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离抬眸凝视着他,眸光复杂。
晋临帝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你是朕的,过去是未来也是,朕不管你心里想着谁,曾经还有谁,这一刻只属于你我。”
谢君离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试图挣脱桎梏,奈何晋临帝用尽了全力,他又怎能撼动分毫。
“你知道这些年朕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晋临帝盯着他,声音暗哑,“你明明就站在朕面前,却总像隔着千山万水,朕怎么抓都抓不住你。”
谢君离怔忪的望着晋临帝。
晋临帝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鬓角,“朕从未这般喜爱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卑贱,只为求一次欢好。”
谢君离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今夜便歇在这吧。”晋临帝扶着谢君离躺在床榻上,掖好被褥,目光灼热的注视着他,“朕会等你,不过不要让朕久等。”
谢君离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晋临帝欣慰一笑,转身离去。
待殿门关上之际,谢君离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透着隐忍与痛苦。
他翻身下床,捡起衣袍套在身上,赤着脚往侧殿走去。
房门虚掩着,谢君离推门而入,一股冷风灌入,吹得灯芯晃了晃,烛台摇摇欲坠,随时熄灭。
“陛下?”谢君离愣住了。
原本该在寝宫休息的晋临帝,竟然穿戴整齐坐在桌案前,拿着狼毫挥毫泼墨,正专心致志地绘着画卷。
谢君离走近一看,赫然发现那画卷上的人物竟是自己!
晋临帝勾勒着他的轮廓,描摹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对待珍宝。
谢君离心口发涩,“陛下,这是……”
晋临帝搁下狼毫笔,放下画卷,转过身看向他,淡淡道:“想好了吗?可愿与朕一同安眠?”
谢君离喉咙发堵,“您……”
晋临帝走到床榻前,俯身吻住他的唇瓣,辗转反侧,吮.吸舔舐,动作霸道强势。
谢君离浑身僵硬,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耳朵也变得通红,像煮熟的虾米一样。
晋临帝捧着他的脸颊,含混不清地说道:“让朕……好好的……”
谢君离心尖颤抖着,双臂缓慢地圈住他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了他怀中,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嗯。”
晋临帝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一寸寸抚摸过去,“朕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清儿也大了,要不咱们在添一个皇子?”
谢君离羞窘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臣……臣……不要孩子。”
“为什么?”晋临帝问,“你不想朕儿孙满堂?”
谢君离忙解释道:“不是,臣的身体……”
“这倒是个问题。”晋临帝挑眉,“你生清儿时九死一生,朕也吓坏了。”
谢君离羞涩难当,直避开他的目光,不敢与之直视。
“乖,叫声夫君给朕听听。”
谢君离脸色涨得更红,不敢抬头看他,“夫、夫君……”
“清辞,朕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听。”晋临帝捏着他的脸蛋,“若做不到,朕便罚你日日承欢。”
谢君离:“……”
……
【略】
翌日一早,谢君离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连被窝里残留的余温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旖旎美梦罢了。
晋临帝没有叫醒他,也没有传他上朝,这便是在提醒他,太傅只是闲职专心伺候陛下才是他该做的。
他努力想要摆脱的,却像藤蔓一般紧紧箍住他,根本动弹不得。
……
谢府之中,谢渊起得很早,一早就坐在屋中,手中是一枚刻有“清”字的玉佩,他握着这枚玉佩良久,神情恍惚,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公子。”小蛮在外头敲门,“该吃药了。”
谢渊这才回神,把玩着玉佩,“进来吧。”
小蛮推门进来,看到谢渊手中的玉佩,惊讶道:“这枚玉佩可真好看啊,之前怎么没有见到过。”
“爹爹回府了吗?”谢渊似乎不想多提玉佩,转移话题。
小蛮愣了一会,才答:“太傅大人还未回府。”
谢渊听后脸色变得难看,沉默半晌,突然道:“备车。”
小蛮一惊,慌乱道:“公子您要去哪儿?”
谢渊不悦的瞥她一眼,“你不必跟着。”
说完,他便径自出门,往东郊方向疾驰而去。
西侧殿中,林嫣儿精心准备了浴池,想与司马清一同沐浴。
“殿下,你快进来。”她娇声催促着。
司马清迟疑片刻,推开了浴室的门。
氤氲雾气缭绕间,林嫣儿正躺在浴池中央,雪肤半遮半掩,香肩玉臂,肌肤胜雪,宛如一幅画卷,令人心醉。
“殿下!”见到司马清的一瞬间,林嫣儿立即从水中飞扑而出,赤裸着身体扑向他,“臣妾等您好久了。”
司马清愣怔片刻,才意识到林嫣儿的举止有多孟浪,连忙往旁边躲去。
“殿下?”林嫣儿诧异地停下动作,不解地望着他。
“你先穿好衣服。”司马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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