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平日里藏的太深,又跟文立业关系极好,文楚楚也十分敬重那人,要想让他们提防那人有些难啊。”
“澄澄,那我就准备些下酒的食谱,到时候去跟文立业谈生意,反正最后女主收回酒馆后也是先尝试加入下酒菜的。
我们先接近他们,再慢慢找钱鸿的问题。
钱鸿不会让他们越来越好的,我们掺一脚进去,逼他露出马脚。”
“也好。”
辛澄起身收拾桌面,辛澄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
“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等处理好了我就回来。”
辛澄把苏煜抱进屋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说着。
“好,记得要可怜、虚弱、嘴笨、逻辑不用太清醒,但态度要坚持。”
“嗯,放心吧,我记下了。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
辛澄拿起院子角落里带血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是昨天在医馆换的村长的衣服,好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把他原本的衣服也拿回来了。
现在要回去断亲,自然不能这么干净。
辛澄身上包扎的伤口在抱苏煜的时候就裂开了,但他特意没有处理,还大动作的让包扎都地方渗出血迹。
辛澄穿上原本就破烂,又因为跟小野猪搏斗后看起来更是凄惨的衣服。
“阿煜,我走了。”
辛澄在门口扬声喊道,他没有进屋怕苏煜看到他渗出血的伤口。
辛澄关上门一瘸一拐,磕磕绊绊的往村子里走。
快到顾家的时候,就能听到嘈杂的贺喜声,还有张氏那说着喜庆话的大嗓门。
辛澄看着顾耀祖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院门,他才跌跌撞撞的冲过去。
这下子围在院子门口的人都注意到了顾澄,人群里发出惊呼。
“这顾澄怎么浑身是血啊?”
“你不知道啊?昨天我看到村长拉着顾澄和温煜去镇子上了,他们一动不动的躺在牛车上,可吓人了!
我家老婆子吓的以为两人都没了呢。”
“啊,还有这事儿?张婶子不是说顾澄是因为家里没给他娶媳妇就生气了,吵着嚷着的跟他们断亲了吗?”
“嗤,啥呀!我那天晚上都看到了,顾澄浑身是血的拖着野猪回去,那张氏还嫌弃野猪小,给他好一顿臭骂,那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
第二天晚上那顾老头和他家那位秀才就用板车把顾澄扔到山脚下的茅草屋里了。
那时候顾澄就已经没有反应了!”
这下那些村民更加大声的讨论了,说话的这个人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他白天不见人影,就晚上能看到人,大家都猜测他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所以都离他远远的,家里有女儿的更是耳提面命的不让她们单独出去,尤其天擦黑后。
但是,这人从不说东家长西家短的,所以他说的话大家还是信了大半的。
辛澄自然是听到了,他下意识看过去,那男子嘴里叼着草叶,满脸的不屑的看着顾家。
在发现顾澄看他的时候,只跟顾澄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
辛澄记下这人容貌打算之后谢谢他,毕竟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别说周围的人了,就是张氏都赶忙出来了。
张氏看到顾澄先是惊恐又有些心虚,但看到顾澄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看她一眼就赶紧低头了,心里的底气就足了。
在场的人自然有看到张氏的声色,顿时都相信了那混混说的话。
张氏走到辛澄面前,伸出手指着辛澄,带着污泥的指甲险些戳到辛澄的脸。
辛澄像是怕张氏打他一般,双手抱头,后退几步,既拉开了距离又没引起别人怀疑。
那个被村里当做混混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顾澄,然后转身朝着村长家跑。
这个混混叫吴明,是他自己取的,小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能活到明天。
他出生就被扔在了双喜村村口,被一个姓吴的老人收养了,那老人年龄大了,有些糊涂,也没给他取名字就娃啊娃的叫着。
吴明五岁的时候那老人就死了,他就东家吃一口西家吃一口的长大了,他现在其实是给镇子上的员外老爷看田地的。
这个朝代国强民富的,实际上只要勤快肯干就都不会饿死,顾家就是为了压榨顾澄,靠着顾澄过好日子,却又总跟顾澄说家里穷,让顾澄少吃甚至饿着。
吴明曾在那员外老爷家干过活,员外老爷心善又觉得他干活麻利,活干完之后,就问他愿不愿意给他种双喜村外他刚刚购置的田地。
其实,吴明白天都在那处田地,只是田地不在进出村子的地方,所以没有人看到过他。
而他晚上总被人看到是因为田地的看护来了,他才能回来。
至于刚刚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是他看到的。
他觉得顾澄傻傻的,比他过得还惨,他虽然不能帮顾澄什么,但是说句实话还是行的。
他出现在这里是回家取东西路过,刚好看到顾澄,就多管了一回闲事。
这会儿眼看着顾澄浑身是伤,如果再挨打估计会出人命,吴明才赶紧去找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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