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墨均仪说出真相,她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并且笑的很灿烂:“张锡乾,我就知道你骗我!这么些年,你骗得我好惨。你还说这不是你干的,堂堂君子大丈夫,不也还是馋我的身子......哈哈哈哈,不过你还是露出了马脚。”
又见贾天梅抬头对着天空叫道:“光儿,你可是张锡乾的儿子,别再干那些蠢事了,浮光算什么......不过是过眼烟云。母亲原谅你,你也原谅母亲好不好。”
贾天梅一边开心的自喃自语,一边手舞足蹈。
众人也都没想到张锡乾生前居然做过这等事,那种正人君子的形象瞬间产生些许裂隙,即便这样又不能妨碍什么,身后名只是一堆烂泥。
温渺的声音突然从远处出现:“慢着,墨院长莫要冤枉好人,我从天机阁查到一份绥盛年间的文宗,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温渺拿着一份早年间有关无狱派的卷宗,来到墨均仪面前,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我查了很久,一直都未找到有关张锡乾死亡的线索,其中相当困难,我以为不会再有结果了。直到我从父亲的藏书中发现了这一本不起眼的书,是关于无狱派人物的记载,其中有一个很不起眼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从这个人的记载来看,很是符合当年所发生的事!”
这是一本《无狱派人物集》,其中有一小篇,章目叫做《秽》。
墨均仪接过书念道:“秽,无狱派外门弟子,父母不详,师父不详,样貌不详,无名无姓。亦不知哪年生人,籍贯何处,何时加入无狱派,武功高低如何。零州县衙常称其为一个单字秽,行事诡异莫测,寡言少语,面带鱼皮面具,昼伏夜出。曾三次挑战张锡乾均遭拒绝,因锡乾不愿与之言语,心中生恨,伏于张锡乾住处五日,终得良机,遂以毒入酒,至锡乾中毒瘫卧在床。十年后,秽因行乱岷掘,民怨四起,终在零州被捕,放言张锡乾之故事,县令不信,对其施以宫刑,?刖刑,剁手之刑。死前舌头糜烂,恍惚间自称于某一日行于封秦山间之时,宿醉未醒,至裕水畔一座茅屋,在屋中,见一肤白貌美之妙龄少女衣衫不整卧于榻上,一时情难自抑,遂行不耻之事。县令亦不信,此案问讯录未上报大理寺,后被文正公温磁收录于此。”
“你放屁!”贾天梅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破口大骂,容颜失措。
“我是不是放屁,贾天梅你可以自己看。”温渺一脸无辜,将那一页示于她面前,并依次传给月青鹜、皇甫恢雨、薛银序等人确认。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贾天梅夺过那本书,由于这本书中还夹杂着问讯录的原文和零州县令、温磁二人的的印章,而温磁的文笔向来严谨,她确定不是温渺在作假。
范约听完,摇了摇头,但他早已等不及,向贾天梅问道:“原来你便是驱邪圣使的母亲,他的武功可是你教的,那你可否有射金符解药?”
贾天梅本不想理他,奈何她心中的怨气正巧没有地方发泄,故作柔态说道:“有啊,你且好生接着。”话音刚落,一枚梅花针脱手划出。
范约开始一怔,看到那枚暗器后心中大惊,但为时已晚,躲闪不及,他搓起内力,只好用手心去挡,但乱心梅花针的这股劲道暗藏贾天梅的深沉的怨气,一时太过于强劲,范约惨叫一声,手心被戳出一个洞。
范约捂住手,不敢上前再次自讨苦吃。
贾天梅由喜转怒,须臾之间,元气大损,心神纷乱,方才动用真气,身心顿时疲惫,容颜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我要杀了贾光!还有你们,谁能杀了我儿子。”贾天梅疯一般扯着嗓子呼喊。
温渺趁机来到贾天梅背后点住了她的要穴。
贾天梅原本疯疯癫癫的神态消失于无形,顿时眼神一翻,口吐鲜血,立即仰天撒手,停了呼吸。
贾天梅就这样死了?众人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薛银序心中也对她一阵唏嘘。
这时一个女孩从航霆院的弟子中跳了出来,面目生得极美,她一掌将温渺推开,伸手在贾天梅的尸体上搜寻。
温渺没想到有人能够这么轻松推开他,一时间有些怅然,“航霆院弟子之中什么时候出了一个绝世高手,竟然一直隐藏到现在?”
薛银序感到背后有人在戳她的后背,她回头一看,竟是山如面,原来她也穿着那身黑白阴阳的弟子服饰。
“山二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山如面并不能说话,小心指了指那个貌美矮个子女孩,表情又急又恨。
“你一直在跟着的那个人,你是说,她就是......温荷华?”
山如面立刻松了口气,不断点头。
“可她原本是个小男孩的样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女孩子?”
山如面做了一个练功运气的姿势,薛银序始终看不明白,她干脆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经书,就是那本文歆师太留下的《落落经》,翻了几页,露出了几个大字《长生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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