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的谢渊从深沉的梦中苏醒,直对上司马清焦急的眸子。
“你醒了,好些了吗?”
谢渊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司马清,他也不明白为何如此,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司马清细致善查,可这些遇上了谢渊,都变的没了作用,感觉到谢渊目光袭来,他的心猛烈的跳动着。不知作何反应,只不着边际的喊了一声:“阿渊。”
抬眼间,对上谢渊的目光,那人脸颊泛红,长长的睫毛,在烛光旁抖动。
司马清只觉口干舌燥。
那人竟整个人靠了过来,趴在了他肩头,温湿的鼻息,骚得他耳后阵阵发痒。
他的耳朵一下就红了,怀中炽热的身体,引得他阵阵发昏。
“你好烫。”
他说着那人并没有回应,由于是正面靠下来的,二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司马清的身体猛然一震,竟然某处肿胀起来。
他用仅有的理智,轻轻的拍了拍,谢渊的后背。
“谢渊你在发烧。”
谢渊难受极了,整个人重重的找不到支撑,索性一下趴在了司马清身上。
他分明听到了司马清在唤他,可嗓子干得像要裂开一样,发不出任何响动,头也很重。
谢渊,病得更重了。
这是司马清的第一反应。
平时绝不会主动靠近他的谢渊,竟主动与他亲近,除了是烧糊涂的,没有别的解释。
他轻轻的揽住谢渊的腰,顺势将他扶起。
就在准备扶他躺下时,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与晕倒时的谢渊不同,此刻的他迷迷糊糊的,微微睁着眼,行动迟缓,思绪呆滞,更添了一分诱惑。
忽然有一个念头,窜进了司马清的脑中。
他坐了下来,谢渊的头顺势靠在了他肩上。
伸出手,握住谢渊的手,一阵温热传入掌心。
与女子的纤纤玉手不同,谢渊的手,指骨分明,带着男子独有的硬朗。
他痴痴的侧头用余光看向他。
谢渊感觉到司马清的异样,却是无力动弹,全身乏软的他,瘫倒在司马清怀中。
感觉到那人,慢慢靠过来,他想避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司马清,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脸贴过去,嘴靠了上去,吻上那微微上翘,正在发烫的唇。
那温软的唇瓣,让他忘我,忍不住更深的吻了下去。
“不要。”
谢渊心里无声的呐喊,被隐在这个吻里。
忽然间一滴苦水,滴下,落在了嘴角,滴进嘴里。
司马清哭了。
疯狂压抑的对谢渊的爱,和害怕谢渊想起那些给他带来的伤害。
这两件长期萦绕在他心中的愁事,如今得到了答案。
虽然那人没动,可身体细微间,写满的拒绝,他却是感受得明明白白。
那苦水也流到了司马清的舌尖上,他停止嘴上继续的窥探。恋恋不舍的抽离,那令人着迷的双唇。
他不敢抬头去看谢渊的神情。
谢渊分明感受到了什么,却不想点破。
唯有闭上眼,装作睡去。
过了良久,司马清才敢侧头看过去,见谢渊睡去,将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方才开始懊悔。
怎么就忍不住呢?
明明想对他好一点,为什么偏偏这样呢?
不平静的一夜,终于过去。天色慢慢亮了起来。
司马清却是毫无睡意。无数的念头从脑中闪过。
如果直接走,谢渊的病怎么办。
他有很多话想问谢渊,可又不敢开口,深怕让他们的关系走向陌路。
越想越懊恼的自语道:“司马清啊司马清,你也有今日。”
“你在说什么呢?”突然后面走来一个人,猛然说道,吓得司马清一激灵。定睛一看,是墨渊,才放心了些。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是要吓死人吗?”
墨渊从外回来,并没隐藏行踪,已经是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也没有用轻功掩饰。
明明是他自己心神不宁,没有听到,反倒赖他鬼祟。
墨渊想解释,却又觉得实无必要。
这个司马清,他喜欢不起来。要不是谢渊与他交好,他是不愿理他的。
就这样一边盘算,一边看了司马清良久,他道:“公子怎么样了,醒了吗?”
司马清听到谢渊,心虚极了。他昨夜早早的就坐了出来,哪里还敢查探那人状况。
只怕打个照面,他连躲都没地方躲。
“这个,我。”
墨渊极其不耐的看了他一眼:“明明在旁照顾着,却是一问三不知。你也确实奇怪了。”
说着,他绕开司马清,径直走了进去。
司马清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谢渊已然醒来,烧也退了,此刻正靠在窗边休息,见墨渊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墨渊身后的司马清。
司马清目光只对谢渊,赶紧低下了头。也不明白是因何心虚。
谢渊神色如常,淡淡道:“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司马清闻言,神色惊愕,又见谢渊神色如常,不像有什么不愉快。
难道谢渊昨夜,高烧,神志不清,根本就没想起来之前的事,和昨夜的事。
带着一丝侥幸,他说道:“昨夜的事。”
“昨夜什么事?”谢渊故作不知。
司马清深信不疑。
“无事,无事。只想问你昨夜睡得好吗?”
谢渊笑得明朗,“昨夜睡得很沉。今日醒来好了许多。多亏你贴身照顾,辛苦了。”
司马清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出宫以后谢渊就像变了一个人,让他充满了好奇,好想去探索,就像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谢渊。
他说不出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但那种无法预知的危险,令他兴奋。
墨渊实在是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
但也不甘心,被晾在一边。说道:“昨日我夜探剑门,整个剑门乱作一团,奇的是,王奇高,没有出面主事,反倒是一直躲在房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如此,的确甚为奇怪。”
谢渊自然的接茬,说的是他平素里根本不可能接触的到的江湖事。司马清不由扭过头多看了他几眼。
谢渊只是神色平静,眉宇间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
这不是谢渊,或者说这个才是真正的谢渊!
这是司马清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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