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得这么快?连你都听说了?”
这个速度,比褚若设想的要快很多。
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冯家人一定会压下来,故而她信中还交代了褚纪,暗地里找人将此事散播出去。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冯昭宠妾灭妻,抢了她的嫁妆,还打了她的人,她在侯府受了多大的委屈。
当然,这其中像褚澜这样在背后笑话她的人必然也不少,可是她不在乎。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褚澜有些意外。
“知道了还待在这里?还不赶快回京把嫁妆夺回来?”
褚若淡然一笑,做出得意的模样,眨了眨星眸。
“京城自有人会帮我出头,我还需要亲自回去么?”
褚澜嗤笑:“谁会帮你出头?端国府那帮人吗?还是指望你的公婆?褚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怎么可能指望冯家人?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褚若没有明确作答,从褚澜身侧走过,往远处去了。
褚澜嘲讽道:“端国府能有人给你撑腰?我还真就不信了,就吹牛吧。”
算了,横竖再过几天,那人也该到了,看她还怎么狂!
温怀公主听闻褚若搬了回来,当天中午便请她过去用饭。
饭后又大吐苦水:“这几天母后不知在哪里受了刺激,心情极差,天天把我叫过去,还动不动发火骂人,我都快被她折腾死了。”
褚若笑道:“你就非要天天去,不会装病么?”
“这招才不灵呢,她叫我去,我即便是病得快死了也得去,敢不听就惨了。”
“皇后对其他的公主也这样吗?”褚若忍不住好奇。
她明明记得皇后对妃嫔以及公主皇子都不错的,不会刻意苛待他们。
温怀公主苦笑道:“不会,她就爱折腾我,从我小时候就这样。”
姐妹们都羡慕她待遇好,可事实上她宁愿待遇差些,只要能远离皇后。
褚若听了,唯有叹气。
皇后那个人,挺让人看不透的。
昨晚一夜没睡,褚若这会儿很累了,陪公主说了会儿话,就回了卧房,躺下歇息。
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时脑袋还昏昏沉沉,听见隔扇外面有人说话才睁开眼来。
“什么事?”
隔扇被推开,听雨轻脚慢步地走了进来。
“听到消息,半个时辰前皇上在山南因马突然发狂,摔下来了,刚回到离宫,据说伤得挺重的,也不知这会儿情况如何。”
“皇上?”褚若惊坐起身,揉了揉额。
在她的记忆中,前世没听说过皇帝此次来梁山狩猎,从马背上摔下来过。
难道有过这事,只因年代太久远,她给忘了?
“拿外面的衣裳来我穿。”
听雨忙从箱子里取了干净的外衫来,又叫小丫头打水来给她净脸。
梳妆完出门,褚若首先来到温怀公主这里询问情况。
但公主不在寝殿,不久前已赶去了明光殿。
明光殿是皇帝的寝殿,褚若不是臣子妃嫔,又非皇子公主,这种时候不便过去,只好在外面随意溜达,看能否听到些消息。
不出所料,皇帝摔下马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离宫,各种议论已是满天飞。
而迟寞此时是被议论最多的那个。
“北宁王对马做了手脚?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让他听到了,你不得掉脑袋?”
“就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好多人都怀疑呢,你也不想想,皇上的坐骑一直是他在饲养,要做手脚他最方便了。”
“对呀对呀,而且除太子外,皇上最器重的就是他,最近太子又病了,皇上有个闪失,他不就可以趁机篡位了吗?”
“你们知道个屁,北宁王与太子殿下兄弟感情是最深厚的,北宁王怎么可能篡他的位?”
“你真是愚蠢,兄弟感情比得上皇位重要吗?谁不想坐拥天下,把江山握在手里?”
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太监听见小太监们叽叽咕咕,拿着鞭子走过来就一顿抽。
“叫你们多嘴多舌!敢议论皇家的是非,活腻了是不是?还不给我干活去?”
几个小太监吓得赶忙求饶,跑着往火房那边去了。
褚若皱了皱眉,眼看天也暗了,掉转头慢慢往回走。
看四下无人,银儿悄声说道:“该不会真是北宁王谋害皇父吧?”
她觉得,北宁王看上去像是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褚若摇首道:“应该不是。”
从前世对那个人的了解来看,他虽然热衷权力,但对太子和皇帝都颇有感情,不至于为了一个皇位去害他们,再者说了,迟寞先前回京城去了,昨天才回来。
听雨低声说:“或许就是皇上自己当时不舒服,还是走神了或者怎么的,不慎跌落的,与他人无关。”
银儿戳戳她的额头,“我看你是糊涂了,忘了吗,是皇上的坐骑突然发狂,把他给翻下来的,马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狂呢?”
“我把这个给忘了,”听雨挠挠头,难为情地笑了笑,“那这么说来,一定是有人想谋害皇上了?”
“倒也没这么绝对,”走进回廊,褚若分析道,“马发狂的原因,可能是人为,也可能是意外,得查了才知道。”
眼下这个情形,也只有先回住处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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