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闻言面色骤变,吓得连忙磕头。
“求二爷开恩,饶了我们吧,二爷开恩啊!”
冯昭丝毫没有松动之意,摆手命道:“拉下去。”
十来个婆子涌进来,生拉硬拽将几个丫鬟拉了出去。
拖到院中之时已经闹出不小的动静,引来好些人,之后婆子们又当着众人的面,把她们身上的衣裳扒了个精光,强行摁着跪下。
受到此等莫大羞辱,丫鬟们哭得好不凄惨,其中一个性情刚烈的,使劲儿推开婆子,一头撞上了前方的石墩,顿时头破血流。
见此情形,婆子们也慌了,赶忙到里面向冯昭禀报。
冯昭听后,愈发火冒三丈,怒声喝道:“竟还不老实!告诉她们,谁若再敢闹腾,我连她们的家人一起严办!”
要牵连家人,丫头们哪里还敢反抗?当下连哭声都要咬牙强忍着,只缩着身子,低声啜泣。
事情很快传到正房与东耳房,褚若和沈婵先后听到消息,前后脚赶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饶是褚若见惯了大场面,此时也着实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一个婆子上前道:“回二奶奶,这是二爷的意思,这几个丫头不安分,勾引主子,二爷发了好大的怒,正罚她们呢。”
“勾引主子?”沈婵听见,面色蓦地一沉,眸中已有愠怒。
又打量几个丫鬟,确实长得如花似玉,娇滴滴的惹人怜爱,更加恼恨。
“那确实该罚!”
几个卑贱的奴婢竟然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可笑。
冯昭非但没要她们,还予以惩戒表示立场,可见从前说的“心里只有她一个”的话不是假的,这倒叫她十分宽慰。
褚若皱眉道:“即便是罚,也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二爷洁身自好是好事儿,二奶奶怎么还生气了呢?”沈婵眉眼弯弯地笑开,有些得意。
“也是,二爷未免过于洁身自好了,连奶奶那儿都少去,于奶奶而言,也确实不算个优点。”
褚若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对婆子们道:“赶紧把衣服给她们穿回去。”
说罢又回头看向那个撞破了头倒在地上的丫鬟,吩咐左右:“抬她进屋去救治。”
拾翠与银儿应声领命,当即过去救人。
那婆子道:“二奶奶,这不好吧?二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他那里我去说。”褚若抬步往里走,想去找冯昭理论。
谁知就在这时,冯昭坐着轮椅出来了。
见褚若擅自给丫鬟们穿上了衣裳,沉着脸道:“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
“二爷息怒,”沈婵踩着碎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柔声笑语道,“二奶奶并非与你作对,只是看那几个丫头可怜而已,妾身也觉得罚得太重了,她们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毕竟年纪小不懂事,口头上教育几句也就罢了,何必大动干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有廉耻的东西,口头教育太轻了,她们长不了记性。”冯昭与她说着话,眼睛却瞪着褚若,怒火仿佛随时要从眸底喷薄而出。
这女人是越来越嚣张了,三番五次要挟他,对他不敬也就罢了,今日竟敢直接干涉他的事,当众打他的脸,着实可恨。
他又瞥向那几个丫头,“谁让你们穿上的?脱了!”
丫头们瑟瑟发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褚若冷笑一声,说:“世子爷好大的威严,没胆子去正面对抗太太,却要为难几个无辜女子,你自己不臊得慌吗?”
受伤的那个丫鬟她认得,因为之前在西华堂见过几次,那么她自然也猜得到,这四名丫鬟是冯夫人送过来的。
“你给我住口!”冯昭此时此刻真恨不得一刀毙了褚若。
褚若偏不住口:“太太要她们来伺候你,她们是奴婢,根本没得选,你难道不知吗?不,你清楚得很,可你还是口口声声骂她们不知廉耻,还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们,你也算个人?”
几个丫鬟听见这番话,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
“你骂我什么?”冯昭面色赤红,脖子都粗了一圈。
褚若从没像此刻这般嫌弃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他的嘴脸,只感到无比恶心。
“二爷消消气,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当,”沈婵拍了拍冯昭的背,轻声劝抚,“几个丫头已然受罚,想必也知错了,不如就此算了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看看丫鬟们。
“不过,她们毕竟身子都让这么多人看过了,已然不清白,再留在二爷屋里,只怕不合适,依我看不如另外给她们找个好去处。”
褚若听言,抬眼朝她看。
冯昭皱眉道:“什么去处?”
沈婵笑答:“外头肯定有适婚年龄尚未娶媳妇儿的小厮,把丫鬟们撵出去,配给他们,也算成就几桩好姻缘,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都会感激二爷的,大家自也称赞二爷仁慈宽厚,体恤下人。”
丫鬟个个年轻貌美,而她现在又在孕期,无法与冯昭同房,冯昭今日把持住了,难保明日不会动摇,为防万一,还是送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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