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离抱着浑身是血的晋临帝,惊恐加剧,痛心病发,一时晕厥过去。
御医赶紧进了殿,见到此番情形,亦吓出一身冷汗,立刻给晋临帝止血、包扎。
晋临帝却阻止了他们的动作,淡淡吩咐:“先救太傅。”
长剑虽长,可入体只有半寸,他伤得根本不重,他只是在赌,赌谢君离心里还有他,看到谢君离因他受伤犯了痛心病,他感到十分满意,一想到自己思念的人心里有自己,他感到无比兴奋,这种强烈的喜悦充斥胸腔,令他忘记了痛楚。
谢君离醒来时,已经躺在榻上了,身旁坐着的是御医和侍卫,他茫然片刻,忽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顿时脸色煞白,慌乱的撑起身子,焦急询问:“陛下呢?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御医忙道:“太傅莫担忧,陛下并无性命之危。”
听闻此言,谢君离松了口气,但依旧眉宇紧锁,不敢放松警惕,他抬眸望着御医,追问道:“陛下伤势如何?”
御医道:“回禀太傅,陛下他,伤得不重。休养片刻便能无碍。”
谢君离皱了皱眉:“真的?我要去看他。”
正说着,晋临帝在众人的搀扶下出现了,他面色苍白,额上沁出薄汗,却努力扬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走到谢君离榻前:“清辞,你怎么样了?”
谢君离心头一震,泪水止不住得涌出,“你受伤了,为何不好好歇着,为何来看我?要是强势加剧了要怎么办?”
“朕没事,倒是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晋临帝轻轻握住他的手。
谢君离哽咽道:“怎么可能没事。”
晋临帝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低咳两声,肩膀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来,他闷哼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见状,谢君离伸出双臂搂住他:“你怎么样?”
晋临帝笑了笑,安抚似的摸摸他脑袋:“朕没事,不必担心。”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谢君离急道。
晋临帝拍拍他的背,“你乖乖躺着别动,御医说你需要静养。”
“你到现在还只想到我,而我却试图想离开你,你当真不怪我吗?”谢君离愧疚的问道。
“朕为何要怪你,清辞,你永远都是朕唯一爱的人。”
谢君离叹了口气,终于妥协:“好,那我答应你,以后心里也只有你。”
“嗯。”晋临帝点头,嘴角微扬,眼底溢满柔情。
谢君离垂眸不敢直视他,内心充满了怀疑,但他已经学乖了,和晋临帝硬碰硬对他没有好处,不如乖一点,顺从一点,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谢渊患上了一种怪病,不能受刺激,不能听到大的响动,否则就容易昏厥或者发狂,司马清对此担忧不已,近日他摸不得碰不得惹不得说不得,简直都快憋疯了。
谢渊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不饮不食也不说话,整个人像失魂落魄般,司马清实在忍无可忍,冲他吼道:“你究天天这副样子让我看到了心里该多难受!你就是故意的。”
“别碰我,别过来。”谢渊沙哑着嗓子,“呜……”他又开始哭了,“你们都欺负我,呜……”
“行了行了,我不碰你还不成嘛!”司马清烦躁地抓抓脑袋,“你说说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谢渊抽泣着摇头,似乎很怕他碰触自己,“别、别碰我。”
司马清见他这样,瞬间软了下来,无奈道:“你别怕,我不碰你,别激动好吗,你的伤口还没好。”
谢渊不吭声,只是缩成团儿,小声啜泣,看得司马清揪心极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望着谢渊神情复杂,虽然假死过后,谢渊的血瘀症似乎好了,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司马清沉默许久,忽然叹了口气:“算了,随你怎么折腾,你高兴就好。”
谢渊忽然捂着胸口,他的腿无法行走,一脸恳求的望着司马清,“我,想吐,求你帮帮我……我,走不了……”
司马清愣了愣,连忙把谢渊扶到痰盂旁,然后转身拿来水壶,亲自替他倒水漱口。
谢渊一边喝水一边呕吐,他吐得十分厉害,几乎将肚子里所有东西全部吐空,才虚弱地靠在司马清上。
司马清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心疼极了,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要不要叫御医来瞧瞧。”
谢渊没理他,缓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目光呆滞的盯着某一处,仿佛丢了魂魄般,喃喃道:“我…好难受,清儿我好难受。”
司马清心中一跳:“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渊望着他一脸迷蒙,又唤了声,“清儿。”
司马清笑了笑,抱住他的脑袋贴向自己:“阿渊,你终于认得我了。”
谢渊怔怔地看着他,良久,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半月后。
司马清迎娶林嫣儿。
由于是纳妾只是从宫外迎进长乐宫,并没有大办。
但谢渊作为太子妃却必须接受侧妃敬茶,谢渊身体不好,出现在中厅时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不振,让司马清心疼极了。
林氏端着托盘跪在谢渊跟前:“太子妃,请用茶。”
谢渊瞥了她一眼,冷淡地道:“起来吧。”
“谢太子妃。”林氏站起来,低着头恭敬地退到司马清身旁站定。
谢渊喝完茶后,呛咳不止,脸颊涨红,司马清想也没想,撇下一旁的新娘子,跑过去,“阿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谢渊抓紧司马清的胳膊,指尖冰凉:“胸口好闷……”
司马清闻言一惊,连忙掀开盖头,果然见谢渊脸颊通红,呼吸急促,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顿时慌乱了,立即吩咐宫女:“去找太医!快传太医!”
宫女应声而去,司马清焦急万分,直接将谢渊抱回内殿。
林嫣儿就这样穿着一身喜服,站在中殿中央,望着二人的背影,眼神逐渐凶狠。
他是嫡女出身,嫁人为妾已是屈辱,竟还受此委屈,她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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