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能躲避伤害;装可怜,能获得精心守护。这就是佑安的逻辑。
但她的小伎俩很容易被识破,说明她心智水平还没跟上实际年龄。
关山路没办法计较,也不忍心计较。盔甲是磨出来的,防御的刺是逼出来的。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保证能尽到哥哥的责任,保护你,你呢,以后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前告诉我,能不能做,怎么做,让我也参与一些。”
佑安皱着眉头,反问:“我犯错了吗?”
关山路解释说:“算不上错误,但不太合适,比如摔杯子,吓到别人,也会伤到自己。就是不摔杯子,生气也会伤自己的身体,对不对?”
“哥哥嫌弃我了。”佑安嘟着嘴,脸扭到一边。
关山路无语了,怎么又遇到了一个善曲人意的。女人的天职就是生气?不夸生气,夸得不到位也生气;不解释生气,解释也生气;远了生气,靠近了也生气。
总之,无论怎么样,都是生气的借口。
正无计可施,方方打来电话,让关山路抽时间去公司领薪酬。
“项总给我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到手,不然就让我亲自送。”
关山路笑着说一千多,留给大家聚餐用吧,反正回去请大家吃饭,说不定还不够。
方方忙说:“一共三千呢,怎么能用完,再说那是你的辛苦钱。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一趟,项总也是这个意思,知道你不回来了,起码要饯行一下。还有一个事情,大头要辞职,好像被失恋打垮了。”
刚缠绵了两天就决裂了?还真是速战速决。
关山路说:“找个时间一定回去聚聚,现在跟前还有个冤家要哄呢。”
因开着免提,佑安听的很清楚,对方一挂电话,她便一骨碌爬起来,闹着要一起去。
“现在不行,你的气还没生够呢,我再等一会儿吧。”关山路顺势躺下,给了她一个背。
佑安似乎很安静,几分钟之后也不见动静。关山路一转身,这才发现佑安已经披头散发,站在床边盯着自己。
关山路差点七窍生烟,那一瞬间,他真想给岳雨珊打个电话,然后一走了之。
佑安把自己折腾到那种模样,极可能有自虐倾向。这一症状,从来没人提及,若成事实,再继续陪伴下去,无疑就是巨大的坑洞。
“你为啥抓乱头发,准备吓死哥哥对吗?”关山路阴冷着脸问。
佑安依旧呆呆地站着,不回答。
“那就是这个哥哥不合格,不符合你的口味。既然这样,那我只好送你回去。”
关山路说着,起身要走。佑安非但不收敛,竟然还开始撕身上的唐服,吓得关山路一个箭步返回,抓住她的双手——
“你想害死哥哥吗?”
双手被抓住,却不影响佑安的嘴,只见她一低头,一口咬住关山路的手腕,留下几个带血的牙印。
很奇怪,关山路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伤口处分外冰凉,他惊恐地望着佑安,脑子里一片白晕。
她简直就是疯子,不仅撕领口,还踢倒床头的台灯,大喊“你们都不要我了,都想扔掉我”。
关山路急忙拿起另一侧的电话,呼叫前台:“快叫张青过来一趟。”然后又去制止佑安的疯狂举动。
不一会,张青带着紫燕一起跑进来,目睹到下列场景:
佑安拿着枕头狠命捶打关山路的脑袋和肩膀;关山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眼里却是泪花点点。
张青想上前去劝,紫燕伸手拦住,一个人走到佑安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说:“我刚刚辞职了,马上就离开这里,以后哥哥想喝茶,就交给你来泡了。”
佑安将枕头举到半空,停下了。
关山路诧异地望着紫燕:“为啥要辞职?”
“老家人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在省城打工,我决定和他一起去。”紫燕微笑着回答。
关山路不再多问,紫燕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佑安。她根本不可能随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去外地打工。
佑安安静下来,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能不能说出实情呢?”关山路问。
紫燕冷笑道:“从头到尾,你对我说过一句实话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好哄你可怜的妹妹吧,公子哥!!”
说完,便拂袖而去。关山路想追上去,却根本没任何意义。这个撒谎的铁帽子,他是戴牢稳了。
张青转身离开房间,去追紫燕,佑安蹲下身,用袖子给关山路擦拭眼泪,还用手帮他梳理被砸乱的头发。
冰火两重天,也许就是佑安痴癫的症状吧。
这样的结果,也许就是他和紫燕最好的结局吧。厌恶带去的伤害,肯定比不上将来思念的痛苦。
情感上,也需要及时割肉止损。
等佑安反过来抱住关山路安慰时,他将最后两颗眼泪滴入她的领口里。
然后,起身找了一把梳子,帮佑安梳理了头发,又帮她整理好衣服,带着她一起下楼。
两个灵魂错乱的人辞别了山庄,赶往盛世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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