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一个字接一个字砸向慧太妃,令她心里一咯噔。
尽管掩饰得很好,皇帝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飞快闪过的惊慌。
“是什么人胡言乱语,挑拨皇上?”慧太妃用恼怒遮掩心虚,双目圆睁道,“我怎可能瞒着皇上修建地室?这是不合规的,我岂会不懂?再者在皇宫之内动工,即便是我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
她解释得越多,在皇帝眼里就越可疑,“北宫偏僻,与朕离得远,若是小规模悄悄动工,掩过人的耳目不是不可能,为了母妃的清白,还是让人搜查一下吧。”
“这……”慧太妃心慌起来,有些坐不住了。
皇帝高声下令:“来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
慧太妃心下焦急,皱眉道:“皇帝,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朕也是不得已,还请母妃体谅。”皇帝忍着没与她翻脸,已经是给她颜面了。
“方才母妃不是有话要说?”
“没有的事。”慧太妃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在殿内四下搜查的宫人身上,哪里还记得那个?
皇帝也懒得管,便没再问。
地室的入口藏得挺深,一众宫人搜了近半个时辰才搜到。
皇帝下去一看,果如褚若所言,里头全是违制物件,其中最令人恼火的,则是用木架挂在牌位前的那身小号龙袍。
龙袍只有天子才能穿,慧太妃却拿了这么一身供他儿子,其野心昭然若揭。
慧太妃急声辩解道:“这地方我没来过,更不知是谁布置了这些,与我无关。”
“这是你的地方,供的也是你儿子的牌位,你说你毫不知情,这可能吗?”皇帝一改一贯以来表现出的和善,眸中渐露幽冷,“看来这些年还是朕对母妃太过宽纵了。”
“皇上,这真的是个误会……”
皇帝懒得听她狡辩,拂袖离开地室,回到上面。
“传朕旨意,将地室填了,慧太妃挪往南阁居住。”
慧太妃追过来求情,皇帝头也不回,大步出寝殿,起驾回了宫。
此事不宜外传,皇帝下令不准谈论,是以宫里的人只听说慧太妃被挪去了南阁,并不知什么缘故。
皇帝还是不大放心,过后又命人悄悄去查,慧太妃是否与皇子或者前朝大臣有勾结。
冯夫人看宫里迟迟没动静,等得有些着急,便想进宫求见慧太妃询问情况。
以往只要递了牌子进去,一般是能见着人的,但这次被拒了。
“慧太妃在养病,不能见人,夫人请回。”
冯夫人没辙,只能回来。
两日后,靖安侯突然遭到皇帝严厉申饬,并被革了职。
“你兢兢业业效忠朝廷这么多年,皇上说革职就革职,也未免太不念旧情了,即便看在慧太妃的情面上,也不该如此才是。”
晚间没人时,冯夫人忍不住抱怨道。
靖安侯一脸愁容:“以后慎提姑母,我这次多半就是受她牵连。”
“什么?”冯夫人大惊失色,嗓音低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
“听人说皇上回宫当晚,不知什么原因,姑母被迁居到了南阁。”
“有这样的事?难怪我去求见太妃,被拦在了外面。”
冯夫人感到后脊背倾泻下一片凉意,无力地坐回到炕沿。
靖安侯叮嘱道:“这段时间别再往宫里去了。”
“明白。”冯夫人迟钝地点了点头,心跌入谷底。
靖安侯府本就已不如从前,现在还把个官职给丢了,太妃也遭幽禁,难道冯家真要完了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变故?你说会不会是褚若在背后捣鬼?”
靖安侯冷嗤:“你未免也太瞧得起她了,一个黄毛丫头能有这能耐?”
冯夫人点点头。
本来还想借此机会狠狠整治褚若一顿,谁知短短几天过去,自身都难保了。
那个恶妇可真走运!
褚若回来的第二天,端国府就来了人,催她回去,她故意磨蹭着迟迟没有动身。
冯昭憋着口气又熬了几天,谁知腿疼的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夜间已然很难入睡,只得拉下脸妥协,又来找褚若。
可褚若仍闭门不见,铁了心不管他死活。
无奈之下,冯昭不得不向母亲求助。
冯夫人知晓后,又急又气,匆匆赶过来,带着儿子闯入正房,终于见着了褚若。
“你在做什么?昭儿三番四次来求你,你都摆架子不见,把他逼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褚若不招呼他们坐,也不命人上茶,面庞挂着淡淡的笑。
“现在知道来求我了,早干什么去了?抢我嫁妆打我的人时,气焰不是挺嚣张吗?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再求不着我呢。”
“昭儿是你的丈夫,你以为是别人吗?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做了寡妇你就高兴了?”
“我确实很乐意做寡妇,至少不用受窝囊气。”
冯夫人心梗,一口气堵在心口,半天没回过来。
冯昭知道来硬的不行,放低些姿态,忍着怒火说:“你不就是想要我将沈婵逐出侯府,彻底与她断了关系吗?我可以答应你,等她一生下孩子,就送她走,此生不再相见。”
女人嘛,无非就是争风吃醋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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