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蛮禁宫的天牢阴冷潮湿,谢渊站在门口心绪繁杂。
南宫流虽为谋士却不是皇族,西蛮王不信任他,故而找了两个内侍跟着。
谢渊如今对外的身份是南宫流的夫婿,这是可以保住谢渊命的保障。
谢渊和司马清的会面,必然会加重不安全的因素,可即使如此,谢渊还是想见司马清一面,至少司马清得逃出去,离开西蛮。
至于他,如果南宫流真的愿意帮忙,他愿意留在南宫流身边作为交换。
二人跟着内侍和牢头一路弯到地牢最底层,潮湿的地面满是青苔,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牢头打开牢门,司马清坐在枯草堆里,穿着破烂的囚服,头发凌乱,显得很落魄。
司马清听到动静,抬起头望向门口,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司马清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苦涩,“你不是应该恨我吗?怎么,又心软了?”
谢渊走进牢房,内侍和牢头站在门口守着,南宫流没有跟着他进来。
“你受苦了。”
司马清的眼神变了变,“你走吧,我已沦为阶下囚,跟着我对你没有好处。”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为何拒我千里。”谢渊语气带着几分哀求。
司马清似有所悟,“事到如今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谢渊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他手心,“司马清,你如此狠心就不要怪我跟了别人。”
司马清沉默下来,他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望着荷包没有说话。。
谢渊笑了笑,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活下去,等我安排。”
内侍见状立刻警觉,大声嚷道:“看也看了,该离开了。”
谢渊无奈只好起身离开,临别依依他深深的望了司马清一眼,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就这样没有征兆的,谢渊落下泪来。。
司马清捏着荷包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即逝。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眼底只剩淡漠。
谢渊跟着内侍和牢头走出地牢,南宫流已经等在门口,他见到谢渊出来,脸色微微变了变,轻声道:“你还好吗?”
谢渊点点头,“我想回去了。”
南宫流扶住他的手臂,“好,我陪你回去。”
内侍跟着他们走出禁宫。
回到房间,南宫流便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累了。”谢渊端着水杯轻抿了一口,他顿了顿,抬起头望着南宫流道:“我饿了,给我弄点东西吃吧。”
“那你想吃些什么?”南宫流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我想吃白糖糕……只是天色这样晚了,应该没有了吧。”
“我去给你买。”南宫流说着,转身就出了门。
谢渊望着他急迫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欣慰。
南宫流的确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目前看来,他对自己还算不错。也许自己应该试着去相信他,也许他们可以联手对付高银霜。
南宫流很快就回来了,手里端着白糖糕,“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买了两种,你看看你想吃哪种?”
谢渊望着桌上的糕点,不由愣了愣。
南宫流似乎很心急,糕点还是热乎的,没有冰凉的感觉。
谢渊眼底露出几分诧异,他接过南宫流递来的糕点,轻声道:“怎么这样热,你去哪买的?这样晚了铺子不是都关了吗?”
南宫流楞了一会见实在瞒不过了,才道:“其实是我做的。这是我头一次做,我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快尝尝啊,也许还可以。”
谢渊笑了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南宫流紧张地看着他。
谢渊将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味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南宫流松了一口气,坐到他身旁,望着他将糕点吃下,也没有吐出来,格外欣慰。
谢渊自怀孕以来,吃什么吐什么眼见着瘦了一圈,南宫流实在不忍心见他这般痛苦,这才想到自己可以亲手给他做点吃。
南宫流不由摸了摸他的腹部,“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我吧,我亲自给你做。”
谢渊楞了一会见南宫流这般亲近,连忙拍开他的手,“你干嘛啊!”
南宫流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忍不住才……抱歉……”
谢渊的眉梢稍显怒意,他抿起唇,“很晚了,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南宫流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这般讨好他,他居然这样冷淡,他不由捏紧了掌心,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那几个跟脚的还在门口守着,我要是现在出去,怕西蛮王会怀疑咱们的关系。”
谢渊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只好妥协,“那就睡吧,不过你得老实点。”
南宫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他脱下外套放在衣橱里,爬上床榻,躺在谢渊身旁,轻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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