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舒展眉眼,笑了:“你搞错了,你才是赵林的目标。”
“罢了,你就这么蠢下去吧,有你哭的时候。”褚煦扬了扬下巴,瞥向赵林,“带走。”
谁知赵林得了命令,却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直接摁倒。
褚煦懵了一下,用力地挣扎起来,大声骂道:“刁奴,你干什么?大姐姐让你绑她!”
赵林反捆住他的双手,冷嗤道:“三爷弄错了,大小姐明明是吩咐我绑你出城。”
“不可能!大姐姐不可能害我的,肯定是你听错了,要不就是你背叛了大姐姐!”褚煦不信,越喊越大声,“放开我!你活腻了吗?”
赵林扯出一块布,塞进他嘴里,用布条把嘴封住,捏住他的后颈,将人提起来。
“大小姐非但要我绑架你,还特地嘱咐不要留活口呢。”
褚煦听了,睁圆双目,呜呜大叫,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
赵林索性一掌把他劈晕,利落地装进麻袋。
褚瑜沉声叮嘱道:“当心一点,不要让人发觉了,到了城外按命令行事,不得擅作主张,记住了吗?”
“小的记住了。”赵林点头应声,扛起麻袋大步进了假山。
奉春园东面最近在修缮阁楼,每天施工后都有废料留下,由专门的人打扫清理,而赵林最近就在此处当差。
他趁人不不注意,将麻袋装上车,与其他装在麻袋里的废料混在一起,运出端国府,之后又顺利地出了城。
找来的四个帮手就在城门口埋伏着,出手打晕了跟赵林一道运送废料出城的两个同伴后,五人带着褚煦,去往城外五十里处的狮子庙。
离开了奉春园,褚瑜没回栖梧园,而是径直去往香堂,假称要面壁思过,此后没再离开。
看守香堂的下人见了,以为她跟上回褚欢一样,是被老爷或者太太罚过来的,遂没管她。
夜色渐渐深沉,二更天时,外面云板声刚响过。
上房内流苏带了个丫鬟进来,神色匆匆道:“太太,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不见了?”陈氏刚洗漱完毕,发梢上还滴着水,闻言猛地转过头。
跟着流苏进来的那丫头正是褚瑜的贴身丫鬟。
“怎么回事?”
丫头先噗通跪倒,颤着嗓子道:“下晌时候,三小姐说心情烦闷,要出去透透气,还不让奴婢们跟着,谁知出去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黑也没回来,奴婢等人赶紧出去找寻,可栖梧园奉春园都找遍了,也没有见着人,奴婢担心出事,只得来禀报您。”
“怎么不早点来报?”陈氏顿时也慌神了,让丫鬟拿了外衣来穿,“确定各处都找过了?”
丫鬟答道:“内院各处都找了,连覃香苑和沁雪院也去过,只有外面没找。”
但褚瑜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平时不可能出二门,而且出去了必定有人瞧见,会报到上房来。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人还在那院,受了伤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导致回不去住处,要么就是被人掳走了。
府里到处都是人,要掳走一个大活人,只怕没那么容易,因此陈氏更倾向于前者。
于是她立马叫了几个干练的管事嬷嬷来,命其叫上所有能叫上的丫鬟婆子媳妇,在内院展开搜寻。
除了几个心腹嬷嬷知道内情,对其他人只称是她的宠物猫圆豆走丢了,让她们去找,没说失踪的是褚瑜,这也是为褚瑜的清誉着想。
城外狮子庙里,赵林正与几个兄弟围坐在火堆旁烤肉吃。
狮子庙坐落在山上,晚间风大天寒,因已废旧了几年,门窗大多都破了,大家看褚煦身子宽胖,就将他放在风口上遮风,把他冻得瑟瑟发抖。
烤肉的香味飘过来,更加勾得他又冷又饿又累,叫苦不迭。
“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只是个孩子,你们这样欺负我,不怕遭雷劈吗?”
叫了半天,压根没人理会,几个人吃的满嘴是油,吃了烤肉,又开始喝酒。
褚煦忍无可忍,对着赵林骂道:“杂种!贱奴!还不快过来给爷松绑?等我爹娘知道了,必定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见赵林还是不理,他又对另外几人道:“还有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落到他手里,你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砍光!我说话你们听见没有?喂!”
脸上有道疤的壮汉起身走来,照着他的脸打了一掌,啐道:“你爹不就在朝廷当个小官儿吗?神气什么?老子最恨的就是那些仗势欺人的狗官了。”
褚煦疼得直抽抽,缓了一会儿道:“我爹可不是什么小官,他可是堂堂……”
赵林一脚踹在他身上,恶狠狠斥骂:“再敢吵吵,现在就剐了你,扔到山上喂狼!”
“唔……”褚煦痛到飙泪,嘴里血腥味蔓延,想说话却暂时没了力气,真乃苦不堪言。
等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赵林拽到了外面。
“你要干什么?我死了你也得死,对你没有好处!现在放了我,回去后我不会向爹娘提起的,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这不好么?再执迷不悟,即使得了赎金,你也没命花的,端国府不是普通人家,无论你跑到哪里,最终都逃不掉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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