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神医替谢渊把脉,许久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的病……”骆神医看着谢渊的脸色,顿时皱起眉头,“怎么拖这么久才医?”
司马清愣了一下,“骆神医,我这位朋友的病可以医治吗?”
骆神医微微蹙眉,“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他的病……”
“什么?!!”司马清顿时皱起眉头,“有话直说。”
“这位公子的病是多年来的积疾,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得有个过程。这样吧,你先留在谷中,我先替你调理,看看效果再说。”
说罢,骆神医看向司马清,“你出去吧,我要单独给他瞧瞧。”
司马清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多谢骆神医。”
待司马清退了出去,骆神医朝谢渊功守道道:“少阁主,您体内的真气……内伤不轻啊。”
谢渊微微怔了怔神,“我知道,可我不能让人知道我会武……所以……”
“您体内的真气逆流,是有两股真气在碰撞牵制,自然伤身。”骆神医说着摇摇头,“不能运功的话,恐怕很难治。”
“还有一件事。”谢渊说着,拿起药箱边的剪刀,割破自己的手指,血流了出来,且久久没有止血之势……
骆神医慌乱的用草药替他包扎,嘴里责备,“你患有血瘀之症?什么时候的事?这种事直说就行了,你为了割破手指,你可知止不住血你会死的。”
谢渊咬咬牙,脸色有些难看,额间冒出了冷汗。
骆神医微微蹙眉,“我替你止血,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说罢,骆神医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指包扎好,而后从药箱里取出一颗丹药,“这颗药丸你先吃着,你的病需要慢慢调理,急不得。”
“还有一件事……”谢渊看着骆神医的神情,犹豫了片刻缓缓出声。
“什么事?!!”
“我……”谢渊咬咬牙,“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状况。”
骆神医愣了一下,“怎么?!!”
“我吃过香肌丸。”
“什么?!你有血瘀之症,万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可就性命不保了,这种药你怎么能吃?!!”
“我……”谢渊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状况。”
骆神医怔了怔神,“为何?你不想要孩子也简单啊,不和他欢好就是。”
谢渊摇摇头,“不重要了,一切随缘吧。”
骆神医见他打定主意没有多劝,只是默默替他施针治疗,而后又开了许多草药,让他配合调理。
司马清静静的守在门外,心里有些没底。
终于过了许久,骆神医将谢渊扶了出来,司马清慌乱的朝二人走去。
“还好吗?!!”司马清看着谢渊的脸色,心底一阵酸楚。
“还好,骆神医已经给我开了药,应该没事的。”
骆神医看了看谢渊又看了看司马清,憋了半天才说了句:“不可行周公之礼,血瘀之症可是致命的,你明白吗?”
司马清一听慌了,连忙拉着谢渊四下查看,“怎么了,又开始流血了吗?是上次的时候吗?”
骆神医闻言两眼一黑,“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
谢渊愣了一下,看着骆神医调侃道:“你也很年轻。”
司马清紧紧抓着谢渊的手掌,“怎么不说话?!!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谢渊微微叹了口气,“没事的,没有流血,你不用担心。”
“好了好了,药也开了,你们出谷吧。”骆神医看着二人,微微叹了口气,“记得吃药,不要行周公之礼,血瘀之症若是没有调养好会致命的。”
谢渊愣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还说不严重,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司马清慌乱的四下查看,而后紧紧抓着谢渊的手掌,看着厚厚的绷带,眉头蹙得死紧,“怎么受伤了?!”
“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谢渊微微叹了口气,“我没事。”
司马清看着他的神情,心底一阵酸楚?
“好了,你们出谷吧。记得按时吃药,不要乱用内力,还有……”骆神医看了看二人,咬咬牙道:“血瘀之症可是致命的,明白吗?”
说罢,骆神医转身离开,司马清扶着谢渊走出谷外。
墨渊站在谷外,静静的盯着二人走来,心底一阵茫然。
他不明白少阁主为何要瞒着他,他不想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此刻看着少阁主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底一阵难过。
“公子……”墨渊慌乱的朝二人走来。
“还好吗?!!”墨渊慌乱的四下查看,想伸手触碰却又不敢。
“我没事。”谢渊微微叹了口气,“走吧,出谷再说。”
司马清扶着谢渊朝马车走去,墨渊慌乱的替二人撩开车帘。
一路上无言,马车中寂静一片,墨渊坐在车厢外,静静的盯着前方,心里有些没底。!!
马车继续向边境驶去,晋国和齐国的战事一触即发,西蛮又在后方虎视眈眈,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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