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打听,原来是新建街道时,当地的地委书记说,就取名靠山街,何错之有?我们市委市政府就是要做人民群众的靠山。
后来,城市就大了,地区改成市,靠山街改成了靠山大道。
我边走边想,苏姐这个人,原来在机关干了多年,开店四五年,现在不过三十多,那她十几岁就在机关搞卫生?
能够去机关搞卫生,证明她有亲戚在机关里,应该说是管后勤这一块。
她对闻科长,什么都敢说,对陈姐,高晓雯,科里的其他同志,话很少,不愿谈。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的口风比较紧,在机关里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
她对闻科长敢说,这是因为她说不说,闻主任的缺点都摆在那儿——烟鬼,有点不讲卫生。
那么,她为什么敢说少泽不好的一面呢?
因为少泽是我的朋友。她希望我劝劝。
这么一想,一个真实的苏姐,被我勾勒出来了:
一是心好,对我好,对我的朋友也好。
二是慎言。除了闻科长,对我的其他同事不作评价。这是在机关养成的严谨作风,同时对她的生意有利。她想生意长久,就不能议人长短。
机关啊机关。汪校长说的好,就是要穿好一身盔甲。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应该与少泽谈谈。找到一个有电话的店了,我呼叫了他。
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了。
我说:“你在哪儿?”
“跟几个朋友在打牌。”
“换人换人,我想到你那儿坐坐。”
“一对红桃5,戳烂你的顺子。”
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戳吧。”
旁边另一位女同志的声音:“只要你戳得中。”
这时,电话里才传来少泽的声音:“好好好,你过来,我回房间里等你。”
我便往中院走去。
少泽住进去之后,我去过一次,他们的职工宿舍很独特,下面是机关食堂,上面才是单人间。
走了十多分钟,我到食堂门口,少泽站在那儿,说道:“我以为你骑单车,早早就把牌丢了。”
说罢领我上楼。进了他的房间,他开了一瓶汽水,说:“茶就没泡了,喝这个。”
我也觉得渴了,连喝了几口汽水,说道:“讲个笑话给你听。”
“讲吧。”他也喝了几口汽水。
我说:”公公和儿媳妇打牌,公公手里有一对A,知道儿媳妇手里有三个5,为了不让儿媳妇上手,公公要怎么打?”
少泽瞟了我一眼:“小儿科,出一对A,把儿媳妇的三个5戳烂 。”
我说:“对,公公把一对A一甩,对儿媳妇说,老子就是要戳烂你的,把你的戳个稀烂。”
少泽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笑得直捂肚子,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下次与她们打,就这样说。”
我没笑,说道:“过来就是想谈谈这件事?”
“跟人打牌这件事?”
我说:“对,你下了班也不跟我散步,天天跟单位的女同志一起打牌,别人对你的印象怎么样?好像你就是大观园里的贾宝玉。”
少泽脸红了,解释道:“不是和单位的人打,是范哥带了几个女朋友过来,在宾馆里打。”
我摇摇头:“你跟领导打打,同事玩玩,偶尔为之,我可以理解。
但你跟范总,和社会上的一伙人混在一起,我不赞成。传到你单位领导耳朵去了,他们觉得你不求上进。”
“遵旨,郝主任指教得对。”
“我们去散散步吧,还有一件事也要和你说说。”
”领导,你有这么多事?”
我不做声,两人一起走出中院,走在学府路上,我说得很直爽。
少泽说:“舒燕婷打电话给我,说你变了,变得像个领导了。
果然如此,你比我成熟。我一定改正缺点。伟人说过,我们要允许一个人犯错误嘛,改正了就是一个好同志嘛。”
我瞟了他一眼,又说:“商店苏姐说,你买东西也不还价,一大堆女同事帮你搞卫生。这个也要注意。”
少泽说:“不还价是相信你。你说她价钱公道。单位几个女同志帮忙,我借个机会请她们吃饭,团结好一个女同志,就可以团结好N个男同志。”
“这是什么歪理?”
“你以后会懂的。”
夜风吹着,我和少泽一路散步。我总觉得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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