饭啦。”
乔雪霁会意一笑:“意思是,只要你回的早,就能给我做?”
“小菜一碟。一个人做饭,很难的,想多炒一个菜,又怕吃不完,两个人拼锅当然最好。”
乔雪霁却有点忧心:“每天拉人拉货,马不停蹄的,肯定很辛苦吧?”
“所以,才需要多炒一个菜,补充营养的啊。”
关山路理解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心思,她既想吃到可口的饭菜,又怕给别人增添麻烦。
一份麻辣凤爪,一份香菇菜心,两个烧饼,两盒酸奶。
乔雪霁跟着川菜厨子,已经习惯了麻辣,啃着鸡爪,很是享受。
她买了两次烧饼,看来情有独钟。
“又香又脆,满口留香,还能当主食,关键是能放,以前顾不上吃饭,就拿这个充饥。”
她解释着,拿起烧饼咬了一口:“你最喜欢吃啥?”
“苦瓜,清炒的,凉拌的,都可以。当然,和鸡蛋炒,和肉丝炒,都是绝搭。夹大饼吃很美味,拌面也爽口。”
乔雪霁听得流口水:“不苦吗?明天我买了,你做出来我尝尝,可以不?”
关山路点头:“当然可以,苦瓜其实不苦,只是第一次吃的人,会觉得难以下咽。逼着自己吃两次,就能感觉到回味甘甜,尤其是那种清香,是蔬菜里最独特的。这恰如你的人生,苦期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清香了。”
乔雪霁眼睛明亮:“什么话到你嘴里,就那么顺耳。多谢你的安慰,我是个健忘的人,苦过的,很快就不记得了。”
关山路摆出一个OK造型:“真好,以后不提过去,只说未来。”
乔雪霁赞同地点头。不过,她很快又面有忧色:“以前做梦,很少醒来还记得。昨晚的梦,很奇怪,模模糊糊记住了一点。”
关山路一惊,急忙问什么梦。
“只记得一小段,我和山庄泡茶的那个丫头,跟着一个古怪的黑衣人,到了你的单元门口,黑衣人上去,一会儿又下来了。
然后。。。然后,我看到你从楼上,一头栽了下来。然后就吓醒了。”
听乔雪霁讲述的场景,关山路绷不住了,两个人的梦境完全重合,地点一致,情节也一样,只是视角不同。
“醒来时几点?”
乔雪霁想了一会:“记不清,可能也就是三四点的样子吧。我怀疑那个黑衣人,就是闺蜜见到的,也是后来吓唬过我的。可我心情好好的,又找我干嘛呢?莫名其妙,梦里的我,竟然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关山路安慰她,梦境很多时候恰好相反,梦见他来了,说明他要离开你了。
嘴上安慰着,心里却百般纠结,黑衣人为啥要死死盯着乔雪霁,一直被排斥着,拒绝着,他不应该已经死心了吗?
既然乔雪霁能有相同的梦,另外两个女人呢,紫燕和蔡澜漪会不会也和乔雪霁一样,同时走进类似的梦境?
关山路很想打电话问问紫燕的状况,是不是又被黑衣人骚扰;至于蔡澜漪,她跑到梦里当了叛徒,即便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真相。
“我真的很怕,再做那样的梦,我会崩溃。”乔雪霁眼神里充满焦虑。
关山路挤出牵强的笑容,再次安慰着说:“相信我,那个黑衣人就是一种幻觉,心里不安,孤独,他就会出现。只要你坚强乐观起来,他就失去空间了。”
乔雪霁低下头:“倒不是怕梦见黑衣人,是怕梦见你跳楼。”
关山路哈哈大笑,跳楼?是不可能的。“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么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怎么会舍得寻短见呢?”
乔雪霁举起酸奶:“这种心态才叫棒,但愿我们永远自由自在!”
“每天两个菜,自由自在。”关山路也举起酸奶。
这么单纯的女人,却遭遇到那么大的虐待,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疼。
乔雪霁走后,关山路实在按捺不住,还是拨打了紫燕的电话,但没打通。
间隔十分钟,再拨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关山路坐不住了,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有工作任务,除非范浩又接待了重要人物。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愿望流量包闲置着,自己却做热锅上的蚂蚁,真够蠢的。
眼皮子刚合上,一幅场景就浮现眼前。员工餐厅内,几桌酒席正在进行,看场面,应该是员工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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