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渊陷入昏迷,太医院束手无策找不到止血之法,只能施针暂缓流血的速度。
“陛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御医战战兢兢的禀报。
晋临帝面沉如水,冷声喝道:“滚出去。”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不敢违抗圣命,全都匆匆退了出去。
晋临帝颓然跌坐在龙椅上,双手捂住脑袋,满腔愁苦无处排遣,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司马清依旧在中殿与男宠一起嬉戏,谢渊的病似乎没在他心底引发波澜。
花奴一身暗花薄衫,腰带系得松垮凌乱,衣领大敞着,据说这布料还是当年晋临帝遍寻工匠所制,触体柔软丝滑,穿上它,就像女子一般,更显婀娜妩媚。
花奴一边剥着葡萄,一边斜睨一旁的司马清,娇嗔道:“主子怎么不去看看太子妃?”
司马清懒洋洋的瞥他一眼,“你是故意在扫本殿下的兴吗?”
花奴撇撇嘴,把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奴不敢,奴只是怕太子妃……”
“怕他什么?”司马清轻哼一声。
花奴挑眉,“奴听说陛下召集了许多御医可是为了太子妃的病情?”
“你听谁说的?”司马清眯起好看凤眼。
“奴只是很羡慕太子妃,病了有这么多人管。”花奴吐掉嘴里剩下的葡萄籽,随手擦了擦手,“太子殿下说会帮奴治病是真的吗?”
“当然。”司马清伸手抚摸着他光洁细腻的脖颈,“你是本殿下的人,我当然会管。”
花奴笑靥如花,凑近他耳畔暧昧道:“奴只怕命薄,今生报不了殿下的恩情。”
司马清轻笑,捏了捏花奴挺翘的鼻尖,“胡说什么,你是本殿下的人,怎会命薄?”
花奴眼睛弯成月牙状,讨好的抱住他胳膊撒娇道:“太子殿下是这世间对奴最好的人,奴一辈子都要陪着太子殿下,报答您。”
“傻瓜,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能拿什么报答。”司马清轻轻拍打着花奴纤瘦的肩膀。
……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一个个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屏息凝视。
自从太子回京,整个朝堂的气氛愈发诡异压抑,每日都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今天更甚,晋临帝正阴沉着脸,坐在高台之上,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晋临帝冷厉的目光扫过群臣,冷峻的面孔微微抽动,胸膛剧烈起伏。
“陛下……”卢九卿见状,忍不住唤了一声。
晋临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道:“诸爱卿可有话要说?”
“陛下,太子殿下虽是储君,却言行无状。”户部侍郎李德志出列道:“按理说,这皇家私密之事,老臣实在不宜插手,但太子宠信男宠还有贱奴,实在有失国体。”
李德志出列之后,礼部侍郎张永昌紧跟着出列附议。
“陛下,臣也认为李尚书言之有理。太子言行莽撞,实属不妥。”刑部左侍郎刘元成出列附和。
“陛下……”
……
晋临帝冷眼旁观,他怎会不知这是谢昭授意的,看来这位两朝阁老在替自己的曾孙抱不平。
这件事终是司马清对不起谢渊,就连晋临帝也不好说什么。
为今之计只好盼望,卫修能早日把梁仲卿带回京,尽快治好谢渊。
朝中之事传到了长乐宫,司马清气极了,狠狠将桌案上的茶盏扫落地上,愤怒道:“父皇竟然听他们的,罚本太子的俸禄,还禁足,实在不可理喻。”
“太子殿下息怒。”花奴忙跪倒地上安慰,“太子妃的事始终是您理亏,谢丞相那难免要做些事。”
司马清脸色铁青,“本宫还轮不到他管!这个老匹夫是在给谢渊撑腰呐,本宫偏不给他这个面子。”
说话间,司马清便已朝谢渊寝室走去。
司马清为人冲动,容易遭人利用,这不,花奴不过说了两句,他便已迫不及待事间找谢渊算账。
谢渊失血过多,整个人迷迷糊糊,直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才睁开眼眸,见是司马清,又闭上眼睛。
司马清推门进来时,便瞧见谢渊阖着眼眸躺在床榻上,顿时气焰更盛:“谢渊,你还有脸装睡!”
他猛地掀开被褥,指着床榻另一侧的空位道:“你给本太子滚过来,本太子有话问你。”
谢渊仍是没有反应。
司马清越想越气:“你别逼本太子动粗!”
谢渊仍是不动。
司马清火冒三丈,抬腿踹翻了凳子,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床榻上的谢渊。
砰——
茶壶碎片溅了一地,谢渊慢悠悠坐了起来,额头渗出鲜红的血液。
谢渊本就无法凝血,一旦流血便会血竭而亡,如今又添新伤口,情况愈发严重。
司马清没想真伤害谢渊,只是气急之下,冲动所致,隐隐有些后悔,却又碍于面子,梗着脖子放高姿态,站立在房间中央,心底的不满已经消了大半。
喜欢太子别虐了,太子妃是真病了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太子别虐了,太子妃是真病了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