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康宁宫,沈天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阮玉湖,说道:“玉湖姑姑,您暂且还是搬到毓秀宫去住些日子吧,皇上那里,本宫去说。”
阮玉湖一愣,随即就明白沈天娇的好意了,她刚才得罪了刘太后,虽然明里刘太后不敢将她怎么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以刘太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难保她不起杀心,暗地里派人害自己。
住到毓秀宫有沈天娇在,她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即使刘太后想害她,也没那么容易了。
面对来自沈天娇的好意,阮玉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跟喜欢的孩子住在一起,实在是好过她一个人寂寞无依的好。
“如此,老奴就多谢皇后娘娘了。”阮玉湖躬身向沈天娇行礼。
沈天娇赶忙将阮玉湖扶起来,“姑姑无需这样多礼,毓秀宫里没那么大的规矩,姑姑来了,就当自己家怎么自在怎么来。”
“嗯,好。”沈天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玉湖若还是再端着架子,就有点儿多少不知道好歹了。
安排好阮玉湖的事情,沈天娇就带着琼娘去了御书房,与朝臣们商量事情,还是在御书房里好,名正言顺无可指摘。
沈天娇到御书房的时候,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
“皇后娘娘,万安。”见到沈天娇进来,大家齐上前见礼。
“平身吧。”沈天娇坐定,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严将军,准备的怎么样了?”沈天娇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大军今夜能否顺利出京,出兵贵在神速,延误一时就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回皇后娘娘的话,虽然时间上仓促了些,但是好在羽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卫,今夜出征无妨。”也幸亏严明德也是个久经沙场之人,知道士兵们想要在战场上活命,就必须要通过刻苦训练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所以这些年,即使安居京都,他也从不敢懈怠每一次的训练。
沈天娇点点头,出兵贵在神速,但是也忌过于仓促,这次实在是事从权急没办法。
“辛苦严将军和诸位将士们了,等你们得胜回朝,本宫亲自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
“白将军,待会儿就由你代皇上和本宫去送将士们出征。”
“末将遵命。”
沈天娇抬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装鹌鹑的户部尚书张子清,“张大人,大军所需用的粮草,药品这些东西,你可都准备妥当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已经尽力准备了,只是这次时间真的太过于仓促了,臣只准备了够大军所用的十日左右的粮草,药品,武器之类的东西,还需要些时间准备。”张子清说着话,浑身都直冒冷汗,他现在是真怕这个皇后娘娘啊。
沈天娇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她也知道这件事太过仓促,有些为难张子清了,但是这位户部尚书的能力也实在是有点儿太差劲儿了,比她的期望值低太多了,也许是时候该考虑换个人来做户部尚书了。
在沈天娇还在沉思之际,一旁的琼娘悄悄的把她刚才写好的小纸条,偷偷的递给了沈天娇。
沈天娇打开琼娘给她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裕丰粮行’四个字。她皱眉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沈天娇抬眼看着张子清,说道:“十日的粮草只能支撑着大军到崇州而已,将士们不吃饱肚子拿什么去跟敌人拼?”
“张大人,你作为户部尚书,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很是失望啊。”
“求皇后娘娘恕罪,臣,臣一定尽力用最快的速度,补足大军所用的一切。”本来就紧张的张子清,这下子就更慌了。
沈天娇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也知道,去年各地遭遇旱灾,水灾的地方颇多,粮食歉收,从百姓那里收上来的粮食也少。但是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国库空虚,张大人可以从民间征集嘛,本宫以前倒是听人说过,说京城有一家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叫裕丰粮行,是咱们云离国第一大粮行。既是第一大粮行,那自然是全国各地都开有分行,张大人可以想办法从裕丰粮行先征集一部分粮食充作军粮,这样也便于协调,不会出现供应不足的现象。”
“此次是向裕丰粮行征集粮食,不是征收,购粮的钱款随后由户部补上,这事应该好办,张大人意下如何?”
刚才张子清只是浑身冒冷汗,现在则是浑身发软无力,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裕丰粮行的?既然知道了裕丰粮行,那肯定也知道裕丰粮行是他张家的秘密产业了,完了,完了,这次不是官职不保了,这是要小命不保了呀。
云离国有规定,凡官员,有功名在身的人,一律不准参与粮食买卖,一经查出按情节的严重性定罪处罚。
沈天娇说出了裕丰粮行,就等于是掐住了张子清的咽喉,他不能也不敢再搞小动作不听话了。
“张大人,本宫的话你可听见了?”沈天娇很满意的看着张子清此时的慌乱,哼!这些人,你若不掐住他的七寸,他总是不肯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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