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绑着坐在椅子上的,而那椅子又固定在了地面,任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
褚若看着她笑:“听说你明天要去岭南了,姐妹一场,我特意来给你饯行,这也是我一番心意,姐姐可不要不识好歹。”
褚欢嘶吼道:“谁稀罕你的心意?你给我滚出去!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可是我今天最想见到的就是姐姐你呀,”褚若笑得眉眼弯弯,格外明媚,“还没来得及跟姐姐叙说不舍之情,我怎么能走呢?”
“贱人!你会遭报应的!”褚欢用力扭动着身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绳索与座椅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你给我等着,我若活着,一定回来取你狗命,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褚若神笑道:“活你是活不了了,而且你生前伤天害理,作恶多端,死后只有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份儿,你还想做鬼?不,你只会神形俱散,灰飞烟灭。”
“杂种!贱货!你才伤天害理作恶多端!要不是我当初心慈手软,没对你下杀手,你能活到今天?”褚欢嘴里不干不净的,使劲咒骂,“论起来你该对我感激涕零,可你却恩将仇报,以怨报德,你根本就是个畜生!”
啪——
褚若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恶臭得要死。”
“啊……”
褚欢嘶声大叫,欲扑过去打她,可身子被牢牢绑着,连动动手都动不了。
褚若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她发疯。
等到褚欢把嗓子喊哑了,再也折腾不动,她才取出带来的一瓶毒药,走上前捏住褚欢的双颊,给她喂下去。
“唔……咳咳咳……”
褚欢意欲把毒药吐出来,可是为时已晚。
褚若轻笑道:“这是妹妹特地为姐姐准备的,耗了我好几个晚上才配制成呢,姐姐可要多撑几天,别死得太快了,不然可就辜负了妹妹一番心血。”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下此毒手?”褚欢喘得不成样子,有些口齿不清,“皇上只是判我流放,没判我死刑!”
“那又怎么样?你死了,皇上会皱一下眉头吗?”褚若对着她嘲讽,“你不会以为皇上会因为我杀了你,给我降罪吧?还把自己当襄王府的郡主呢?”
“贱人!贱人!”褚欢目眦欲裂,除了大肆辱骂,什么也做不了,“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
“但你会生不如死。”褚若已经无心再待下去,说完便出了牢间。
身后是褚欢尖锐的叫骂声,她没听清,也不在意,径直离开了大牢。
回侯府的途中,褚若说是要当面向北宁王道谢,绕道去了一趟北宁王府。
但门房的人回说:“郡主来的实在不巧,我家王爷半个时辰前去了军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要不改日再来吧?”
“也好。”褚若不知道迟寞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也并不太在意,只命人把新配成的三罐药取出递上,“等王爷回来,待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管事接了,躬身送她出去,“是,郡主慢走。”
待褚若上了马车离开,他才捧着药转身往里,来到书房。
迟寞揭开锦盒看,与上回送来的连包装都一模一样,盒子里也附了一张说明。
“她有没有说什么?”
管事抬头答道:“没有,听说王爷不在府里,放下东西便走了。”
特意登门道谢,王爷却避而不见,人家还能说什么?
“下去吧。”迟寞摆了摆手,将锦盒盖上。
管事应声退出书房。
迟寞坐着看了会儿书,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又把锦盒打开。
这次的药丸都是一样大的,但颜色不同,一味黑丸,一味褐丸,还有一味是粉绿的,都是一天一粒,显然又换了配方。
迟寞思忖须臾,将其搁置到身后的矮柜上。
当晚褚欢体内的毒药发作,浑身又痒又痛,肌肤溃烂出血,几度昏死过去。
次日清晨,几个官差过来将褚欢提走,押送她前往岭南。
几人看到她满脸是血,十分骇人,都有些惊恐。
“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得了什么传染病吧?咱们可得离他远些。”
“摊上这种差事,也是咱们倒霉。”
褚欢听见他们叽叽咕咕,怒眼瞪过去。
“说我什么呢?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官差们冷哼,要打她一顿,给个下马威,又担心染上她的病,也就忍了。
端国府内,陈氏以泪洗面,哭得好不伤心。
“老爷,你真就忍心看着那孩子去岭南受苦,也不想法子救救她吗?”
她昨晚一夜没睡,一闭眼眼前就是褚欢的身影。
端国公愁道:“我这不是在想吗?”
毕竟是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他当然也于心不忍。
褚欢跟褚若不同,自幼在国公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经不起磋磨,去了岭南别的不说,恐怕水土不服,就会先要了她的命。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路可走了,只能派人把欢儿劫出来,让她下半辈子隐姓埋名,到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
“劫出来?”陈氏一惊,“这能行吗?朝廷追查起来,会不会牵连咱们国公府?”
端国公道:“南下岭南千里迢迢,多的是穷山恶水之地,还能没有匪类了不成?只要伪装得力,当地的官府查不到,朝廷就更不可能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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