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临帝有了兴趣,打趣道:“你倒说说第三种是哪一种。”
何志达说着,偷偷瞄着晋临帝的反应。
“替君主藏拙,为君主分忧。”
晋临帝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何志达。
何志达赶紧将头埋下,全身都在颤抖。
“下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晋临帝摆摆手。
“自古忠臣不难求,可堪重用的忠臣却难求啊。罢了你下去吧。”
何志达松了一口气。
“微臣告退。”
“记住。”
何志达闻声,驻了足又施了一礼。
“别在太傅身上浪费功夫,不会是他。他若想杀人,不需用自己遗失的佩剑。可天下人不知道,定会将此算在他头上。你想想谁想让谢君离身败名裂,或许那人就是杀李成杰的人。”
何志达跪下又是一拜。
“多谢陛下提点,臣一定不负所望,找出真凶,以慰李大人在天之灵。”
何志达走后,内侍换香炉走进殿中。
卢九卿是老内侍官,刚见到晋临帝提点何志达忍不住问道:“陛下,找着可以重用的忠臣了。”
晋临帝坐在棋盘前,开始收拾,他一颗一颗的将棋子放回棋盒中。
“何志达吗?不过中庸之才,虽有忠心,可胆识不够。”
卢九卿为他倒了茶。
“这下陛下又要烦恼了。”
晋临帝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其实谢君离还好,虽有谋略,但寡人只要手握兵权,便不会有大碍。主要是严颂欢,执掌六部,权倾朝野,着实不易对付。”
“记得先王在世时,总是提携谢家,打压严颂欢。可如今谢家没了兵权,严颂欢一定很欢喜。陛下何不提拔太傅,继续与之抗衡。”
晋临帝摇摇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手握天下重兵的兵马大元帅,必须是寡人亲自挑选的人,才能安心。”
“是奴才多言了。”
晋临帝看了看卢九卿,风烛之年,身姿却是挺拔,与他相处起来也是不卑不亢。
从不惧怕他的天子之威。
“你没有多言,你给寡人提了一个醒。最想清辞身败名裂的人,寡人已经知道了。”
夜很寂静,谢渊躺在床上,心底深处的脆弱,又一次向他袭来。每每到这样的时候,心底里总有个声音,劝他放下。
可仇恨,仇恨又在拉扯他继续,这条路。
在这样的反复纠结下,他极少睡得好。
忽然他很想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姨娘,那个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的人。
没想来娘想来了司马清。不知为何,最近每次他需要人陪的时候司马清都会出现。
司马清不知道谢渊已经醒了,推门进来,看着谢渊半坐在床上,又惊又喜。
“身子还好吗?”
谢渊顿了顿,柔柔道:“我没事。”
司马清再忍不住,冲上去将谢渊抱住。
谢渊不知所措,只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处。
于司马清而言,谢渊是哥哥,也是爱人。他们青梅竹马,彼此熟悉。
也许连司马清都发现他对谢渊极度依赖,遗憾的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谢渊的心中他们这段感情多了太多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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