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冯夫人听得耳朵疼,面色铁青,嘴里一个劲骂“不知羞耻”。
“张口闭口就是爱,也不嫌臊得慌?昭儿怎会看上你这种毫无教养的女子?”
接连被骂了好几句难听的,沈婵有些恼了,红着脸道:“爱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丢人,不被爱的那个才丢人。”
“行了行了。”爱来爱去的,冯夫人一张脸都要红了。
“赶紧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以后不准再踏入这条街半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可听明白了?”
沈婵不愿意:“我还没见到世子呢,等见了他,他让我走我才走。”
冯夫人忍无可忍,拍案起身:“给你脸了是不是?靖安侯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才走的吗?要么立刻滚,要么我现在就一杯鸩酒药死你!”
万万想不到,她千防万防,防住了府里,却没能防住外面。
沈婵被她身上的气势吓住,缩了下脖子,强作镇定地挺起胸膛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知难而退,你虽是侯府夫人,但也不能随意杀人,再说杀了我,你也没法向世子交代,世子与我情深似海,必不会原谅你的。”
冯夫人见她如此张狂,差点气背过去。
她坐回炕沿,抚着胸口缓了几口气,把外面的几个婆子叫进来。
“堵住她的嘴,绑了。”
沈婵没料到她真能来硬的,惊怒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要见世子!我是世子的人,谁敢碰我?”
几个婆子哪听她叨叨?合扑上去,把她摁在地上,拿布来塞住嘴,五花大绑,从后门送了出去。
因怕她再来闹,冯夫人便让人找了间屋子,先关起来。
顺了半天的气,冯夫人出西华堂,气冲冲来到冯昭这里,劈头盖脸把他训斥了一顿。
“你何时变得这么没脑子?传出去名声不要了?外室养也就养了,为何不看紧了?今日若不是我在府里,先将她控制了起来,后果会如何,你想过吗?”
冯昭不敢与她顶嘴,亲手倒了茶来,请母亲先坐。
待她稍微降了降怒火,这才说:“原本是打算在成婚之前跟您和父亲说,把她接进府来的,只是因为出了些变故,给耽搁了。”
“什么?你还要接她进侯府?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方才压下去少许的怒火瞬间又烧了起来,冯夫人简直想撬开儿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母亲活了几十岁,也防了父亲几十年,到底还是没防住,难道还看不清现实吗?”
冯昭觉得母亲反应过大,委实无法理解。
别的人家都是正妻张罗着给夫君纳妾的,只有靖安侯府,纳了个妾,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据说当年冯昳的生母赵氏是生下了儿子,在靖安侯多番请求慧太妃出面的情况下,才得以抬了姨娘,之前一直被冯夫人卡着,不肯给名分。
后来冯时的生母苏氏,因冯夫人闹着寻死觅活,索性没给名分,且在生下冯时之后没多久,就莫名其妙死了。
冯夫人被踩中痛脚,气得跳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昭见她眼珠子都红了,自然不敢真的再说一遍,急忙缓和语调安抚:“我的意思是,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娘没必要急成这样,我会叮嘱沈婵,以后别再露面,没人会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要大意了。”看儿子还是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冯夫人操碎心,“别的先不说,褚若知道了,不得闹翻天?”
冯昭淡然自若道:“她要闹就让她闹吧,木已成舟,她还能怎么样?”
冯夫人气急:“你就不怕她一怒之下不给你治腿了?”
“这……”褚若的脾气,冯昭已经领教过了,不久前也在她那里吃过苦头,心知母亲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在我的腿痊愈之前,沈婵的存在不论如何还请母亲保密。”
“我当然能保密,府里见过她的人也能封口,但你能保证沈婵会安安分分藏着吗?她今天跑过来,目的为何?还不是想逼你给名分?”冯夫人愁眉紧锁,思索着来回踱了几步,眸中渗出杀气,“只有死人,才不会带来麻烦。”
冯昭没料到母亲这么狠,惊道:“不行!我不答应。”
“昭儿,这时候你可别妇人之仁,没什么事比你治腿更重要。”
“不是儿子妇人之仁,沈婵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而且如今已有身孕,就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我也不能杀她。”
冯夫人闻言,惊了一呆。
“怀了身孕?!!!你这孩子怎么……”
这下可真不好办了,虽然是那种女人生下的,可毕竟也是冯家的血脉,是她的亲孙子,她也舍不得。
冯昭殷切地恳求道:“您就留下沈婵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留着她了,”冯夫人看着儿子,不住地叹气,“不过我会多派几个人过去看着她,不准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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