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爹,还故意来这么一出装什么潇洒。
明明心里就对娘亲和她记挂的不行,做了这么久的家人了,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放不下,还非要去蹚浑水,做危险的事情。
等不了,就别等了吧,她会和赫连鸷一起,好好守护好好大爹和娘亲的。
“月儿,温将军走了?”
赫连鸷和鲜于炎烈聊完,换了身衣服又熏了香,直到身上被腌入味的难闻气味彻底散掉,才过来找她。
走到马厩旁,却发现只有温洛月一个人在,她的旁边,偌大的马厩中,只有一匹白色骏马。
“阿鸷,你和鲜于炎烈聊完了?”
她还以为,赫连鸷要和鲜于炎烈聊上一段时间呢!
转过身,却见赫连鸷的衣着从头到脚都换了另一套,不是今晨穿的那套。
“怎么还换了衣裳?和鲜于炎烈打起来了?”
“哪里,只是谈了些合作的事情罢了。他那屋里太臭了,我嫌衣服难闻,这才换了一身。”
赫连鸷走近到温洛月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给银翘喂干草。
“耽搁了点时辰,月儿等急了吧?”
银翘不熟悉赫连鸷的气味,越过他的手,嚼起了温洛月手中地干草,还对着赫连鸷连连喷气。
温洛月被银翘嫌弃他的样子逗笑,噗嗤笑出了声。
“没有,银翘可乖可好玩了。你这是还没跟它熟悉起来呢,熟悉起来,给它刷洗身子都行。”
赫连鸷嗤之以鼻,马儿有什么好玩的,要玩也是同他家月儿玩才有意思呢!
“月儿喜欢这马?”
赫连鸷和温洛月处了两辈子,还从未见过她对马儿感兴趣过。
这马,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温洛月顺着马毛轻抚,“不知是不是因为,它是阿娘骑过的马驹诞下的骏马,与我格外有缘。”
“既喜欢,又有缘分,不妨带回去养?”
温嘉俊喊月儿过来,难不成就只说了这马的事情?
疑惑间,温洛月转过身,正视他道:
“阿鸷,我们造反吧!”
两辈子,两辈子她都没有好好感受过阖家圆满。
这一世,她不想再因为任何事情,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上一世的痛太沉重太深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什么狗皇帝,什么破王爷烂表哥的,她统统都要处置了!
任何碍眼的人和事,都别想拦着她的路!
哪怕这天不许她这么做,她逆了这天又何妨!
造反?!太子妃怕是要疯!
林墨瞪大了双眼,连忙带着人围着马厩一圈,守卫起来。
“月儿,”赫连鸷诧异着,眼神中逐渐染上兴奋,眼尾都泛着些激动得血红,
“你终于想通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造反,杀了狗皇帝等人,成了世人眼中的逆贼,暴君,亦成了月儿眼中的,混账东西。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让月儿知道真相。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逐渐生了嫌隙,再加上之前没有保护好她爹爹娘亲的事情,二人之间才渐行渐远。
他杀得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不是该死的,他是在替天行道!
这世道容不下他,他便杀了主宰这世道的,重新,创造他主宰的另一个世道!
现在月儿也想通了,他更可以放开手去做。
到时候,便以这皇后之礼迎娶月儿!
“阿鸷,你先别激动,这事我虽然提出来了,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感受到赫连鸷心中的兴奋,温洛月急忙打住他越走越偏的想法。
“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的爹爹娘亲,还有仰月楼里的人,他们跟了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早就将他们视作友人了。”
“还有晴晴那边,”
没等她说完,人就被赫连鸷抱了个满怀。
赫连鸷抱着她,整个人都兴奋到战栗,“月儿,我好高兴,你终于愿意和我并肩作战了。”
“只要月儿一声令下,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们之间的嫌隙,不会再有了!
似乎是看着温洛月被抱着不舒服,银翘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喷着响鼻,不断地原地踏步,甚至还伸长了脖子,用头拱着温洛月。
“去!你这马儿,闹什么,月儿是我的!”
温馨时刻被打断,赫连鸷有些不满,抬手挡开银翘的脑袋,推开了些距离。
银翘见状更烦躁了,用头顶着赫连鸷的手,似乎是想和他分个高下。
感受到赫连鸷手臂用力,温洛月好奇地侧过头看去,
“呀,你跟银翘还计较什么,莫欺负人家!”
温洛月嗔怪着睨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怀抱,安慰银翘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中,赫连鸷更是怒从中来,挥手招来林墨,
“今晚,吃马肉锅子!”
“是,殿下!”
林墨看了眼正抱着马脑袋安抚的温洛月,底气有些不足。
“我看你敢!”温洛月头也不回道,继而又垫脚伸手捂着银翘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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